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玺然一听就没忍住笑,“你怎么个不好惹?”
随棠想了想,特别认真的对她说,“如果是感情不合,最后没能在一起,那就是没有缘分;如果我俩还在一起的时候,他背着我沾花惹草,我一定搞得他鸡犬不宁。”
最后那句是说着玩的,不过随棠一向心宽,缘分这种事没有绝对,即便真的有那么一天萧钧默爱上了别人,缘分尽了,她一定会给对方自由。
“你意思是你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不管妈妈怎么说都劝不了你?”刘玺然问她。
“妈,其他的我都听您的,就这个,您听我一次好不好?”
随棠开始用惯用伎俩,晃着她的胳膊撒娇,“妈啊妈……妈……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妈……”
“行了!”
刘玺然拍她的手背打断她,眉心还皱着,“你自己聪明一点,别怪妈没有提醒你,到时候受了欺负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随棠站直敬了个军礼,“是,长官,谨遵教诲!”
刘玺然瞪她一眼,在她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随棠疼得直叫唤。
过了一阵,刘玺然想到了那笔钱,便严肃的对她说,“一码事归一码事,随棠,为了你以后跟他在一起不被他们家的人说闲话,妈欠他的钱还是还给他,我都跟你顾叔叔说了,我还得找他要去。”
“妈,谁会说闲话呀……”
“你懂什么!”
刘玺然拍她脑门儿,“亲兄弟还明算账,这种事情不好说,谁知道他今天对你好,以后还会不会对你好?男人翻脸就无情,妈妈最怕咱们欠人嘴软知道不?”
“……”
这话很在理,随棠完全反驳不了,妈妈现在不了解萧钧默的为人,别说十四万,他给她那张卡估计一百四十万都不止吧。
不过随棠也没说什么,妈妈怎么说她就怎么听好了。
“那下午我去找你顾叔叔,你在家等我,这次可不许给我跑了!”刘玺然出去买菜,拉着随棠一起出门。
“是。”
“一会儿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算是推迟给你庆祝生日。”
“是。”
“别告诉你爸你和什么大老板谈恋爱,那个人势利眼,保不准以为你钓了金龟婿,会经常问你要钱。”
“是。”
母女二人牵着手下楼,刘玺然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随棠。
随棠愣了愣,“妈,怎么了?”
“棠棠,是妈不对,妈不该告诉你那些事。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就该一直瞒着你,反正,你也是妈一辈子的女儿。”
刘玺然攥着随棠的手,紧紧的,像是怕随棠不要她了,随棠则笑着安抚她,“妈,你告诉我之后我更爱你了。至少你让我知道,就算被抛弃了,我也还有妈妈疼的,是不是?”
“棠棠……”
“今天中午要吃火锅,吃火锅吃火锅,随凯也爱吃火锅!”
……
网吧门口,随凯蹲在地上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得老远。
他很不耐烦的瞄了眼前那人一眼,一脸的不屑,“我说栩哥,你老人家没事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这不是自降身份?”
顾栩淡然的瞧着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医院网络管理部门缺人手,你去不去?”
“不去。”?随凯转开了脸,看都懒得看他。
顾栩冷冷的笑了,双手揣在裤袋里,低头将脚下随凯乱扔的烟头轻轻的踢到了一遍的沟里。
“再问一次,去,还是不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老子说了不去就不去!”
“随凯你是不是个男人,不就被女人甩了吗,学业不要,前途不要——就连你妈生病你都拿不出一分钱来,你好意思活着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个人!”
“……”
顾栩不咸不淡几句话把随凯惹毛了,他站起来就要动手,顾
栩也没打算还手,眼看随凯都捏紧了拳头,突然冷哼了一声,“算了,跟你这种人动手简直是影响心情!”
随凯说完转身就要走,顾栩上前要拉他,被他躲开了,他指着顾栩的鼻子就开骂,“顾栩,老子警告你,不要再在老子面前出现。自打你甩了随棠,老子就不认你这个朋友!”
提到随棠,顾栩便沉默。
随凯愤愤的瞅着他许久,发现自己竟对这人生不出厌恶来,心里十分烦躁,“我问你,为什么不要随棠?除了咱们家穷点,她哪点比不上赵澜澜?你以前跟老子打球的时候不是说了你七年医科念完就娶她?你是失忆了还是傻掉了?日.了.狗.了,你说你劈腿劈远点行不行?偏偏就要找咱们家表亲,顾栩你他妈来骂老子,老子憋了两年的气还没骂你呢,你个贱人!”
顾栩站在原地由着他骂,由始至终就没吭过声,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他表现出来的沉着冷静在随凯看来就是冷血,其实随凯哪里知道,顾栩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把那不能言说的痛苦藏在心里一个人扛?
随棠好像已经不再爱他了,随棠好像已经有了别的男人,随棠胸口那名贵的项链吊坠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随棠可能,找到了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一个人的夜里,顾栩公寓的地板上摆放的不再是随棠喜欢的靠枕,公仔,而是东倒西歪的啤酒罐;也不会再有随棠遗忘在他那里的外套,或是书本,那些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