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时分,公孙瓒大军果然如期到来,一万五千大军连绵数里,战旗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就让人不寒而栗,蓟县的边军将士士气登时低落下去,现实比起想象要严重得多,就连李邵也有些沉不住气,幸好程东蒋承鲜于辅还算是沉得住气,再加上董白一个女孩子还能脸不变色的站在城头上,才让那些兵卒没有乱起来。
公孙瓒并没有立刻攻城,几十里路赶来,又是中午时分,公孙瓒便下令安营扎寨,准备埋锅造饭,这一日是不打算攻城了,也让城中边军松了口气,尽管明日还要到来,但是拖一时算一时吧。
感觉到城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程东下令准备一顿好饭,毕竟接下来就要开始厮杀,谁能够活过明天可是还没有准的事情,就连自己不也是有些压力吗。
如此一天过去,众人也不敢下城头,公孙军也不敢大意,足有上千军巡守大营,防备着边军偷袭,不过可惜城中边军也没有动静,让公孙军白白紧张的一场,这一天一夜出奇的安静,边军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眺望着蓟县城,公孙瓒都能感觉到一股子压抑,城中的边军很明显的有些低沉,只是为什么站在城头的程东与董白却是始终不见紧张,难不成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只是公孙瓒已经将探马扩展至十余里,而且仔细搜索了一下迹线周围,也没有发现边军有什么埋伏,或者是陷阱机关什么的,只有两千守军,难道就有把握守住蓟县吗?兵倍四而围之,如今公孙军比起边军多了太多,累也能把边军累死,程东到底有什么依仗?
一夜无话,终于平安的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双方都清楚,今日就要开始攻城了,城中的边军不用程东下令,都一个个紧张起来,开始不停的准备,强弩弩车抛石机等等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顿饭吃饭,公孙瓒并没有急着攻城,只是等到日上三竿,此时太阳升起,从东南方向射下来,阳光有些强烈,正对着就会晃眼睛,很容易造成短暂的迷晕,这很有利于攻城,公孙瓒就是等的这一刻,终于吸了口气,战旗挥动,猛地吼了一声:“攻城——”
第一队冲了出去,两千人如潮水一样,呐喊着推着攻城车或者扛着云梯,前片是木盾挡住,防备边军的箭矢,可以说中规中矩的攻城阵列,后面有三队大军准备,又有两支预备队,不得不说公孙瓒精通兵法,军略娴熟。
“杀呀——”公孙军喊着,士气旺盛,毕竟敌我双方的车距在哪里明摆着,只要能活着等着这场战役结束,那么就等着庆功吧,相信公孙瓒是不会吝啬于奖赏他们的。
远远地望着,攻城的军卒已经近了一百多步,但是到现在城中守军也还是没有动静,前面的盾牌手已经抢到六七十步,往日厮杀的时候,早有弩车发威了,但是现在边军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要说是没有打过仗的,也说不定会犯这个错误,但是程东也算是杀场宿将,为何此时迟迟不下令,难道想要完全凭借城头上的厮杀?
皱着眉头,公孙瓒心中有些烦躁,但是大军出击,公孙瓒也不能随便下令,只是默默地瞅着大军已经杀到城下,该有的滚石檑木都没有,箭矢火油也都没有,就好像没有发现公孙军就要攻城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已经有人开始朝上冲了,但是城头上的边军却还是没有反应,这让公孙瓒拿捏不住,程东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公孙瓒几次差点喝令退兵,只是此时不能退。
程东不是不紧张,看着公孙军已经开始攀登城墙了,心中有些紧张,长长的出了口气,耳中都是公孙军的喊杀声,已经到了时候,程东朝董白望了一眼,朝亲兵一挥手:“打开箱子,先倒下去两箱——”
亲兵哪敢怠慢,此时公孙军都已经杀到城头,在晚一步就没有机会了,只是十几个人将两只箱子抗上去,然后就打开了箱子,不管是边军将士还是公孙军,乃至于公孙瓒于帐下将领都有些猜不透,城上的箱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却说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被倒了下来,金银珠宝粉粹玛瑙,如同天上降雨一样,哗啦啦的从城头上砸落下来,将刚爬上半截的公孙军砸的有些蒙傮,还要以为滚石什么的,下意识的举着小圆盾,只听见砸的砰砰直响。
“好多的钱——”终于有兵卒发现了是什么,十几步都是散落的金银珠宝,看得人眼花缭乱,在阳光下闪闪生辉,耀的人眼珠子都成了金黄色。
当兵拿饷本事天经地义,这当兵一个月也不过四吊钱,一旦不发饷,兵卒们常常会哗变,因为钱就代表着他们的家人能够活下去,可以买一些粮食,此时满地的金银,这些兵卒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钱,一时间有人心中乱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拼命地扑过去,想要将钱放进自己的身上,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在哪里,甚至于有人从云提上跳下来,与其他人争抢这些宝贝。
公孙军一时间大乱,前面的后面的都看到了钱,而边军到现在也没有射出来一支箭,这更让公孙军没有了疑虑,边军不打才好,正好有时间抢钱,要是能强上一部分,以后就能过上富家翁的日子,有多少人能敌得过这诱惑。
财宝虽好,但是真正能偎的上来的却不多,而这个位置就在城墙下,上百名兵卒围住,你推我我推你,并不想让其他人捡到,别人多了自己就少了,而这突然的变故也吸引了周围的人,本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