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谢离叫住他,指向南宫雪,“我这位朋友就是位大夫,虽然医术不咋样,只擅长治疗狐臭。如果他没能治好我弟弟的病,再请大师帮忙,以免大师劳累。”
小和尚看向南宫雪,见其样貌斯文,气质文质彬彬像个满腹经纶的学者,对谢离的话立马信了一半。
南宫雪抓出个针包,施展起外人看起来都很不赖的医术。
小和尚被南宫雪华丽的表演唬的一愣一愣的,目不转睛,道:“施主这位大夫是从哪里来?医术精湛,让贫僧佩服。”
“哪里哪里。”谢离冲他摇手,代南宫雪谦虚地说,“他很没用的。就只会治狐臭。治狐臭是一个一个好。其它的,靠运气。不过是个挂羊头卖狐臭方子的江湖郎中。”
小和尚明净被谢离再三强调的话和语气似乎给逗的,不禁是在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的笑意,漂亮的眸子里弹出些像是若有所悟的想法,说:“既然有位施主在这里受了寒,有请各位施主在此地休息,等那位施主病好再走不辞。”说完,向谢离他们拱手念了句:“我佛慈悲。贫僧去去就回来。”转身走出厢房。
余下谢离他们几个。
杀神看小和尚都被骗走了,马上自己拔掉南宫雪给自己手上扎的针,却冲谢离叫:“姐姐,我肚子疼,你帮我按按肚子。 [都说姐姐是神医。”
耳听这小子油嘴滑舌的,愈来愈像起了慕容熙那条赖皮狗,谢离冷冰冰地走回到床前,一巴掌打到他肚皮上。
那力道不大不小,正中他肚子上某个穴位,让他肚子里像是抽筋似地抓起痒痒。杀神一边翻滚身体,一边大喊姐姐饶命。
谢离见他老半天自己没法给自己解了穴道,也不知是他真装假装,心头到底是对一个三岁智商的孩子有软处,伸手在他肩头按了下某个穴位,帮他解了穴道。
杀神坐起来后,一脸委屈地对着她:“我肚子疼还不是姐姐害的吗?”
说的是她之前突然捏他那一把。
谢离对这事没法否认,却是以更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小珪,你反应挺快,怎么知道姐姐要你装的呢?你装的还挺像。不信的话,你看那小和尚都被你唬了个十足。”
被她一记锐利幽冷的目光射中,拓跋珪瞬间都以为自己在她面前原形毕露了。他眸底蓦地一沉,是用一层更浓的雾气来覆盖自己的眸子,冲她抬头时,又是萌萌的一笑,道:“姐姐,我装的好,对不对?那你更该奖赏小珪了。”
轻易之间,被他挪走了话题和中心。
谢离的眼神,益发显得扑朔迷离。
刹那之间,厢房里静悄悄的。
南宫雪畏惧地退了一小步,碰到了桌子。
谢离转身,说:“南宫大哥,你给他仔细诊查,看是不是真受凉了?”
南宫雪听她这提议像是正常,便走过去装模作样给杀神把了把脉搏。殊不知,谢离那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他的动作。
拿起桌上的杯子,谢离的手指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抖。
是她,过于信任南宫雪了吗?因他是那么像她在现代的养父,却差点忘了他终究是大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