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营破了,阿突骨力不由得心肝俱裂,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下场,只是催马朝大营里冲去,可惜答应乱了,并没有人给他们打开栅栏,逼得阿突骨力只能率军折回营门,但是好不容易打开了营门,阿突骨力率军杀进大营,一直游离在营外的巴布扎却又催马战马随着杀了进来。
棕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喊打喊杀的边军,怎一个乱字了得,边军毫无顾忌,不管前面是什么人,或许是贼兵,也或许只是女人孩子,但是对于边军来说,不用考虑着下,程东下的命令是杀无赦,但是阿突骨部的人就不一样了,被自己的族人阻挡根本冲不起来,甚至杀回来的马军也被冲散,不管阿突骨力想不想,但是却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冲锋。
程东只是冷着脸,长枪从一名女人的前心刺进去,从后背透出来,将女人怀中的孩子一起钉死在地上,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如今只是你死我亡,不用出设了么仁义道德,战场上就没有仁义可言,想要胜利,想要让弟兄们减少伤亡,便只能用尽一切手段,猛地将长枪抽出来,带起一蓬血雨喷的程东满身满脸,但是却不能停下,马蹄踏过去,还没有断气的女人又被战马踩的发出一声惨叫,既便是如此,还不忘了将怀中的孩子退出去,可惜又被随后的战马踩死,终究是逃不过一死。
吐了口气,程东始终避免和阿突骨部的主力遭遇,只是率军在大营中作图幼虫,杀人无数,鲜血火光洒满了大营,无数人已经被杀个干净,从开始心中还残存着内窥,到如今程东已经麻木了,不敢让自己向的态度,许是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只是猛地大吼了一声:“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话音落下,程东心中好像轻松了一些,想到乌桓贼南掠时,那一夜在那个小村庄也是这般情形,不过只是倒霉的对象换了一下,即便是心中不忍,也只能说乱世人不如狗,而喊出来却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
没有想到的是,程东话音落下,边军将士竟然也都跟着呐喊,声音在惨叫声和哭喊声中冲起,一时间压过了所有,让阿突骨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汉人并不是好欺负的,只是此时明白却已经晚了。
随着主力被冲散,越来越多的阿突骨部族人被杀死,地上数不清的尸体,躺在流淌的鲜血之中,面对这一切,所有的阿突骨部贼兵都是红了眼,但是面对成群的边军,却又无力抵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死,到了此时,早已经快要疯了,虽然阿突骨力几次想要重整军阵,可惜却没有人听他的。
这一场杀戮不知多久,还能在乱军中逃窜的族人已经稀疏了很多,纵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边军将士,阿突骨部的人已经绝望了,但是偏偏在此时,程东猛地一声大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的给我蹲在地上——”
话是用乌桓语说出来的,阿突骨部的人都听得懂,这还是巴布扎交给他的,此时喊出来虽然不是很正宗,但是最少能听得懂,这一句话让本已经绝望的阿突骨部族人一时间看到了一线生机,几乎不用考虑,女人孩子老人都开始蹲在地上,一个个并不敢乱动,凡是孩子乱窜的,就会成为边军的攻击目标。
一身是血的阿突骨力,远远地望着程东,咬着牙想要过去拼命,但是心中却又明白一件事,如果想要族人活下来,那么就必须投降,就算是再不甘心也是无可奈何,终究是叹息了一声,猛地将手中的短戈惯在地上,只是嘶声道:“投降——投降——”
只是阿突骨力的话不能让那些死了亲人的族人平息下来,还是有人红着眼睛要冲杀过去,只是一旦打起来,刚刚要停下的杀戮那就会从新跳起来,在无数族人之中,来进行这场杀戮显然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阿突骨力猛地一咬牙,大吼了一声,取下短弓,对准那冲过去的族人就是一箭,那族人惨叫一声,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只是还在不解的回头朝阿突骨力望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都给我住手——”阿突骨力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大喝一声,将周围的族人和蜘蛛,而此时边军也开始逐渐停手,朝程东身边围去,程东并不说话,只是挺着长枪,从战马上眺望着阿突骨力,让阿突骨力心中有些压力,不过此时阿突骨力不得不说话:“这位将军,我们投降能不能保证剩下来的族人不在遭受屠戮?”
“可以,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我就会让将士们停手,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只是你考虑的越久,那么死的人就越多,我必须看到你们放下兵器才行,没有条件好讲,你也可以选择不投降。”程东好像漫不经心一般,丝毫看不到不远处好在进行的杀戮。
阿突骨力脸上抽了抽,原本想要说出口的条件,完全被堵在嘴里,阿突骨力不能没有顾虑,但是此时正如程东所言,他没有太多的选择,或战或降,仅此而已,战则全族而灭,降则危机重重,只是眼光一转,却看到族人又自在汉军的刀锋之下,那溅起的血光让阿突骨力心中抽动不已,猛地一咬牙:“我们降,请将军让手下住手——”
说着,便将兵器和弓箭丢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一脸的惨然,丢掉兵器等于将自己交给汉军任人鱼肉,不过却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是叹了口气悲声道:“都放下兵器,投降吧——”
最后三个字说的无比艰难,只是说出来却忽然一阵轻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