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正是从长安赶来的董白张辽一行,从长安东来并不敢走冀州,而是选择了如程东一样的路线,从并州穿插过来的,其实张辽等人早一天已经到了,只是当时刘虞大军正在扎营,想要绕过去可不容易,董白就下令暂时在一处山坳处扎营,等待机会,却不想到了今天晚上,刘虞大营忽然乱了起来,张辽就感觉到机会到了,随即便领军杀了出来,仗着是重甲兵,如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东面,张辽才能如此轻松地冲进来。
却不想张辽一番好意,却有人并不买账,虽然知道这些人也是刘虞军的敌人,但是却未必是朋友,鞠义曾经闯荡江湖,自然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人,虽然默默地随到张辽身后,却是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鞠义也知道大军累了,想要或者领着弟兄们出去,跟在重甲兵之后是一件不错的打算。
不过片刻,众人便已经杀出了大营,只是奔渔阳城就走,也不过多久,便已经到了城下,却不想就在此时,本来一直没有动静的鞠义忽然一摆手,竟然转北门而去,撇下张辽等人在西门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本来想随着鞠义过去,却不想此时城头上忽然有人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张辽知道自己所为何来,也不敢怠慢,朝城上一抱拳:“在下张辽,奉太师之命,护送孙小姐董白前来寻程将军的,不知程将军何在?”
城上沉默了一下,好一会才有人喝了一声:“不知可有印信,我们怎不知孙小姐之事,请孙小姐上前说话。”
董白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将狮子盔摘下来,眺望着城头,猛地高声道:“我就是董白,还不叫程东出来迎接本小姐。”
城上又是一阵沉默,却有一名山羊胡探出头来,可不是李邵还有谁,一脸的将信将疑,却不敢轻易打开城门,略一沉吟,朝董白一拱手:“孙小姐,恕李邵无礼了,也不瞒孙小姐说,程将军并不在渔阳城,相比如今已经攻克了军都,城中无人识的孙小姐,李邵也不敢擅开城门,城北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个营寨,还请孙小姐暂时去那营寨委屈几日,容李邵派人去给将军送信——”
“混蛋,我不远千里来此,竟然敢让我呆在城外,万一刘虞大军杀过来,谁来保证我的安全,要是我有点闪失,即便是你死十次也不足以谢罪,该死的程东,本小姐来了他竟然不在,等见了面看我怎么收拾他——”董白大怒,这么远来了,竟然受到这般待遇,又怎么能心中不生气,再说董白这小姐脾气一下子哪里能改得了。
若是别人或许还会有些担心,只是李邵何许人,对于董白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中,望着城下一脸怒气的董白,却只是淡淡的道:“孙小姐,将军此去将渔阳城托付给我,李邵不敢大意,既然不能确定孙小姐的身份,李邵哪敢开城门,不然一旦有什么,纵然是李邵百死不能赎罪,还请孙小姐见谅,至于其他安排,我会给孙小姐送去粮草辎重的,万一不成的话,孙小姐可以退去犷平,那里还有一座大寨——”
眼见李邵是铁了心不给开门,此时再想去寻那鞠义,却也已经从北门进了城,这些人都在防备着自己,尽管心中明白李邵这么做也是小心起见,但是董白心中却是怒火冲天,真恨不得将李邵痛打一顿,只是眼下却又该如何?迟疑了一下,董白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是一摆手:“去那边的大寨暂且安歇下来,立刻派人去军都那边看看,该死的程东,等见到你看我怎么出这口恶气,哼——”
话音落下,董白当先一催马,只是朝北门而去,果然不出多远,就看见一座小山上有一座大寨,只是里面没有人,不过除了粮草辎重,其他的东西倒是现成的,营寨也很坚实,倒也是个休息之所,而且与渔阳城相距不远,也不过三百来步。
这边董白安歇下来,领着春梅去了一个房子里,虽然简陋倒也干净,只是尽管如此,董白也是窝了一肚子火,坐在榻上只是将小蛮靴一蹬,恨恨的咒骂了一声:“该死的混蛋,竟然不在这里,真是可恨又可气——”
“小姐,程将军也许根本不知道小姐到来,这也怪不得他——”春梅小心地回这话,却又忍不住替程东分辨。
董白一瞪眼,抄起枕头朝春梅砸去:“小蹄子,就知道帮他说好话,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
春梅脸色一变,却是张了张嘴,呐呐的到底不敢说话,心中却在为哪位程将军叫屈,不过却又害怕董白的淫威,不过幸好董白只是骂了一句,随即也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靠在榻上愣愣的,神色间有些烦躁。
这一夜刘虞大营之中乱了一夜,到了第二日天亮之后,这一盘查损失并不大,不过是死伤也才不过三百,对于十万大军根本就是皮毛,但是经此一役,对幽州军的士气打击却不小,最少第二天早上一个个看上去都没有精神,对于边军却又多了一些看法,这的确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而此时渔阳城中,李邵将众将召集到一起,对鞠义昨晚的冒险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只可惜鞠义不以为然,李邵也不敢说的太多,随即将话题转到了董白的身份上来了,其实大家都知道,程东曾经向董白提过亲,当然大家只是当笑话来说,但是如此一来大家却还是记得董白这回事,只是虽然知道,但是却没有人见过董白,就担心是敌人的诡计,万一进了城说不定就要出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