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嫣抬眸看着萧煜,发现他亦正好注视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萧煜深邃的双眸,她有那么一刹那的迷离晃神。
很快顾云嫣回神笑颜如花“嫔妾愿意做皇上独一无二的嫣儿,而不是众爱妃之一。皇上唤嫔妾的闺名嫔妾心喜,以后皇上便唤嫔妾嫣儿可好?”
萧煜看着顾云嫣执着又认真的表情,轻轻一笑“恩,日后你我独处时,朕便唤你嫣儿。”
顾云嫣没错过萧煜刚刚话里自称的我,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此时的她在他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两分特别的吧!即使这分特别参杂了别的东西在里面,但总是被他惦记上了的,有聊胜于无不是吗?
顾云嫣满意地点了点头“皇上真好,嫔妾很开心!”
萧煜笑着打趣道:“那嫣儿准备怎么回报朕呢?以身相许如何?”
顾云嫣耳根泛红,极为不好意思的道:“嫔妾昨儿夜里着了凉,现在肚子微微有些不舒服......”尾音渐渐低了下去,说完娇羞的转过头去。
萧煜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身子不适,便早些安置吧!”说完搂着顾云嫣往卧榻而去。
萧煜不是个重、欲之人,他在其他妃嫔的宫殿安置时,亦不是每次都会和她们行鱼水之欢,只是顾云嫣每次给他的感觉都很是愉悦,所以才不曾落下,现如今她略有不适,他也不是非要不可,也就无需再去别的宫殿,省得随侍宫人深夜奔波,便直接在静怡轩安置。
顾云嫣服侍萧煜解了外袍,两人着了寝衣相拥而眠。顾云嫣大半个身子依偎在萧煜怀里,萧煜的明黄丝绸寝衣略微松散,胸口露出一片温热的肌肤,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莫名的让人感到一阵心安,很快,顾云嫣便安稳地睡了过去。
三日后,冯太医候在静怡轩殿内,等着给顾云嫣请平安脉。顾云嫣从内室出来,冯太医上前见过礼后,便替顾云嫣搭了脉,仔细观察了一下顾云嫣的面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半晌,抚着半白的胡须道:“毓主子脉象浮涩而紧,三脉乃备。五疸实热,脉必洪数;涩微属虚,但观您面色却无异样,不知毓主子可有不适?”
顾云嫣淡声道:“前儿夜里微微着了凉,其他倒无不妥。”
冯太医垂下眼帘,不疑有他的徐徐道:“那微臣给您开个方子,一会便让御药房送药过来,毓主子这几天好生静养,不日便能大好!”
顾云嫣心下顿时松了口气,侍画果然没让她失望,顺利的助她避过一关。再拖几天吧,只要能安然度过这几天便好,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很快华清宫便会有喜讯传出,届时便会转移宫中诸人的注意力,有人比她更早传出喜讯,那么等到她有孕的消息出来时,众人就不会只全力对付她一人,毕竟,除了她这一个还有一个。两个人一起承担风险比一个人承担要轻松些,这样她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顾云嫣轻轻点头“有劳大人了,替我送送大人。”又对着一旁的侍画吩咐道。侍画笑着应下,拿出一枚金子递给冯太医,冯太医先是假意推辞一番,接着再谢恩接过。
顾云嫣对着侍书吩咐道:“你到凤仪宫跑一趟,把我受凉不适的病情禀告给皇后娘娘。”侍书应声而走。
两刻钟后,侍书归来。向顾云嫣回道:“主子,奴婢已把您的病情上报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嘱咐您安心养着,莫耽误了病情。考虑到主子您现下不宜侍寝,皇后娘娘便吩咐敬事房先把您的绿头牌撤下来,待得您身子大好了,再挂上去。”
顾云嫣柔声道:“如此甚好,我也就安心了。”
由于皇后体谅顾云嫣身体抱恙,故而免了她的请安。接下来的几天里顾云嫣便呆在静怡轩静养,期间,除了妍嫔,还有几位低位妃嫔相继过来拜访问候,顾云嫣以身体不适为由,并未一一接见,只由常福和侍书侍画等人转达谢意。毕竟她现在是“病中”之人,也不适合频繁会客。
又过得几日,顾云嫣正靠在美人榻上静静的研究着棋谱,常福躬身入内,顾云嫣抬眸询问道:“发生了何事?”
常福恭声回话“禀主子,华清宫传来喜讯,杜充仪有喜了!”
顾云嫣浅笑道:“宫中久未闻喜讯,如今杜充仪怀上龙胎,可见是个有福的,你一会下去和侍画一道拟了礼单,核查没有不妥后便让侍书送去恭贺杜充仪有孕之喜,只注意别送布匹和吃食。”
常福心下了然,布匹和吃食容易被人做手脚,一般贺礼都会避开这两样,点头应下后又猫腰退了出去。
侍书带着静怡轩的贺礼到得华清宫时,萧煜的册封圣旨和赏赐之物早已送入华清宫里。旨意大概就是杜充仪身怀龙脉有功,特晋升为正四品嫔,紧随而来的便是太后和皇后的赏赐及慰问,于是那上好的赏赐之物便跟不要钱似的一拨一拨送进了华清宫。
一时间,杜嫔风头大盛,就连盛宠多年的贤妃此时亦被她腹中皇嗣强压一头,无论贤妃心下如何不喜,此时,亦不得不顾及皇上和太后的看法,令人比着凤仪宫的礼单略微少上一二分,面上欢欢喜喜的给杜嫔送去。
用完晚膳后,顾云嫣对着侍画吩咐道:“明儿,你再熬一回混淆脉象的汤药给我服下,再过两日又到了十天一请平安脉的日子。”
侍画面现疑惑,不解道:“主子,现在杜嫔已怀有孕,您怎么还要把龙脉一事隐瞒下去?”
“现在杜嫔有孕,多少双眼睛盯着,别人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