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曾停歇片刻,立即往三清道观赶,孰料,华阳那厮,并不在道观内,且方圆十里之内,都尚未感知到他的气息。这厮,不好好打坐,乱跑做甚?
正待离开,瞥见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不远处,边去迎接,边询问道:“咱能好好的调整自个么?即便咱的法力再高强,可终究,也是凡胎吧?即便咱已拥有仙神的道行,咱就可以如此任性了么?”
华阳并未答复,而是二话不说,牵起我的手,“先离开这里,有话待会再说。”
有几分不明所以,若论安全性,岂有比老祖道观更安全的地方?正待思索之际,听闻到了华阳的答复:“你可莫要忘了,张陵道亦是修道之人。咱们的三清道观,寻常的妖魔鬼怪,自是不敢轻易闯入的,可对张陵道,未必管用。”
不提醒还好,华阳这一提醒,我是瞬间勃然大怒:“那你为何不早说?”
华阳耸了耸肩,道:“这般浅显的道理,我还以为,你定然也知晓。”
分明是自己智商令人捉急,怨不得他,之前,光顾着逃命,压根就未细细联想。只因,这一路上所遇到的,皆都是妖魔之流,从未有过正常的凡人。
脑子也是秀逗了,与华阳这厮待地时日一久,思考的事情,大多时候都交给了他。长此以往,助长了自己的惰性,连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都尚未想到。
许是见我的脸色有几许阴沉,华阳停下步子,看了过来,“坏丫头,我发觉你变笨了哦!”
白了他一眼,“和智商低的人一起待久了,自然被染黑了呗!”想起正茬,问他:“那你是打算去往何处?”
华阳这不怕死的,竟然要再次去张陵道的府邸,还说,他知晓楚江王那根捆仙绳的口诀。难怪楚江王不肯告诉于我,还摆出那般傲娇的姿态,原来华阳这厮,早已从他那取到了真经。
“你确定楚江王和你没一腿?这般厉害的法宝,口诀岂能随随便便告知?”
联系到楚江王断袖这一事实,让人不由得猜测,楚江王即便与华阳没有私情,亦有暧昧之情。这般轻松就给散逸仙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散逸仙人若知晓之后,以后,还能否与华阳一起愉快都相处呢?
你道华阳是如何作答的,华阳答道:“这口诀,并非楚江王告诉我,而是散逸仙人告诉的。”
"好吧,你们三位之间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像我这等凡夫俗子,反正是理解不了。"我是彻底无语,“也没见你与散逸仙人说多少话,哪来的闲暇时间学到口诀?你终日都瞒着我,究竟都搞些什么鬼?”
华阳答道:“何曾瞒过你?哪次不是在你面前,哪次不是在你眼皮之下?我即便是瞒着我祖父,都不会瞒着你。”
这厮,倒挺奇葩的,别人发誓,都是拿爹娘,可他却是拿祖父。看来,这厮的祖父,对他素日管教极严,若不然,亦不会让他敬畏成这般。
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问道:“哪次都是在我的眼皮之下?姑且不论别次,方才呢?方才你去了何处?”
“嘿嘿!”华阳一笑,“可算是被你给逮着了,方才,我正是去问捆仙绳的口诀。见你迟迟不回,打坐完毕,便去找你。孰料,和你走差了。待我到达之际,听散逸说你拿了捆仙绳刚离去,期间和楚江王一直在拌嘴,连捆仙绳的口诀都未问。”
顺嘴回敬道:“岂是未问,而是不想给人下话。楚江王那烦人的家伙,一和他说话,就会斗嘴。一斗嘴,瞬时所有心情全无。”
世间的许多欢喜冤家,似乎正是如此,在嬉笑吵架当中,渐渐产生感情,从而白头偕老。可惜的是,楚江王是个断袖,因而绝迹不可能与他有此等关系产生。再者,楚江王虽则俊美万分,但并非是我的菜。
凡尘间的男子,若是喜欢与一个女子斗嘴,那唯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十分厌恶此女。第二种则是,对此女有爱慕之心。
楚江王自然并非属于后者,若说属于前者,似乎亦是不大恰当。也罢,此刻不是关心楚江王的时候,而是与华阳探讨如何对付张陵道。
有捆仙绳在手,只是多了一份胜算而已,并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张陵道的道行,着实不浅。再加上残虹,无疑于锦上添花。想要对付他,绝非易事。
若是不出意外,捆仙绳应该能将张陵道给捆住,端怕他手中那把残虹,那可是能令寸草不生的神器。
这天下间,就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然,多一分胜算,是对自己负责,亦是对华阳负责。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华阳后来想到一个好点子,那便是,在荒郊野外布个**阵来,想办法,将张陵道引入那个阵去,再用捆仙绳将其捆住。所谓的**阵,事实上,并非是用来对付张陵道,而是用来对付残虹的。
**阵当中,有一种阵,名曰化功阵。会令陷入阵中的万般生灵,甚至包括法器,在短暂时辰之内,失去法力。然,这种针,只是在书中有所记载,并未付诸过实际操作。只因,此阵极为凶险,若是布阵不当,不仅不会起到作用,反而还会吞噬自己的修为。其实,所有的阵,皆都俱都这般的副作用,只不过,一般的阵,操作容易,便于控制而已。
关于化功阵的记载,倒是约莫记得那么一丝半点,但记得并不大真切。华阳能以及此事,充分说明他的心中有底,问过之后,知晓他果然记得书中额详细记载,甚至于,就连插画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