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卿美目一翻,极度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他都四五天没吃东西了,这样的重症病人怎么能直接吃这么干的干粮,根本就没法消化。现在只能给他喝水吃稀粥。文开,先把他送回马车上。你们是继续查看灾情,还是跟我一起先把他送回去?”转身后却小声嘀咕道:“还吃干粮呢,连点常识都没有,真是个大白痴,二傻子!”
遭到诸葛清卿抢白的顺王爷,这次居然一反常态面目冷冽的站在那里没有回言。
龙跃抬头看了看太阳,随后躬身对顺王爷说道:“王爷,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该动身了,就算现在走,回到固城也该差不多该天黑了。”
“那就赶紧回去吧,本王回去也要写奏折,把这里的情况向父王禀明一下。”顺王爷也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看来真该早点回去,不然老者的性命堪忧。
回到村口,诸葛清卿把老者放躺到车上。也不知道他的儿女是何样的,若要被自己见到,先让他们吃上几板砖,竟然拿把年老体弱的老人遗弃在荒无人间的陶家村。诸葛清卿缩侧在旁不停的给老人喂着水,换着头上的汗巾,一路小心的照应着回到了固城县衙。
一回到衙门,诸葛清卿匆忙的给孩子喂完奶后,脚不离地的围着那个老人转了起来。老人身上污浊不堪,衣物已有汗馊味。诸葛清卿命令下人去烧水为老人擦拭手脚,让福儿去煮点蔬菜清粥,又安排岳文开赶紧去医馆请郎中,又叫衙门里的老妈子去找了一套整洁干净点的衣物,留作老人换洗。整个县衙内府因为这个老人的到来,顿时忙乱了起来。
请来的老郎中为老人诊完脉后,面色凝重,手捋山羊胡须,边摇头边对旁边面色焦急的诸葛清卿说道:“唉,恐怕不中用了,恕小人无能,老人家已呈油尽灯枯之象了。”
“他只是饿了几天而已,怎么会救不了呢?大夫,求你想想办法吧。”诸葛清卿一把抓住了老郎中的胳膊,焦急的一路追问着郎中出了内府,向院子走去。
“几天没吃东西没喝水,再加上高烧,年纪又大。身子又太虚,唉……除非……”老郎中的犹豫给了诸葛清卿一线希望。他并没有说老人到了百分之百没有救的境地。
“你刚才说除非,也就是说还有一丝丝希望喽?”诸葛清卿在抠着字眼。
“除非……抓药以后再加上精心的调养,也许有可能……不过希望也不是很大。”犹豫了半天,老郎中只好老实说道。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得试试,这才是作为行医者的基本操守。”诸葛清卿有些生气的说道。
“夫人呐,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在这固城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药引子。”被逼无奈的老郎中摇头叹气道。
“究竟是什么药引子让你这么为难,说来听听。”好不容易把人都救到这份上,诸葛清卿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挂掉。
“人参,千年的野山参才可以。那可是太难得的东西。在固城这种小城的药铺里怎么可能找得到那麽贵重的东西。”老郎中捻须无奈的长叹口气。
“你是说,只要有了那千年人参,你就保证能救活那个老大爷是不是?”一听到这句话诸葛清卿精神为之一震。
“我虽不敢说有十成十把握,但至少有八九分把握可以保证他不会那么快死。”郎中说着句话的时候面有得色,底气十足,显然他所言非虚。
“那你就开方子吧,药引子的问题我想办法解决。”说完轻转纤腰,袅袅婷婷向内府走去。
“夫人,您拿这人参做什么?”看到诸葛清卿把那颗珍藏了许久的稀罕之物拿了出来,福儿放下手中针线,抬头问道。
“做药引子。”诸葛清卿搂着盒子,急三火四抬腿就往门外奔。
“那参,您不是说要给老爷做寿礼用的么?怎么又做起什么药引子了?”福儿在后面追喊着。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语声未落,她人已跑出门去了。
由于走得太急,裙子又太长,行至下院拐角处,诸葛清卿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台阶前面。装人参的盒子也甩出老远。就连脚上的绣鞋也少了一只。
摸着摔痛的胳膊,诸葛清卿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适应这乌龙国的破裙子。拍拍绛紫百花碎折裙,诸葛清卿一只脚跳着去捡另一只绣鞋,谁知鞋还没等捡起来,她就被脚下的长裙再次绊倒在地。
懊恼的看着前面的盒子,旁边的绣鞋,诸葛清卿抓狂的二话不说,撩起裙子就塞到了嘴里。贝齿紧咬裙摆,双手一较劲,“咔”的一声,好好的一条绛紫百花碎折长裙就这么报销了。这辈子还没因为穿衣服摔过跤,到了这个鬼地方可好,这已经都是第四次了。
和上次一样,诸葛清卿把裙子撕到了膝盖处。看了看自己两条雪白的腿子,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切,才不管呢。腿,谁没长,谁没见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走路得劲就行。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捡起人参盒,风风火火的向前院厢房赶去。
去年五一的时候,她还不到三周岁半,我带她一起去妈妈家。妈妈和爸爸退休后,把城里的房子租出去,到一个山清水秀,有田有河的地方去养老了。
中午吃完午饭,邻居阿姨来串门,在院子里玩的宝宝反常的连称呼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不认识)直接问人家:“你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