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蓟县出来,鲜于辅有些魂不守舍的,一路上没有心情理睬其他,只是心中考虑着代郡的去向,不过除了蓟县城,亲兵却领他走过了先登死士营的大营,而此时先登死士营五千大军,正在鞠义的操持下进行操练,千人一声,演武场上霍霍生风,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即便是离着还有段距离,但是看见整齐划一的先登死士营,鲜于辅还是震撼了一下,边军短短时日竟然有了如此强军。
从蓟县离开之后,一路在亲兵的护送下,风尘仆仆的朝代郡赶去,沿着涿水一直到涿鹿,有亲兵护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到了逐鹿,鲜于辅一进城,就看到上千边军正在整顿军马,虽然只是简单地队列操练,但是横竖成行,整整齐齐的军列,让鲜于辅不能不感叹边军的变化,即便只是郡兵却也是大不一样,与从前的郡兵那种闲散的习惯大不一样,不知道程东又使了什么手段。
在涿鹿呆了一夜,鲜于辅看见最多的就是郡兵晚间巡逻,队列整齐精神抖擞,行动之间都很规整,这都是从前的郡兵吗,幽州军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军容,这让鲜于辅心中更是压抑,几乎一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大军又在操练,尽管清晨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将士们却已经冒了汗,鲜于辅也是知兵之人,很明白这不是简单地作秀,这样的军容需要长时间的训练,不是三五天就能做到的,而且能做到这种军容,最少有一点那就是军纪严格,轻易不会出现溃败的情况。
从涿鹿出来,便到了潘县,越是临近代郡,就越见到肃杀之气更重,潘县城中五百将士也在拼命地训练,将士们看上去很拼命,浑然不似从前那样,自己练兵的时候怎么就达不到这样的军容,怎么到了程东手上就不一样了?
再说过了潘县,一直到了当城,如今张辽五千大军正驻扎于此,前些日和刘和交战,双方不见胜败,不过刘和攻城却是损失了一些人,如今双方都休战了,刘和已经领军退回了代县,而张辽正在当城练兵,五千大军气势十足,横成行竖成列,刀枪耀耀生辉,衣服杀机腾腾的样子,边军上下士气如此之高,鲜于辅心中却更是沉重。
过了当城,亲兵就不再相送,鲜于辅便只身回了代县,到达代县的时候,代县的气氛却有些压抑和凝重,即便是在城门口也能感觉的出来,将士们的士气不是很高,见到鲜于辅的时候还都是衣服没精打采的样子。
却说鲜于辅赶到代县城下,当守的兵将并不认识鲜于辅,见鲜于辅到来还喝了一声:“城下何人?现在已经封城了,该干嘛就去干嘛吧。”
鲜于辅一阵气闷,真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重重的哼了一声:“城上的人听着,我乃是从事鲜于辅,速速打开城门。”
城上的兵卒一呆,叽叽喳喳的议论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打开城门,只是匆匆去县衙回报去了,此时刘何鲜于银阎柔等人正在县衙议事,便见一名兵卒急匆匆的进来了:“公子,城外有人自称是鲜于辅,叫嚣着让打开城门,我等不相识,所以——”
鲜于辅?厅中众人一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鲜于银不由得猛地站了起来,也不与刘和说话,只是急匆匆的朝外跑去,再说刘和与阎柔等人愣了一下,也都相拥走了出去,鲜于辅不是已经被边军给抓了吗,竟然能有逃回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阎柔心中拿捏不住,不过还是早作打算,将亲兵招来,小心地吩咐了几句,那亲兵就赶出城去探查情况,免得中了别人的诈城之计。
再说到了城门口,鲜于银从城头上朝下望去,这一看不由得惊喜起来:“大哥果然是你——快开城门——”
只是此时刘和阎柔却已经赶到,阎柔朝城门守军示意,却并没有立刻打开城门,一旁刘和上了城头,果然是鲜于辅回来了,身边并没有一个随从,心中不管怎么想,但是刘和却朝鲜于辅施了一礼:“鲜于叔叔,让您多受苦了——”
见到刘和,鲜于辅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公子还请节哀,这一次鲜于辅回来,一方面是要商量一下将来的打算,一方面就是要替州牧大人报仇。”
一提到刘虞,刘和眼眶子一红,不由得挤出来几滴泪珠,声音也有些哀然:“叔叔,可怜我父亲为了幽州百姓禅心竭力,让幽州百姓安居乐业,即便是如今天下,幽州也能吃饱和暖,却不想如此也还是糟了贼子的暗算,这一次叔叔回来,可一定要为父亲报仇呀,有叔叔相助,和相信一定能用公孙瓒的人头来祭奠父亲在天英灵。”
阎柔的亲兵赶了回来,告诉阎柔城外十余里并不见有人马,阎柔虽然心中疑惑,却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人打开了城门,望见鲜于辅只是拱手道:“燕人阎柔,久闻鲜于将军大名,今日相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鲜于辅早知道这半天不开城门,一定是城中人怀疑自己了,不过鲜于辅并不责怪什么,换做自己也是一样的,不过对于阎柔,鲜于辅可没有什么好感,礼节性的拱了拱手:“原来是阎兄弟,鲜于辅有礼了。”
等鲜于辅一进城,兵卒就赶忙关闭城门,这边刘和与鲜于银已经从城头上下来,众人相见,一时间都要有些难受,刘和更是眼眶子红红的,握着鲜于辅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贤侄节哀,州牧大人一声为国为民,如今离去,贤侄正当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