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侥幸,岂知她连奴才在王府哪间下人房歇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后第二天,奴才的老娘便在门口发现了用包袱包着的一百两白银,和一张九百两的银票。还有在如意赌坊的那张借据。”迟武新缩着脖子,噤若寒蝉颤声说道。

“不是害人之事?那你可知,贤德侧妃在晚宴前曾吃过菊花粥?”齐天啸怒喝出声,震得四壁嗡嗡作响。文师爷亦再次被惊了一跳,凤眼不满的斜瞟齐天啸一眼。

“奴才不知!”迟武新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子。

“你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仓啷一声,迟武新粗短的脖颈处传来一阵沁体的凉意。一想到诸葛清卿晕倒时的情景,齐天啸便无名火起,恨不得直接宰了眼前这个烂赌鬼。

旁边优哉游哉的文师爷却被齐天啸拔剑之举唬掉了下巴。

向来处事冷静的王爷何以如此激动,竟然会对一个下人这般大动肝火。有意思!

“奴才……奴才是晚宴快开始时方才知晓的!”跪伏在地的迟武新此时三魂七魄已然吓飞半数,裤裆处也被尿液湿的尽透。

此话不说还好,这刚一出口齐天啸便火冒三丈起来,“晚膳前你既已经知晓,为何不出声制止?”他咬牙问道。握剑的手也忍不住向前递出一分,剑尖立时在迟武新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槽。

见到鲜血的迟武新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泼醒他!”齐天啸面上横肌频跳,出声指使着文师爷。

文师爷面有怨色的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勉为其难的依言行事了。

一盆凉水泼下去,迟武新惊醒过来。

他立即像一条半死的赖皮狗一样跪再次爬到齐天啸脚下,拼命的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并非奴才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啊。那女人事前警告过奴才,若是奴才胆敢走露半点风声,便会要奴才全家的命。所以奴才才昧着良心没有做声。王爷,求您看在奴才也是逼不得以的份上,饶过奴才全家……”此时的迟武新全无人样,一张肥脸被眼泪。鼻涕。血迹和灰尘糊抹得一塌糊涂。

“那女人可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文师爷手捻茶盏,轻皱眉头问道。

“奴才也只见过她一次,她身材不高,走路轻盈,看那身手应该是个会家子。那日因是晚上,再加上她浑身上下均用黑布遮掩,奴才无法判定她的年纪。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她虽然蒙着面声音也故意压低,但奴才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京城人士,而是……而是带有胶州一带的口音。对了,她拿借据的左手小指上还套着一枚蝶状指环。因白色醒目,所以奴才记得特别清楚。”迟武新极尽所能的仔细回忆着那女人的一切。

恰逢此时岳文开悄声推门而入,俯身在齐天啸耳畔说了几句话。齐天啸的面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

“本王问你,那日除了贤德侧妃以外,可还有谁中午的膳食里有菊花?”

“回王爷,还有四夫人。四夫人中午吃的是菊花鲈鱼。”迟武新如实回道。

“那为何四夫人无恙,贤德侧妃却险些送命?”想起诸葛清卿苍白的小脸,齐天啸怒不可遏的抬起右脚,对着迟武新的胸口狠狠踹将过去。

迟武新冷不防的被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墙角处。


状态提示:第57章 问话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