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
霍青和江洋、张坤、老七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明明是林盈儿和萨日其其格等人,先一步回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失踪了呢?只能是有两个去处,一个是乌拉特旗,一个是阿拉贝尔旗。这两个地方没在,这肯定是出事了。
江洋激动道:“不行,我得立即去找人。”
这么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林阔台沉声道:“林熊子。”
“族长。”
“你叫上20个林家弟子,跟着江洋一起,四处寻找大小姐等人。”
“是。”
倒下去了一百多匹马,可林家还是有一些马儿,林熊子和江洋等人都跳上马,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霍青倒是也想去了,可他还要在这儿治疗这些马儿。
在黑暗中,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阿拉贝尔旗的一举一动,他们正是黄沙浪和博别等几个马贼。当看到江洋和林熊子等人骑着马,从阿拉贝尔旗中跑出来,黄沙浪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杀气。
他纵身跳上马儿,就奔着两个林家弟子追了上去。
博别低喝道:“黄沙浪,你别乱来。”
黄沙浪像是没有听到,等追上了两个林家弟子,他一剑就将一个林家弟子给劈翻了。然后,他双脚一磕马肚子,那匹马猛地往前蹿了两下,瞬间跟剩下的那个林家弟子持平了。嗖!他的手腕横扫,长剑直接斩断了那个林家弟子的脖颈,连脑袋都飞到了半空中。一股血箭,从脖腔中pēn_shè出来。
可怜那个林家弟子,他的身子还骑在马背上,双手还抓着马缰绳,这样又往前跑了十几米远,才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黄沙浪擦拭了一下剑身,再次鞭马,向着另外的两个林家弟子追去。
这下,博别是真急了,快马追上去,挡住了黄沙浪的去路,叱喝道:“黄沙浪,你要是再敢这样乱来,我非禀报给大汗不可。你这样,会破坏了大汗的大计。”
“博别,你给我闪开了。”
“你敢对我动手?”
博别警惕地盯着黄沙浪,他们真正要追杀的人,是霍青和江洋等人,跟这些林家弟子没有任何的关系。青蒙铁骑,之所以天下无双,是因为他们有着最精锐的骑兵,更是要有彪悍的骏马。这些马儿,都是阿拉贝尔旗、巴鲁特旗等等部落牧养的。如果说,黄沙浪把林家弟子给杀了,还有谁来养马?忽赤儿大汗知道了,势必会勃然大怒不可。
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又怎么样?真要是惹烦了忽赤儿大汗,只有死路一条!
黄沙浪盯着博别看了又看的,终于是把剑收了起来,大笑道:“哈哈,我也就是杀两个人泄愤一下。行,行,你说不杀就不杀。不过,我是不能放过江洋和霍青的。”
“这个我明白。”
“走,咱们现在就去追杀江洋。”
江洋和林熊子等二十多个林家弟子,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出来寻找林盈儿和萨日其其格。刚好是给了黄沙浪和博别等马贼们可乘之机。在人数上来说,肯定是江洋和林熊子等人更多一些。可是,他们人手分散了,黄沙浪和博别等人身边只不过剩下了几个马贼,一个是泰斗初期境界的高手,一个是青蒙的箭法大师,这下,江洋是真的危险了。
噗,噗!
有一匹马突然腹泻,扑哧扑哧地拉上了,臭气熏天。
林阔台丝毫不在意,在他的眼中,这些马儿就跟他的亲身子女差不多。哪有当爸爸的,讨厌自己的孩子拉粑粑的?他高举着火把,立即蹲下身子,用木棍扒拉着粪便。其实,就算是不用扒拉也看得到,一粒粒黑漆漆的豆子,可不正是黑猩豆。
一瞬间,林阔台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了起来,脸色阴冷得可怕。
“来人,去把林老三给我叫来。”
“是。”
林老三算是林家的旁支,跟林阔台的父亲一个悲愤的。这老爷子孤苦伶仃了一辈子,无儿无女,他是仓房的主管。所有的草料等等,都是他一手来经办的。现在,有人给马儿下了黑猩豆,他肯定逃脱不掉干系。
有几个林家弟子过去了,很快就又跑了回来,骇然道:“族长,大事不好了,林老三……他,他上吊自尽了。”
“什么?”
林阔台喝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这么大会儿的工夫,一匹匹的马儿出现了腹泻,排出来了的粪便中,都有黑猩豆。真是可恨啊!林阔台紧攥着拳头,让人立即给那些重病的马儿喂药水,他大步流星地往仓房的方向走过去。
老七找了个地方养伤,张坤陪着他。
江洋去找萨日其其格了,只有霍青一人,立即跟在了林阔台的身边。等到了仓房,就见到房梁上悬挂着一根绳索,一个身材枯瘦的老人,就这样静静地吊死在了绳索上。在他的脚下,还有踢翻了的两个凳子。
林阔平几步窜上去,叫道:“族长,林老三畏罪自杀了。”
林阔台把两个凳子摞起来,将林老三给抱了下来。看来,林老三是眼看着事情败露,就畏罪自杀了。这样,就等于是断了唯一的一条线索。林阔平和几个林家弟子,一个个都很悲愤,不太明白,林老三为什么要这么干。
霍青偷偷地在林阔台的胳膊上,轻捏了两下,轻声道:“林族长,咱们的当前任务,是尽快让这些马儿恢复元气。那样,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增强实力都是很有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