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会走了,公孙瓒只是安抚了庞会一下,不过虽然当时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看着庞会轻松的走了,但是公孙瓒心里却是也多了一丝想法,要说庞会有问题,公孙瓒也觉得还不至于,关键是鲜于辅这一趟来,看来真的不是送心那么简单,只怕正如鲜于辅自己所说的,别人来身份不够,不是因为怕公孙瓒怪罪,而是别人来劝降自己手下将领,真正的身份不够,鲜于辅毕竟是幽州的宿将,论身份不必原来的自己低,而且自己手下多有和鲜于辅相识者,不可不防呀。
如果是从前,公孙瓒还真的不会担心什么,毕竟手下可是都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蓟县城下的那一幕,公孙瓒勉强安慰自己,那是因为其中夹杂了幽州降兵,但是无论如何公孙瓒无法释怀,这人一旦要是有了疑心,就会像是种子发芽,不管怎么想要忘记,也会一点点的从心底冒出来,公孙瓒此时正是如此,忽然之间,对手下将校兵卒的怀疑却是止也止不住。
庞会来向自己回报,可以说是忠诚,但是也可以说是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是欲擒故纵,相信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但是怀疑一个人,却能有千万种理由,一旦想起来,总觉得庞会很可疑,而且挥之不去,若是庞会知道因为自己来说,会是这种后果的话,只怕打死都不会来的,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鲜于辅这才起来,就有兵卒过来告诉他:“鲜于将军,我们公孙将军有请,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鲜于辅没有多想,便洗漱之后随着兵卒前去,果然公孙瓒已经在等待了,不过鲜于辅进了大帐的时候,只是看见公孙瓒一脸的无精打采,见到自己还是不停的打哈欠,让鲜于辅有些好奇公孙瓒昨夜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一夜没睡的模样。
“坐,今天我可是特意给鲜于将军安排了饭菜,很丰盛呀——”公孙瓒打了个哈欠,好歹振奋了一下精神,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将公孙瓒的心思表露无疑:“想必将军军务繁忙,瓒不敢久留,吃过了饭就宋将军回去吧。”
微微一呆,这就走吗?鲜于辅皱了皱眉,咳嗦了一声:“将军,事关重大,不在好好考虑一下,鲜于辅回去倒也无事,如今关大人不是还在蓟县做客吗,将军怎的不留鲜于辅也多呆几天。”
能一样吗,公孙瓒恨恨的在心里啐了一口,程东扣押关靖一定别有目的,不过公孙瓒却没有找到扣押鲜于辅的理由别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公孙瓒扣押鲜于辅真的没有多大意思,嗯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也是军务繁忙,还要准备攻打冀州,这辎重粮草可是要好好筹备,时间不等人呀,就不多留鲜于将军了。”
公孙瓒心里明白,自己手下有幽州军降将,这些人本就不安稳,鲜于辅又是他们的老将军,要想劝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又怎么回流鲜于辅就待,相反自己派去的关靖,只怕做不到这些,再说公孙瓒还真的没有想起来劝降这一说。
鲜于辅也不再说话,这一顿饭吃完,公孙瓒便令人将鲜于辅送出大营,只是公孙瓒却不知道,就在昨晚,鲜于辅已经留下了几封信,交给了当初幽州军的老兵,至于给谁的却是只有鲜于辅最明白,不过公孙瓒也未必早晚不知道。
终于把鲜于辅送走了,远远地望着鲜于辅走了,公孙瓒脸色阴沉下来,这时候,公孙越悄然走到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哥,鲜于辅给几名幽州降将写了信,只是我没有拦下来,不过已经知道都是给谁的了。”
“哼,程东想的也太简单了。”公孙瓒啐了一口,心中有些烦乱:“给我盯紧了那些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
说着,在脖子上一抹,让公孙越不由得一惊,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些幽州降将可还没有归心,手下又握着兵马,当真是不可不防,随即下去安排人盯住了鲜于辅写了信的那些人,同时盯着幽州降将。
话说鲜于辅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蓟县城,与程东见面,将所有的经过说了一遍,程东只是点头不已,好一会嘿嘿的笑了起来:“也劳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该放关靖回去了,来人呐,将关靖带上来。”
不说鲜于辅自行回去,有人下去将关靖从牢房里带了出来,这几日关靖可以说憋得不轻,今日终于出来,也不见多么松口气,不过见到程东,却不见意思不堪,依旧站的笔直,只是朝程东傲然而立。
“关大人,真是委屈你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手下人将关大人关了起来,实在是罪过——”程东拱了拱手,从案几前走了过来,只是在关靖面前又是拱手又是鞠躬,衣服很惭愧的样子。
关靖不为所动,程东不知道才有鬼,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关靖只是想回去,估计这这些天程东已经有了决断,关靖也不问,程东自然会有个交代的,本来程东还要设宴招待关靖的,不过关靖确实不肯就此别过,只是临走之际,程东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关靖:“关大人,你且等一下,我就去给关大人取些东西,略表歉意,我去去就来,关大人稍待片刻便是。”
程东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关靖一人在大帐之中,好一会也不见回来,关靖做的累了,只是站起来走了几步,却不小心看到程东案几上的一些公文,关靖虽然好奇,但是也还是迟疑了一下,朝外张望了一下,并不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