写信这种事,十分容易,并且她能代替五房给大房写信,那想要了解石家的事情,不是易如反掌吗?
石月婵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为什么要写信?还非要让她来写!若是普通的信件,找先生写不是更好吗?
石月婵想问,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得先应下来,“好。”
可董氏得话却没有说完,“你如今也长大了,有些事情我也可以给你交代了。”
董氏这样体己又亲切的话,石月婵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听,“祖母请说。”
“你也知道我们石家就大房还不错了,二房呢我们关系又不好,三房你三祖父又没有个后人,过继的子嗣乃是你三祖母的侄子儿,和石家总是有些疏离的,四房也不是个能主事的人,其实这些年,就我们和大房的关系不错了。”董氏说道。
石家大房在京城,虽然大姑父只是丞一人,可还有祖上留下的根基在,官级品阶虽然不高,身份可不低,人人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纵然如今的司天台的那些监一人,少监等等品阶高的都要对他十分尊敬,
可是石家大房和我们其他各房关系并不好,她从来也不知道,大房和五房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存在,
石家二房的二祖父去世的早,二房的叔伯当初使了狡诈的手段将祖产占了大半,其他几房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如今在武阳混了个一官半职,但并不太好,也和其他几房的关系完全断了,这次董氏过七十大寿,二房都没有来个人,
石家三房,是做绸缎庄的生意的,本来和石家几房的关系十分好,以前也照顾石家各房,可是自从三祖母将她的侄儿过继过来后,和其他几房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了,三祖父不久后就死了,留下了一大笔产业后,也和石家其他几房基本没有联系了,只是维系着一丝丝的血亲关系,
四房也没有什么后人,四祖父留下了一儿一女就走了,后来四堂姑父也重病去世,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其他几房对四房多少有些照顾,四房也和其他几房关系比较好,但走动的十分少,
“嗯。”石月婵点头应声。
董氏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特别好吧,只能说过的去,他们也都还算是尊敬我这个长辈。”
如今石家还在世的老祖宗,就只有董氏和三房的祖母了。
“所以平时武阳石家有什么事,都是我们五房来联络大房,不过也联络的少。”董氏说道。
原来是这样,
如果董氏不少,石月婵都不知道石家竟然如今是这样的关系,董氏既然开了口,那她就好问别的了,“那祖母想要月婵写什么信?”
董氏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亲切的拉过石月婵的手,“这些事本来事要交给墨禅的,可是他还小,我年纪也大了,你爹又是个不成器的,他的手也有发抖的病,想写好字那是不可能的,到时莫要让大房笑话我们五房没有人才是,我只怕哪一天撒手归去,所以只能先交给你,你以后再交给你弟弟就是了。”
石月婵闻言忽然有些心酸,原来在董氏心里,她和墨禅是这样重要啊,是能将石家五房交托的人,其实董氏除了小气一些,对三姑姑和幺姑姑偏心一些,也没有什么了,
父亲的手一直有发抖的毛病,大夫说他手上的经络上有根经络有问题,让他忌口,亦控制情绪,却没有明说其实是他自己脾气太暴躁了的原因,不过,这样说来,董氏找她写信,那就情有可原了,其余几房关系不好,祖母又不想让其他人顶替和大房之间这样的关系,五房又只有她有这个身份又能写字,所以才找了她,
“祖母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说道。
董氏笑了,亲昵的拍了拍石月婵的手,“这次你石厉大姑父来,其实是为了看我们石家有没有人。”
石月婵早就知道了,所以并不吃惊。
石月婵毕竟还小,董氏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还当她太小,不懂太多,“你知道我们石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石月婵怕她又说一大堆,赶紧帮她说道,“石家祖先是司天台的监正,能观星象,能稳定时势,能预测未来,能趋吉避凶保江山社稷。”
董氏点点头,“可如今我们石家其余四房没有人。”
石月婵说道,“可为什么大房不把石氏星经给其余四房的人看?”
董氏闻言,面色一沉,语气中也严厉了起来,“这话你在外面可不要乱问!”
石月婵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好说道,“是!”
却怎料,董氏看了一眼崔妈妈,崔妈妈将其他人驱赶了出去。
这是要给她说什么?为什么还要单独了说?
石月婵顿时有些紧张,却没有说话。
董氏见四下没有人,才说道,“你还小,你也不懂,这石氏星经哪里是说能看就能看的?大房一直监管石氏星经,却如今也没有个人能接替你大姑父的位置,就是说连大房都无法明白石氏星经里的含义,其他人从未接触过星象,又怎么能懂呢?”
石月婵装作不懂,一副不明白却点头的样子说道,“孙女知道了。”
董氏笑道,“恩……之后我要写信给大房,就找你来。”
石月婵正愁对石家一无所知,对挽救石家的事情一筹莫展,就来了这样的机会,她自然是巴不得,赶紧点头说道,“好的。”
董氏笑着问道,“昨天你们在武阳玩的可好?”
石月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