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几乎一宿没睡,哪怕累得吐血,也睡不着,脚底一直是冰凉的,又怕王渔渔会挨冻,秦乐只能一只守护在她身旁,时不时加些柴火,免得火灭了,遭殃的是两个人。
天终于亮了,秦乐肚子饿得发慌,这下终于如愿了,就连走路,秦乐都感觉自己漫步在云端。
“你没睡吗?”王渔渔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睡了,我也是刚睡醒。”秦乐打肿脸充胖子,一如既往地虚伪。
“嗯。你过来。”王渔渔忽然张开双手和怀抱,对秦乐抛了个可爱的媚眼。
秦乐除非吃错药,才不过去,犹豫片刻之后,果断扑向王渔渔。
王渔渔主动抱住秦乐,在秦乐得脸颊亲了一口,说:“怎么办?我突然好想亲你。”
“真的?那要不再来一下?”秦乐瞬间精神抖擞,战斗力恢复到巅峰状态。
“不要,我今天还没刷牙呢。”王渔渔轻轻推开秦乐,忸怩着说。
什么意思?意思是刷牙之后就可以亲了?哈哈!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天道酬勤!付出总会有回报的!秦乐自信地冲自己点点头。
稍微休整之后,秦乐和王渔渔,又踏上了去梅花坳的路上,这一次,他们走得更加认真和耐心,并且沿路做了记号,免得回来的时候又找不着路回去,那种感觉可不太好。
越过第二座无名高山,又穿插几条小路,终于到了梅花坳。
梅花坳没有梅花,几乎所有的梅树都已经死光,村里有大概不到三十户人家,不过,还住在村里的却只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老人有些奇怪,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手中还握着一根大烟斗。好家伙,抽的都是劣质烟丝啊,竟然还能这么长命。
老人家见到王渔渔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他认识王渔渔一样。
“老爷爷,你们村其他人呢?”秦乐发了一根烟给他,老人家也没犹豫,直接接过来,抽了起来。
“全都死光囖!”老爷爷说得很随意。完全猜不透是真是假。
秦乐吓得脸色铁青,赶紧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压压惊。
龙溪镇如果是鬼镇,那梅花坳就是鬼村,这老头是梅花坳唯一还存活的人。
“你家小孩呢?”秦乐壮了壮胆子,好奇地问他。
“都死光囖。”老人家并不忌讳秦乐问他这个问题,仿佛他早已参透生死,不喜不悲。
秦乐彻底无语了,他开始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又有点怀疑。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虽然身体硬朗。可一个人占着这么大的地方,难道不寂寞?难道还能自力更生?另外,他抽的烟丝哪里来的?莫非是自己种的?
秦乐有太多问题,想要向他请教,当然,这些都是事不关己的小事。最重要的是,秦乐完全没有搞清楚,王渔渔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和这个村有什么关系?为何她从家里回来之后,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不辞千辛万苦都要来这个所谓的梅花坳?
“老爷爷。您能告诉我,苏蒙家在哪里吗?”王渔渔忽然开口问老人家。
“小丫头,你是她小孩?我说怎么看怎么像。跟我来吧。”老人家弯着腰,费力的站了起来。一手提着烟斗,一手夹着秦乐发给他的香烟。
“谢谢,麻烦您了。”王渔渔脸色变得很阴沉,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惧,像是在等待命运的主宰。
秦乐隐隐感觉不安。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赶紧掏出麻醉钢笔,握在手中,随时准备面对危险来临。
村里的每户人家,都隔得很远,基本上都是东一头,西一头,如老人家所说,除了他,村里真的没有其他人。
每一条小路,都不像是路,几乎已经长满杂草和青苔。
走了老半天,由于老人家走路慢,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多了许多。
终于,老人家的脚步,停在了一户靠山的老瓦房门口,门前还有一亩干涸的水塘。老瓦房一共有三扇木门,每扇门都关着,左右两户门相对应,中间的木门最大,也最庄严。
只是,看这破落的光景,大概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打理入住了。秦乐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为何会变成这样荒凉?是否真的像老人家所说,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全都死光死绝?
“你妈的墓穴,在山背,老胳膊老腿就不跟你们上去囖。”老人家说完,拍了拍秦乐的肩膀,冲秦乐笑了笑。
秦乐差点没被他的笑容吓死,赶紧把袋子里还未抽完的一包烟,全部送给他。老人家拿了烟,什么也没说,乐呵乐呵地走了。
“秦乐,你陪我进去看看,好吗?”王渔渔恳求的小眼神,让秦乐心碎。
“好。”秦乐点点头,他知道王渔渔自己害怕,却又很想进去老瓦房看看。
秦乐作为男人,肯定要走在前面的,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及时替她挡住。
“吱呀”一声,随着秦乐用力一推,门开了。
映入秦乐眼前的,是一个大厅,大厅墙上挂着好几副黑白肖像遗照,有男有女,中间有一口天井,长了许多青苔和杂草,整个房子布满着阴森灰暗的氛围,秦乐胆子小,瞬间吓尿了!!!
王渔渔也吓得不轻,她仿佛能够感觉到,墙上那些过世的古人正对着她笑,和蔼慈祥地笑。连忙抓住秦乐的手臂,不肯松开,却又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别怕,有我在呢。”秦乐定了定神,安抚王渔渔,其实他的恐惧,不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