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令人激动的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感觉像现代的古董拍卖会,起拍叫价成交归主,短短时间内就决定了古董的命运。而物归物,海棠姑娘却是个活生生的人,虽是个雅妓,但是和平常女子没什么分别,她也会不想嫁,只是有不能言语无可奈何的苦衷。
容姨在台上说着话,和一般老~鸨不同,她说话不紧不慢,却有一股威慑力背后也有位不好惹的主。
“各位爷,海棠的一份子,是我的好妹妹,如今被哪位大人买了去后可要好好疼惜她,相信各位大人都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奴家在这里谢过各位爷了。”她莞尔一笑,行了个端庄的礼。
拍卖开始了的头牌,价格自然低不了,起价是五百两白银,按照这里的银两价值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要二十几万块。只是起了个头不算什么,底下坐的离台子近的和楼上雅座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普通百姓只有坐门槛边和站门外的份。
“我出八百两。”底下有人喊话了。
“周公子出八百两,还有哪位爷要出价?”容姨在上面喊着。
我观察了下那位周公子,长得尖嘴猴腮的,仔细一看竟是那日在青赤楼被请出去的人,自称是礼部尚书的儿子。
看他面色兴奋,两眼放光地看着在台上蒙着纱巾的海棠姑娘,似乎势在必得,海棠被他盯得瑟瑟发抖,没错了,这人应该就是海棠说的那个恶霸。
“一千两。”
“李员外出一千两。”这个李员外长得油头肥耳的,笑得真是恶心。
“一千五百两!”周恶霸喊道,似乎在向李员外宣告海棠是他的,没人能抢过他。
叫价声不曾间断,一直在被抬高,竟是叫到了六千两,看来周恶霸是得不到海棠不罢休了。
“六千两,周公子真阔绰已经出到六千两了,还有没有哪位爷出更高的价把海棠给娶回家。”
我注意到容姨的眉头有一瞬间皱了一下,想来是觉得没办法,帮不到海棠了。
转而去看海棠,她的身子抖得更为厉害,垂下眼睑,似乎是认命了,但是小手却不停地绞着手绢,她心中不愿,而且这类女子性情更是刚烈,若是真的要许给那位周公子,说不定她会拿三尺白绫解脱了自己。
“一万两!”我拍了下桌子,冗的站了起来。
同为女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说我答应过海棠,要救她出火海。
“一万两,这位……”她看了眼名册,又把话接了下去,“桑公子出价一万两。”
满室喧哗,像煮沸了的锅,窸窸窣窣都在低声讨论着,没人再出声,就连那位周公子也不再出更高的价钱。
有人问他怎么不出价了,他为了维持形象甚至还鄙夷地大声讲:“呸,这种姿色哪值得了一万两,爷花五千两可以玩好几个窑子了。”
有些看好戏爱奉承的就顺应着他的话哈哈大笑,做作之态令人作呕。
“桑公子真是一语满惊四座,海棠姑娘是公子您的了,恭喜桑公子抱得美人归。”旁桌的一些权贵人士都作揖恭贺我,有真心祝福的有不甘有嫉妒的,我也一一谢回。
下了楼,一个龟奴来传了话,说是容姨请我们去后院商量事情,让他帮忙带路,我和图图远远地跟在后面。
“桑公子,出手真阔绰,可是你哪来的一万两。”图图压低了声音,酸酸地说。
“这就要麻烦图图你啦,你那么有钱,一万两小问题,再说我这可是救人,你没看海棠姑娘那么可怜,被那周公子糟蹋了可不好。”我谄笑着给他顺了顺衣袖,还狗腿地用袖子帮他扇风。
“帮你出这钱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想清楚,买下她后怎么安置她,你若是不娶她,这姑娘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他思衬着,一会又叹了口气,似在为我的冲动而觉着无奈。
“我自然是不能娶她的,但我会帮她寻门好亲事。”
“哎我说,你跟她都没见过面,就同情她为她掷了一万两,你这么做为了什么,图个一时痛快?”他的声音里有了些许埋怨。
“她是个好女子,我能看得出来,这一万两等我三个月后回府就还给你。”
“我不是心疼钱,只是这世上苦命女子多了去了,难道你每见一个就救一个吗?”我也知图图说的对,但是真遇上了心里那关又过不去了。
“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是既然遇着了我就会帮。”
“我真不知该说你仗义还是愚笨,但你是我朋友,我自然是会支持你的。”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无可奈何的戳了戳我的脑袋,拿我没辙。
“两位爷到了,容姨和海棠姑娘已经在厢房里边候着了,请二位爷进去吧,奴才告退。”
推开门,这厢房倒是挺华丽的,点着沁人心脾的熏香,吸入鼻腔,顿时心旷神怡,容姨坐在桌旁,却不见海棠身影。
容姨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后起了身,见是我们立刻迎了过来,行了个礼:“二位公子快请坐,海棠很快就出来。”
上了茶和糕点,茶叶是上品,真是高级的场所啊,处处都提供着上品。
没多久海棠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换下了红色舞衣,身着有着花瓣刺绣的湖蓝色对襟襦裙,这身衣服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身姿更加婀娜,最主要的是那胸前的丰盈,呼之欲出啊,古代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可以变得那么大。
我痴痴的盯着她的胸部看,容姨掩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