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玻璃墙极限冲刺第二弹!”
陆苏一边得瑟地想着一边从砸烂的车上高高跳起,落在人群中间的一片空地,一弯腰,再一跳,飞向了写字楼。
现在街上的人已经越聚越多,想助跑冲上去是不太可能,只能像大青蛙一样地二连跳。下面有人“哦”地尖叫了一声,显然这声尖叫是送给自己的。
“哇,超人总动员啊!”
陆苏心里有阵小小的得瑟,在一大群人面前这样露脸,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不过更重要的事是快点上去支援锦断。
他在半空中扑向写字楼,四肢落向玻璃墙,他还没学会用妖力吸附建筑的技巧,只能把手脚插进玻璃墙里快速地向上爬。
以现在的身体状态,碎玻璃扎一下根本就像是碎纸屑一般不疼不痒,力量又这么大,怎么上去不是上啊。就好比身高二米五的人打篮球,什么姿势不是进球啊!
结果悲剧还是发生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自己准备借力的玻璃已经被锦断踩碎了,结果这一冲击,一整块玻璃齐齐掉了下来,拍着他向下掉去。在半空中双手无处借力,哗啦啦一声,连人带玻璃,很凄惨的掉到地上,人群“呼”的一声,默契地退出一个圈,有人在捂着嘴窃笑。
丢人到家了这次!陆苏几乎想掩面狂奔,不过时间来不及了,万一锦断进入狂骨状态,只有十秒钟左右,如果杀不死虫婷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就是虫婷的流火恸哭,没有自己在是万万不行的。想到这里不由得想怒骂锦断一顿,明明说好不要冲动,她还是头脑发热冲了上去!
陆苏从碎玻璃里踉跄站起,弯下身体,准备再跳上去。这一次看准了没有坏的玻璃幕,他脚下用力,水泥地面上登时出现了两个深坑,身体已经飞到了十米高的地方,这次和计算的一样,前面是一块完整的没有破的玻璃墙,这次应该没问题。
但就在双手快要触到玻璃的一瞬间,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庞大的东西黑压压地拍在身上。轰隆一声巨响,他被砸回了地面,吐了一口血出来。睁眼一看,压在身上的东西居然是一张很大的橡木桌子。
“我靠!”他吐着血大骂了一声。
……
“虫婷,好久不见,我是来杀你的!”
“你是谁?”
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拔出刀,锦断身后破窗的外面,一片云突然遮住了刺目的阳光,虫婷才看清来者的相貌。
“我们见过!在妖集市……”
“好记性啊!”
“为什么要杀我,你应该是阳属性才对。”
“我说是因为讨厌你呢?”
“哦……”虫婷笑了笑,“这样啊,其实我也很讨厌你呢,从第一眼就讨厌……上次见到你时,你正在对你的男朋友撒娇吧,卖弄风骚的女人!”
“你是什么呢,穿这身可笑的衣服,把自己当演员了吗?你这个哗众取庞的小丑!”
虫婷突然流出两道泪,呼的一下在脸上烧了起来,泛着蓝幽幽的光,她冷笑着:“婊子!要打吗?”
“好啊,sāo_huò!”锦断把手拍在桌子上,手掌吸附住桌子的表面,突然向后一拉,那张桌子凌空飞了出去,这可是足足有百来斤重的橡木桌,只用手掌的吸附力就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连虫婷都不由得微微一惊。
“这东西太碍事了!”锦断笑着说。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但笑容却异常寒冷,双手的身上都散发着阵阵逼人的杀气,这样相互凝视着,任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实际上,她们彼此都没注意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牙齿在格格作响。锦断也好,虫婷也好,两人一直以来都是被周围的人视作珍宝,从来没被人用这样的字眼辱骂过。
“喂!”虫婷突然开口。
“怎么,要求饶不成?”
“蠢货,我怎么可能向你求饶……你就穿这身衣服和我打吗,高跟鞋?连衣裙?不管对手是谁,我都希望能平等地战斗……”
“怎么可能平等呢,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东西平等?你说我的衣服,你那身古装才奇怪吧,你打算穿这一身来表演……不好意思,是战斗。”
“这个叫曲裾,你这母猪!”
“我管它是什么!不敢上来咬我,就开始找衣服的毛病了吗,你这只母狗!”
虫婷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你才是!”
锦断冷笑道:“母狗!”
“母猪母猪!”
“母狗!”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原本两人的怒气槽都快要顶满了,突然被这敲门声打断,实在是大煞风景。
两人都没有动,对骂变成相互瞪眼,虫婷咬着牙一脸怒气,而锦断则微微扬着下巴,目光骄横而傲慢。
那煞风景的敲门声又响了一下,放在此情此景下,实在是极度的违和。就好比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正在紫禁之巅决斗的时候,下面有人喊:“你们看见我掉的风筝了吗?”这么难堪。估计外面那个倒霉蛋再敲一下,锦断和虫婷能毫不犹豫地联手冲出去宰掉那个人。
万幸门外的人没有再敲,改换成隔着门向里面喊:“那个……你们能注意点吗?”
是陆苏的声音。
“到底是要打还是要对骂啊,你们知不知道门外面围了一群人在笑,丢死人了……我进来了啊!”
陆苏直接把门撞开了,门开的时候两人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外面聚着黑压压的人。陆苏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