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渔渔在房间里,听着秦乐和胡渣男的对话,对秦乐把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回出租屋颇有怨言,碍于情面,也没好意思下驱逐令。
“哥们,你东北的?”秦乐笑着问道。
“你瞅我像东北人?”胡渣男咧嘴一笑,没有直接回答秦乐。
“像,特别像,们怎么称呼?”秦乐边说,边掏出香烟递给胡渣男。
“叫老胡就行,还有,哥不是东北人,哥是南方人。”胡渣男纠正道。
秦乐心里琢磨,不是东北人,咋说话带着东北味呢,装啥装?难不成现在流行装成东北人说话比较高大上?
“老胡,我叫秦乐,你哪个市的?”秦乐寻思着能不能碰到老乡,那更是喜上加喜的好事。
“非本省。”老胡有意隐瞒,似乎不愿吐露真实信息给秦乐。
秦乐意识到自己对老胡热情过头,也不便再多问什么,通过聊天时的只言片语,秦乐对老胡有了一定了解,却又了解不多,对方似乎刻意隐瞒工作及背景。只知道,他暂时在附近一家饭店做服务员。
老胡的酒量,相比杨进,有过之而无不及。老胡喝低浓度红酒跟和白开水差不多,秦乐倒是苦了,本身就已经半醉,又被打了一顿,和老胡喝了好几杯,秦乐第一次趴在桌子上装睡,是真喝不下去了,老胡瞧见秦乐要死不活的模样,也没多废话,把门带上悄悄离开。
秦乐趴在桌子上,一听见关门的声音,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冲向卫生间,关上门,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王渔渔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撅着嘴,给秦乐煮了一壶热开水。
秦乐头痛欲裂,漱口之后,从卫生间出来。王渔渔正用近似母老虎的眼神瞪着秦乐,搞得秦乐胆战心惊,忙想逃回房间,实在不忍让她直视自己的惨样。
“你过来,我给你泡了醒酒茶。”王渔渔的神情里。尽是责备和心疼。
“谢谢。”秦乐不敢违背,只能乖乖上前接过茶杯,坐在她的身边。
“你和谁打架呀?出手那么重,你看,头上都起包了!”王渔渔眉眼里闪过一丝宠溺,轻轻擦拭秦乐的头发。
秦乐喝了口醒酒茶,却也是迷糊不清,根本没心思去想是谁暗中作梗,还好秦乐酒品不错,从未发过酒疯。更别说在王渔渔面前,毕竟脸还要。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也就不会被打了。”秦乐心中痛骂,这暗算自己的孙子,真他妈阴险,一个学期基本风平浪静,等到期末刚考完,他们才来个突然袭击,打得秦乐措手不及。估计秦乐就算有本事逮着凶手,他们现在可能已经逃之夭夭回家过大年去了。
“你啊。以后小心点嘛。”王渔渔柔声提醒秦乐,话语里透着关心和疼爱。
“如果你也听说,会不会相信我,对流言会附和。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懂我的人就你一个。。。”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秦乐换了个手机铃声,不再是陈奕迅的《爱情转移》,而是张惠妹的《如果你也听说》。
“喂。亲爱的,你来学校门口接我,我在这里等你。”林美茹电话那头撒娇的口吻对秦乐说道。
“哦。。。好,你等等我。”秦乐几乎没有力气,半躺在沙发上,愧疚地瞥了一眼王渔渔。
王渔渔的表情,极其复杂,好像各种情绪都有,却又什么话都没说,闹别扭似的转身回房。
秦乐已然疲惫不堪,本身他喝酒就容易犯困,又挨了一顿打,昏昏欲睡的他,实在没有力气跑去学校接林美茹,迷迷糊糊想着眯一会,再去,岂料一眯就是半个钟。林美茹等得不耐烦,气得直跺脚,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秦乐,秦乐神游太虚充耳不闻,最终还是王渔渔接了电话,告诉林美茹秦乐喝醉酒的情况。
知道真相的林美茹又气又火,又不愿意和秦乐闹翻,毕竟寒假来临,两个人注定要各回各家各种各妈,分开一段日子是不可避免的现实,热恋中短暂的分开,是非常难受的,林美茹只好自己打车过去。
林美茹凝视在沙发上熟睡打鼾的秦乐,头上还贴着ok蹦,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忍不住皱眉头。
“快起来啦,回房间睡!”林美茹叫嚷着,她一介女流,根本没有能耐把他抬回房间。
秦乐本来睡眠浅,只是晚上实在喝得太多,要不是林美茹掐了他手臂一下,是断然无法醒来的。
夜已经很深,秦乐忽的从睡梦中醒来,却感觉身边,躺着一个人,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臂,他喝得实在太多,就连自己怎么从客厅沙发回到房间这个经过,都全没印象。
黑暗中,林美茹的脸庞轮廓并不清晰,却足以让秦乐心动,他侧着身子,正对着林美茹,林美茹的气息很不安慰,似乎是在做恶梦,抓住秦乐的手始终不肯松开,从鼻子里呼出的气,轻轻打在秦乐脸上,不由得让秦乐心疼,却又热血沸腾。
秦乐本身是想养足精力,趁着林美茹回家过年之前,和林美茹在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也不枉费自己年少轻狂。
身上的疼痛,比昨晚更加明显,他却不在乎,暗自庆幸一位叫老胡的朋友能够挺身而出,救出自己,否则自己当时会被揍成什么样,他实在不敢想象。另外,他一直想不通是谁埋伏自己,竟然这么耐心,等到放假才出手,天亮以后,韶安大学的学生基本上都会按时回家,想要找出什么线索可就难了,难道真的要等到明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