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眼角的余光皆不曾有一丝落在王婕妤的身上,面色不虞道:“朕要前往长春宫用膳了,王婕妤自便吧!”言罢便不再多做一分一秒的停留,当即大步向前而去。

王婕妤双目圆睁的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萧煜即将远去的身影,目光里有悲痛有怨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这个真的还是当初那个无论人前人后皆会亲昵唤着她颜儿的萧煜吗?还是那个无论她做错何事都不会生她气太久的萧煜吗?还是那个数年如一日的宠爱着她的萧煜吗?为何此时的他会让她觉得那么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萧煜渐行渐远的背影,王婕妤倏地疯狂的跑了上来,从身后紧紧的抱着萧煜,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呜咽着道:“皇上求您放过臣妾的父亲和舅舅吧!看在臣妾的份儿上饶他们一命吧,臣妾求您了,皇上~”

萧煜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手!”

王婕妤不停摇头道:“不放!皇上不答应绕过父亲和舅舅臣妾便不放手。”

萧煜从未被人如此要挟过,身为帝王的他又岂能容忍他人亵渎,脸上的怒火看得一旁的刘德福都不免心惊肉跳,只从后面抱着萧煜的王婕妤毫无所察。

“朕再说一遍,放手!”萧煜目光森冷道。

“皇上答应臣妾的请求臣妾便放手。”王婕妤仍旧不知死活道。

耐心耗尽的萧煜毫不犹豫的屏息运功将身后的王婕妤震到一米开外,旋即对着身旁的刘德福冷声道:“传朕旨意,祖训明言后宫不得干政,王婕妤无视祖训,再三干预朝政,从即日起,禁足于景阳宫偏殿,无召不出!”语毕立时上了銮驾,独留呆若木鸡的王婕妤立于原地,不一会儿,坐在銮驾上的萧煜便听见身后传来王婕妤悲痛欲绝的啼哭声。

自从王婕妤被禁足于景阳宫偏殿后,皇后娘娘便以景阳宫无主位娘娘为由把景阳宫的宫人重新调配到其它宫里,如今王婕妤身边只有红玉和另一名小宫女一同伺候着,另外还有四名内务府重新分配过来的小太监,打着轮流当值的名义,实则是全天监视着王婕妤避免她趁人不备踏出景阳宫偏殿。

昔日门庭若市、精美奢华的景阳宫,不过短短数日便冷清如斯,宫殿仍是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只是里面居住着的妃子再也不见当初帝王盛宠、万人追捧的光景。

王婕妤趴在窗户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那颗石榴树发呆,红玉端了午膳进来,看着王婕妤快速消瘦的身子心疼不已,从被禁足的第一天起,主子每天便像现在一样趴在窗户上发呆,日复一日,一副生无所恋的样子。

红玉刚想唤王婕妤用膳,忽听得今儿当值那一胖一瘦的两名小太监闲聊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传了过来,那名胖太监感叹道:“你听说了吗?今儿皇上在御花园举办赏菊花会!听说长安官员上贡了数十盆五颜六色的菊花呢,一颗花苗上长出几朵不同颜色的花,真是闻所未闻呀,可惜你我无缘一见~”

另一名瘦太监遗憾道:“可不是嘛,据说是皇上为了嘉奖德妃、毓昭仪及妍婕妤几位娘娘而特意举办的呢,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

胖太监疑惑道:“这我倒没听说,皇上为何要嘉奖这几位娘娘呀?”

瘦太监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不久前德妃的父亲不是联合妍婕妤的祖父一同上书参了原兵部尚书和原威远将军吗,毓婕妤的表哥金吾卫首领奉命捉拿兵部尚书和威远将军的同党归案,这次能成功的除去这两名祸害,那几位功不可没呀,同为功臣之亲皇上肯定要好好嘉奖一番啦!”

“原来如此!这几位娘娘不仅有家族势力仰仗还有皇子傍身,这份荣宠旁人可是羡慕不来的,说到底有个一儿半女傍身就是不一样,就说里头被禁足的王婕妤吧!她若是能有个皇子或公主都不至于落得这般凄凉的下场,咱两也不用在这冷清得好比冷宫的地儿当值,话说回来,这王婕妤受宠多年怎就没能诞下个公主或皇子呢?”胖太监极为不解。

瘦太监左右张望了下,见四周并无别人,才压低声音道:“我一远方表叔在太医院当值,有天醉酒后不小心向我吐露了一个惊天秘密,你猜他说了啥?你肯定想不到,他说王婕妤之所以多年未能有孕是因为她服食了绝育散!”

闻言,趴在窗户上的王婕妤倏地瞪大了双眼,身后的红玉亦是震惊不已。

“若真是这样,凭太医院的众太医又怎会诊断不出来?即使旁的太医不可信,可是众人皆知副院判张太医那可是王婕妤的外家亲戚呀,难不成他也被人收买了?”胖太监质疑道。

“张太医是王婕妤的外家亲戚不错,可他为了保住自个儿和家族的性命,背叛王婕妤亦是无可厚非的呀!”

“可是放眼整个后宫,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在明目张胆的害了王婕妤后瞒得滴水不漏?就连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不也被当初盛宠的贤妃逼得退避三舍吗?”胖太监又道。

瘦太监神秘兮兮道:“后宫是没人有这能耐,可是身为万民之主的那位呢?”说着抬手指了指天。

胖太监震惊的看向乾清宫方向,道:“你是说、、、、、、?可是那位为何要如此呀?”

“这就是历代帝王的驭权之术呀!你想想原兵部尚书族人在朝中所任职的人数之多,以及盘根错节的姻亲世交,最关键的是王婕妤的舅舅原威远大将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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