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你拿什么和我换,我想不到你能开出什么条件。”
我说:“你去过疗养院没有。”
老法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是觉得我老了没地方去,所以打算那这样的条件和我交换吗?”
我看着他脸色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缓和,我说:“我说的是废弃的疗养院。你应该有印象。”
老法医笑声的尾音戛然而止,眼睛就眯了起来,他说:“你去过那里了?”
我说:“我不但去过,我还知道那里有什么,在去那里之前,我真的想不透你和这个案子会有什么联系,可当我在那里亲眼看见发生的事情之后,我忽然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和那样的地方多少都是会有联系的。”
他的神色变得紧迫起来,他问我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们在这里已经说了足够久的话,恐怕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找来了,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再说。”
他看着我,似乎是在决定,又似乎是在犹豫。我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停尸间,我说:“如果你不想做这个交易,那就算了。反正你拿到了什么,我总是会知道的不是,你不肯说,总有人会告诉我。”
我走到门口,老法医忽然开口说:“我们要去哪里?”
我说:“自然是老地方。”
老法医就没有说话了,其实我也不不是很确定老地方是哪里,所有关于老法医的事都是一个猜测,从我来见这两具尸体开始,我就觉得我们既然一直和医院合作,那么医院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人,而我思来想去,见过的能和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也只有老法医这个人,更何况,很多时候有些事。似乎就是在医院里悄无声息地发生的。尤其是那次我看见了陆周和他在说什么。让哦更加怀疑他。
出来之后,老法医说:“你跟我来。”扔欢双划。
他为了到停尸房来已经脱掉了他的白大褂,穿着便服,我跟着他下楼来,却没有出去到外面的医院,而是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一样的地方,要是他不领着我来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医院下面除了有停车场,还有像疗养院一样的地方。
我看见医院的地下格局和疗养院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房间的布置和摆设,让我有种重新回到疗养院的错觉,他带着我一直往前走,直到来到一间房间门口,我们都进去,我发现里面的布置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他问我:“你见到的是不是这样一间房间。”
我看了看房间里,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我点点头,这时候我虽然心上有很深的疑惑,但是却不能轻易问出来,因为这时候我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疑惑,更不能让老法医看出来我不知道的东西,因为现在我们都在相互试探,谁越沉得住气,能得到的砝码和线索就越多。
老法医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你从坠楼的男人身上拿到了什么,第二是你在马立阳家男孩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老法医说:“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在疗养院见到了谁。”
我说:“既然我们都有要交换的,那么就开始吧。”
老法医从口袋里拿出一小个纸袋递给我说:“这就是在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
我打开看了看,只见纸袋里是一片很特别的银片,很薄但很显眼,就像一片鱼鳞一样,我压根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我这时候为了唬住老法医,我说:“果真和我想的一样。”
他说:“那你的呢?”
我说:“我在疗养院里遇见了钱烨龙。”
老法医一直看着我,听见我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于是说:“钱烨龙,是他。”
他沉思了几秒钟,又继续问:“他在那里干什么?”
我说:“那你的呢,你在马立阳家的男孩身上发现了什么?”
老法医说:“我没有切实的证据给你,但我可以给你一种东西让你去查,你从这样东西上或许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我问:“是什么不能直接说?”
老法医说:“光次氢钠,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能找到就会知晓男孩身上的秘密,如果不能找到,也怪不得我。”
我将这个名字暗暗记下,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和名字,我看着老法医,在怀疑他是否是胡乱编出一个什么名字来忽悠我。
老法医说:“我已经说了不能说的了,现在该你了,钱烨龙在疗养院干什么?”
我说:“做肉酱。”
我原本以为老法医会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看见他吃惊的表情,以及很快平复过来的情绪,我发现他竟然明白了,这更让我觉得这肉酱有问题,而且并不单单如我所想的那样,这里头绝对还有文章,否则像老法医这样的人怎么会对疗养院这个地方如此敏感,那个地方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像是一般的建筑,反而像军队的。
话说到这里,老法医说:“我们今天见面的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说:“希望你也是如此。”
老法医说:“记住这个房间吧,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在这里,所以你最好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我能听得出老法医口中的话音,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两个字来“菠萝”。更重要的是,我想朝他说出这两个字,我忍了忍,而老法医见我一直盯着他,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