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重华真君是在外面结婴,那么他手中的玉牌是怎么回事?
“都到家了,妹子怎么反倒愁眉苦脸起来?”
苏锦歌摸了摸了自己的脸,“大哥,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怎么就像愁眉苦脸的了。”
段青崖哈哈一笑,“想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大哥帮你想。”
苏锦歌笑道:“也不是什么紧要问题,只是有些好奇当年师父还是金丹修为。怎么就有可以打开禁制的玉牌。”
段青崖道:“这个我还真知道。那玉牌是宁心真君的。重华那小子总是喜欢到处乱跑,又嫌去太一峰报备麻烦,十次里面倒有七次是偷跑出去。为求神不知鬼不觉,就总偷拿宁心真君的玉牌。你见到的那次,必是他偷拿出去的。”
苏锦歌一头黑线。原来师父还有那么一段熊孩子的历史呢。回想起当年在玉德坪,云星拉着她八卦的那段天雷配狗血的事情,早年间对于自己拜师决定的质疑便又悄悄的冒了个头。这小苗头即刻便被她摁灭,虽说师父有些不靠谱,一闭关便将自己放养起来。但是他对自己尽心尽力,谆谆教诲。自己怎么能质疑拜师的决定。
几人到太一峰报了备,一出执事堂段青崖便去后殿见首座太上长老。风离落站在大广场上,看着花朵般的众多师姐师妹,只觉的阳光分外灿烂,日此也分外美好起来。
苏锦歌敲敲段玉萱的肩头。正待要开口就见开阳真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出来,看着苏锦歌连道了三声“好”,复又看看风离落与段玉萱,点头笑道:“都回来了便好。锦歌你回来的事你师父还不知道吧?先回小镜峰吧,你师父日日捧着你的本命元神灯不放手,看起来甚是忧心。早些回去,让他放心。”
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一下。师父这般待她,她竟还一次次的质疑他能不能为人师。苏锦歌几乎是立刻拔腿飞奔向了小镜峰。
秋风中,她的声音远远的飘来。“多谢掌门师叔提醒。弟子先行告退。”
开阳真人摸着新修剪好的漂亮胡须,笑呵呵的道:“应该改口叫做师兄了。”
小镜峰上处处都流溢着梨子的清香,一切都还是往昔的模样,不曾变过分毫。苏锦歌在梨林中飞奔穿梭。待到那一瀑水声出现在耳边。那小水潭中的波光在梨枝间露出时,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
雪玉又化作了原本的样子,懒洋洋的卧在一张锦席之上,优雅的舒展着它的四肢。锦席的正中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黑檀矮几。重华真君此刻就坐在矮几之前。
他身上是一件雪白的扶光道袍,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耀人眼目。
“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由他那永远携着慵懒笑意的华丽嗓音说出,便瞬间让苏锦歌的眼眶微微发起热来。
“师父。”
“嗯?”重华真君听到小徒弟的声音有些不对。便转过头来,“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师父,我...。”苏锦歌抬起头,当她看清矮几上的东西,后面话便被生生的掐断了。满腔子的温暖与感动也跟着不尴不尬的截断
矮几之上,那被裹精致的,似乎就是一盏本命元神灯。灯的四周还散落着许多薄薄的水晶花叶。重华真君的指间正捏着一片那美丽绝伦的水晶花叶,在灯上来回的比对着。
“师父,您这是?”苏锦歌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师父不是担心我才日日拿着我的本命元神灯。师父,您这是嫌弃我的灯丑吧。”
重华真君那美丽的桃花瞳中满是不解,“这灯火烧的比外门食堂的灶火还旺,为师有什么可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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