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狐听到她这话,眉头一皱,抽出了佩剑,冰冷的剑锋对准她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就你把我们家少爷害成这样!我们家少爷对你不够好吗?他都向皇上要求娶你为妻,不嫌弃你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孤儿。你不知恬耻,不知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家少爷,把你杀了,灭掉你这个祸害,我再在少爷面前自尽!”
“谁说她是没人要的人?!”
一道像利刃的寒声,从谢离身后发了出来,声音透发出来的浑厚真气,荡出的一圈气波,把玄狐指向他们的剑锋片刻就震成了两半。
玄狐和护卫们惊惧之间,齐齐后退了一步。(
拓跋珪在南宫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却只走了一小步,就再次猝倒。
他受的内伤,其实比桓玄还要更严重些。
因为那是她的娘,他一样只有娘了,所以,太清楚她如果失去夏氏所要承受的巨大悲痛。他舍不得她一点点的伤心。
他探出的真气绳索,因是比桓玄先一步看穿了俘虏夏氏的真气本质,而被迫用了相反的黑色真气,再加上桓玄的真气只是沾上对方捆住夏氏的真气圈,他的真气则是在瞬间与对手的真气进行了搏打。只是他想都没想到自己会输。
如果他用他自己本身炼化的白色真气肯定不会输,但是,如果用白色真气,却是会和桓玄一样没法突破对方的光圈。
没能救出她娘!
这道心痛——像痛入五脏六腑。
谢离迅疾地转回身来,在他再次猝倒的刹那,用双手紧紧抱住他。
心脏,贴着他的心脏。
“我娘,她还活着,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她温柔的声音,像是冬天里的一股暖流,沁入他的心扉,抚慰着他的焦虑和曾经的悲伤记忆。
感觉她抱着他的这双手,像他娘一样的温暖。
他该有多么喜欢她和依恋她,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阿离,我很喜欢你——”
闭上眼前,他的头耷拉在她耳边,慢慢地说。
寒风里,谢离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微微地抽搐,鼻腔艰涩。继而,她乌亮的明眸里划出一道极深的寒意,寒气逼人。
南宫雪看到了她变化的神情,大惊失色下,抓住她一只袖口,道:“不行的!”
南宫雪是猜到她可能要把体内那只野兽召唤出来。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还不如拼死一搏。”谢离淡淡地说,轻轻地挣开南宫雪的手,最终唇角一弯,露出个完美的微笑,“放心,我还死不了,也不想死。”
南宫雪只是满面忧愁地看着她。
可能她身体死不了,但也有可能她的灵魂会被那只野兽吞噬掉。到时候,她还是谢离吗?
玄狐看到了杀神的的确确倒了下去没法再起来,将退下去的护卫们重新号召起来:“他快死了。没人能保护得了他们,把他们三个通通抓起来,关进天牢!”
谢离抓住匕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