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兴安岭度过几个夜晚,除了要克服身体上的不适,还要时刻应付各种突发状况。
时间来到夜里八点,天色漆黑,五人高举手电穿梭松树林,已经行走六个小时,身体也接近极限,一路上,大家彼此打气,相互鼓励,两个小时候后,拖着即将散了的身体,终于找到通往兴安盟的省道。
我和蔫叔站在省道中央,由于兴安盟地处内蒙古北部,东面与黑龙江省相连,西面接壤蒙古国,也算边陲地区,所以深夜行驶在省道的车辆不是很多,零星遇到几个私家车,结果车主吓得一顿狂按喇叭,以为我们是劫路的匪徒,这年头,人心都处于提防状态,我也理解。
又等了四十分钟,从远处缓缓驶过来一辆金龙客车,我和蔫叔一左一车猛然停住车轮,司机是个老师傅,摇开车窗给我好顿教育,我顺着老师傅笑了笑,拉近关系后得知:他们是去阿尔山的旅行团,人还不少,老师傅还是哈尔滨人。
他乡遇故知,五人顺利上车,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六点,我们终于到了兴安盟市区中心的一家古玩店。
店老板姓刘,年龄与蔫叔差不多,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络腮胡子大脸盘。
当看到影子云推开店门,刘老板差点把手中的青花瓷瓶打碎,我扫了一眼,青花瓷瓶起码值三五十万,至于这么惊讶吗,碎的可都是钱。
刘老板赶紧让店伙计出去买早餐,又匆匆打发几位看货的客人,影子云摇手示意不用,你忙你的,可是刘老板显得十分激动,干脆把店门锁上了。
我被展柜中的古玩吸引,都是上了年头不可多得的老物件,可见刘老板是位圈里人,没想到听过刘老板张口第一句话,我好悬栽进展柜,“云少爷,你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我好让人接你!”
“云……云少爷!”我满脸惊愕,回头看看柳茹嫣、大雷和蔫叔,怎么回事?云少爷,这是什么情况,影子云有这么高的辈分吗,而且没有事先通知刘老板。
“临时决定的,好久没回来了,家里人都挺好的吧,对了,按照这个纸单,想方设法帮我们把物品备齐。”影子云说完拾起桌子上的纸笔,写好之后交给刘老板。
刘老板认真看完,立刻掏出手机,连续打了二十分钟电话,之后伙计敲门回来,五人吃过早餐,刘老板把我们带到楼上贵宾接待室。
大雷吧唧吧唧厚嘴唇,打了几个饱嗝笑道;“唉我去,撑死了撑死了,这几天最少掉了十斤肉,总算吃了顿像样的饭,影子哥,这店是你开的?”
影子云摇摇头,我捅咕一下大雷示意他继续问,大家都迷糊呢,影子云人神秘,身份特殊,没想到在道上还有这种地位,要知道这家古玩店,不但位置极佳面积也有三百平米,刘老板对他很尊重,到底什么原因。
大雷想了想,嘿道:“影子哥,刘老板是你家亲戚?不简单,看看这店,放到哈尔滨绝对火的一塌糊涂。”
影子云低声道:“老朋友而已。待会刘叔把弹药拿过来,大雷你去检查一下够不够,我和茹嫣不需要,我让刘叔给天宇准备了一把伯莱塔定制猎枪。”
“什么!”大雷喊出声,接着笑道:“哈哈,这不公平,你给宇子开小灶,你俩有问题我看出来了!影子哥,你这可不对哦……”大雷瞟一眼柳茹嫣。
“张大雷我和你还有问题呢!”我笑起来,要知道伯莱塔猎枪拥有意大利百年以上的传统工艺,猎枪枪筒都经过防腐防酸处理,射击距离远枪速快,再加上金刚剑也算双重保障。
“哎……这世界充满爱,可咋整……”大雷咯咯说完,我抬脚把他凳子挪到旁边,这家伙来个大腚蹲。
“老盗门有句话:墓中无人,强者生存,只有活着走出来才是王者!我们谁都不能有闪失!”影子云眼眸锋芒,起身后看了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尘归尘,土归土,多少繁华已成空。”
“能不能让刘老板再准备点医用的麻醉剂镇定剂,这些东西或许有用,还有,大家什么时候出发?”蔫叔问道。
影子云点点头,“下午最早的客车,赶到阿尔山市,在那休息一夜,明早进山直奔驼峰岭和杜鹃湖,天宇说过,地池可能在两者之间的地下森林。”
大雷叹了口气,“哎,路漫漫之好远,我全身上下都发颤,左慈墓地一个字:妖,兴安岭是两个字:惊悚,保佑保佑。”大雷说完走向房间的财神爷,连拜三下,弄的我们直摇头,看来还是想发财。
此刻传来敲门声,刘老板把物品系数准备齐全,大雷和蔫叔下楼检查,刘老板看了眼我和柳茹嫣,低声询问影子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事,都是自己人。”
“少爷你来的太匆忙,提前告诉我,我去给你的朋友准备些上手的好家伙,全是进口货!这趟……要去大坑?”刘老板询问。
影子云低声回答:“恩,下午动身去阿尔山,不能大张旗鼓,最近圈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怪事,双生花也来了。”
“双……双生花!”刘老板顿时惊愕,“黑芹和曼陀罗?你见过了?”
“只见到曼陀罗一个人,黑芹可能去了阿尔山。”影子云微微蹙起眉宇。
“阿尔山,阿尔山!”刘老板自言自语过后,疑惑道:“每年夏天都是旅游旺季,外地的游客多了,店里生意也好,我听几个古董圈的朋友说:阿尔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