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张子昂打断的话自然就是要问他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样貌,难道别人也不知道不成?所以张子昂说我们说到了重点,而这个重点,现在我还没有抓到,我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张子昂反问我一句说:“如果都没人见过这个人呢。包括他们!”
我惊道:“这怎么可能!”
张子昂眯起眼睛说:“没有不可能,这些人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全是铜墙铁壁滴水不进,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我说:“那么……”
张子昂说:“现在将错就错,既然案子已经接过来了就好好去查,或许真能查出来什么说不一定,何阳,我感觉一个大谜团已经开始浮出水面,有些事终于要露出一个眉目来了。”
张子昂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怎么觉得这个大谜团是沉得更深了而不是要浮出来的样子呢,大概是我还没有跟上张子昂的思路吧。
后来这个案子果真如张子昂所料。查到后面就查不下去了,因为这案子太普通,人死的也一点不蹊跷,就是偏偏找不到凶手。就这么一直阔着,庭钟一直不愿放弃,却又找不到切实可行的法子,最后在警局那边只能以一个无头悬案结了尾,也就是说成了一桩悬案,熊胡搜落逃,死者尸体被安置。
所幸的是这件事没人来闹,死者甚至都没有家属。甚至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也足可以看出这个人完完全全就是个替罪羊。所以这个案子就算是这样结了,不过案子结了,这事可没有完,就像庭钟说的那句话。人是普通,但是地儿不普通,这事不在人身上,而在这个地方上。
之后我明显感觉庭钟往这个地方去的频率频繁了许多,但是这些我都不能很好地去留意了,因为这个案子还没有完结,张子昂就出了事,他因为身上寄生的孢子问题,终于去到了医院,而且等他感觉到不适送到医院里去的时候,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发生了大变化,感觉到不适的时候整个人还好好的。到了医院里就已经昏迷不醒。
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左连来,左连本来是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的,但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没有选择,毕竟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谈话,我也知道他的弱点,如何去威胁他,是的就是威胁他,因为看见张子昂忽然变成那样,我已经没有别的能让左连迅速屈服的有效办法,就只能用了最为下策的法子。
左连毕竟是对这种东西研究很深的一个人,他很快就稳住了张子昂的病情,而且之后张子昂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人有些疲弱。
巷子里的谋杀案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被当做悬案结案的,我因为不能暴露张子昂的存在所以推脱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办公室的事就暂时让庭钟全权负责去处理了,这让我想起有一段时间樊振忙得不见人影的情形来,直到自己也处于这样的情境当中,我才忽然明白,莫不是那段时间,樊振身边也出了什么这样的事,所以才一直不见他的踪影?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件事的始末,对于张子昂的病情,左连说他能做的只是暂时控制孢子不繁殖不发作,一旦脱离了用药的控制,孢子还是会继续繁殖,张子昂还是会有生命危险,更重要的是他用的这种药对身体机能也是有损伤的,尸体还好,可以毫无节制地用,可是活人就不行,一次两次还能恢复过来,次数多了可能孢子没要了命去,这药就把人弄得不像人了。
我问他有什么办法,左连思量再三,也犹豫再三,终于支了给我一个法子,他说:“那个疗养院,那里或许有法子,只是你需要找到他才行。”
我说:“是银先生?”
左连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我知道处于自保他不能明确告诉我是谁,我于是心中有数,在疗养院中说话算数的人除了银先生,估计也没有别人了。但问题的关键就是我找不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他,而且这时候时间紧迫,张子昂的生命也危在旦夕,我不能冒任何的险,甚至不能拿张子昂的生命来开玩笑,因为我想过我可以到疗养院地下,我见过银先生的那里去找他,可是万一找不到呢,找不到就意味着张子昂会错过救命的时间。
这个法子行不通,不过我却想到了另一个法子,就是钱烨龙,后来我从疗养院回来之后他还来找过我一次,虽然有些来者不善的样子,但最起码我知道怎么找他,我觉得通过他,我能找到银先生。
事情让人觉得巧合的是,我还没有去找钱烨龙,他却反而先找到了我,这里头是不是巧合我不敢说,但他找我的目的的确不是因为张子昂的事,而是因为别的事,不过这样的巧合不是故意安排都有些说不过去。
是他给我打了电话,他问我是否知道樊振的行踪,对于樊振的行踪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而卧正要找他,于是就告诉他我也再找他,需要和他见面谈,最后我们是在我家里见了面,张子昂我暂时让左连替我照顾,虽然不放心,但这时候,也只能这样了。
见到钱烨龙的时候,他的目的是为了樊振而来,而且似乎是要找到他,他甚至让我和他一起寻找,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因为这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筹码,一个通过他找到银先生的筹码。果真最后我说我要见银先生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说不可能,不过之后我主动谈起这个筹码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动摇,不过他还是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