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这一年是大乱之际,幽州牧刘虞终于悍然发动了对度辽中郎将公孙瓒的攻袭,集结各方原因,公孙瓒两万大军被拖在北疆,而刘虞忽然杀来,即便是公孙瓒早就有准备,但是一时间也是阴云四布,接连被刘虞攻克了几座城池,幽州军士气大胜,反观公孙军却是有些消沉,一时间此长彼消。
也亏得公孙瓒早有准备,之前刘虞数次让公孙瓒赴代郡商谈事宜,公孙瓒便猜到刘虞准备对自己下手,所以在辽西这边修建要塞,巩固防御,筹备粮草,准备和刘虞一战,双方的矛盾早已经激化了。
其实这之前,两人的矛盾就已经表面化了,刘虞崇尚宽民,特别是对待外族的策略上大为不同,刘虞治理幽州,善待百姓,宽容夷狄,幽州内外一片赞誉,几年来,从全国各地到幽州避难的百姓竟然有一百多万人。刘虞认为,治民首先要安民爱民,不得不承认,如今幽州号称北地粮仓,与荆州相提并论,粮草充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这的确是刘虞的功劳,此人虽然不善军事,但是对于内政这一套却是娴熟。
反观公孙瓒则大不同,公孙瓒意向强调乱世中武力才是生存的关键,对待外族的态度上,与刘虞截然不同,倒是和程东有些想象,不过公孙瓒更狠,讲究杀光而不是俘虏,正因如此公孙瓒曾经截杀过刘虞想乌桓派去的使臣,以至于让双方彻底的撕破了脸。
其实公孙瓒对待乌桓这种态度,也是有原因的,其一那就是公孙瓒是武将,想要积累战功就要打仗,而外族乌桓则是最好的对象,这就决定了公孙瓒的态度,而另外一点,那就是公孙瓒出身在公孙家族,其实本身也有蛮夷血统,公孙瓒年幼的时候,母亲就是惨死在乌桓贼的铁蹄下的,与乌桓贼也算是不共戴天,这样的矛盾几乎无法调和。
公孙瓒多次违背刘虞的命令,刘虞就上表朝廷,弹劾公孙瓒。而公孙瓒自然也不甘落后,上表弹劾刘虞,说刘虞故意扣下军粮,万一激起兵变,后果不堪设想,双方各有道理,而那时候朝廷先是被宦官把持,接着就被董卓把持,哪有心思理睬幽州事务,至于到了后来,董卓巴不得他们起矛盾了,自然不会帮谁,也比的刘虞和公孙瓒只能自己解决问题,如此一来便有了今日一战。
再说这一日,刘虞终于率军兵临公孙瓒自筑的小城下,而此时公孙瓒身边却只有一千多人马,大都数的不是去征粮,就是被丘力居给拖在了北疆,说真的,公孙瓒不是没有防备,却想不到在行军打仗上意向自己瞧不起的刘虞,竟然能这么快就攻到了城下,自己派出去联络军队的探子只怕还没有出去多远呢。
将军府内,公孙瓒一脸阴沉的坐在大椅上,公孙范田豫田楷关靖等人坐在下手,却一个个脸如死灰,半晌没有人开口,终于公孙瓒按耐不住:“诸位,事到如今,刘虞已经兵临城下,可有破敌之计?”
众人沉默,田豫田楷单经关靖皆是沉默不语,一千人对上八万大军,这根本没有悬念,就算是有些计谋,面对绝对的武力也不足为凭,但是众人知道公孙瓒的心思,一时间如何开口,只有公孙范叹了口气:“哥哥早听我的话,把北疆的大军撤回来,好歹有一万五千大军可用,也不至于像现在——”
重重的哼了一声,公孙瓒阴沉着脸瞪了公孙范一眼,吓得公孙范再也不敢说下去,此时埋怨也没有意义了,公孙范不敢多说,只是呐呐的道:“大哥,事到如今,兄弟我只有与哥哥死战尔。”
面对公孙范的表态,公孙瓒才算是缓和了一点,深深地吐了口气:“丘力居上万大军劫掠北疆,咱们既然身为当兵的,又怎么能看着这些畜生早间百姓而置之不理,就算是死路一条,我还是要派军驱逐乌桓贼,这个不用多说了,只是眼下如何拖延时间,等三弟领军回援,到时候就有了活路,真没有想到刘虞兴兵如此之快,据我所知,程东的确是袭杀过乌桓部落,可惜丘力居却不曾回援,这个老鬼——”
“将军高义,我等也是为此追随将军的——”迟疑了一下,田楷开了口:“只是眼下如此情况,枯守一座小城只怕不是办法,属下以为,主公不如率军突围,由我在此牵制敌人,只要冲出去,等主公收拢兵马,在于刘虞决一死战。”
公孙瓒脸色一动,望着田楷一脸的决绝,心中颇为感动,只是叹了口气:“我身为一军主帅,怎么能丢下弟兄自己逃走,此事休提,既然诸位没有破敌之策,那也只有一战而已,千古艰难唯一死。”
话音落下,猛地站了起来,抓起长枪猛地吐了口气,宏声道:“诸位,岁我到城头上去看看刘虞如何,即便是意思,也要杀的刘虞叫苦。”
随即,抬脚就往外走,众人竟然不能阻拦,只能随着公孙瓒出了将军府,不多久登上了城墙,只是此时公孙军却是士气低沉,面对十万大军如何能有信心,即便是见到公孙瓒到来,兵卒们也是默然不语。
公孙瓒不理会这些,脸上已经不见了先前的忧愁,眺望着幽州大军,只是一脸的坚韧,或许是见到公孙瓒现身,幽州大营之中刘虞策马而出,远远地与公孙瓒对望,神色间却是志满意得:“伯圭老弟,你我大了多年的交道,我佩服你取出外辱的决心,若是你肯出城投降,我绝不会杀你的,当能让你安老,你看如何,也免的生灵涂太,徒造杀孽。”
哼了一声,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