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木刺打进去,自然被木盾挡住,不过无论是陶罐还是皮囊,只要砸在上面就会破碎,然后水顺着木盾溜下去吗,但是中山军却不敢撤掉木盾,那些水就完全低落进去,让中山军的衣服都湿了,也有的直接落在帐篷上,一时间潮湿成一片,而中山军的营寨又在背面,从这里过去往北是一条官道,却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北风顺着官道吹来呜呜作响,那些被施了衣服的兵卒登时打起哆嗦来吗,只是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却是想要动弹都有些不容易。
至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陶罐,却说程东出邺城的时候,特意让人买了四大车的陶陶罐罐的,这东西也便宜,当时众人谁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这种事也没有人深究,去也不想早在那时候,程东就已经猜到这一路回去是艰难险阻的,多半会遇到攻城之战,冀州军说起来战斗力还是颇强的,也不乏精明的将领,所以一旦自己大胜一场,只怕就会有要困住自己,这才是程东最担心的,只要拖下去,边军早完是死路一条,所以当时就做好了打算,这才有几日之局,这四大车足有一千多个陶罐,虽然每一个装的水并不多,但是只要搭在敌营之中就成了,有一部分人被浇湿了就好。
程东的算计果然奏效了,三千大军从安国蠡吾来,其实不可能带上衣服,一旦衣服湿了就没有替换的了,那些兵卒就冻得不轻,北风呼啸,一个嘴唇都紫了,只是哆嗦个不停,站在那里不动可受不了,自然这些人就想要动弹,但是没有被淋湿的又如何体会他们的心情,于是就开始你推我搡的。
城上的中山军将领一个变了颜色,有的也被淋湿了衣服,这种滋味可不好受,看看底下的大军已经开始有些乱了,幸好此时边军终于不再朝城中投掷水罐,终于有将领受不了了,凑到统军大将之前:“将军,末将以为还是让淋湿了的弟兄朝后退,不如去生活靠一靠,不然会被冻坏了的——”
那将领叹了口气,一脸的苦涩,却不能不答应:“那也罢了,陈忠,你领着临时的弟兄们下去生火吧。”
一时间足足有数百中山军兵卒下去了,不过此时想要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如果失去自己弄柴火显然是来不及,只是大营中的柴火可不多了,自然不过几百人烤火之用,而且差得很远,但是北风中,那些兵卒可都要被冻僵了,这种时候人的控制力就更低了,终于有第一个人受不了,竟然将一个帐篷给点燃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随即乱成一片,城头上的将领登时大怒起来,而且身后的大军也开始骚动,如果帐篷被烧了的话,那么他们就要露宿荒野,到时候还不给冻死了,便有人想要阻止这一切。
程东就是在等待着动乱,此时显然才开始,程东嘿了一声:“那就再给他们加点料,来人呐,准备火箭——”
边军有足够的火油,随着一罐罐火油挂在木刺上被点燃,随即朝营寨中投去,落在木盾上正好是易燃之物,一时间果然大乱,到了此时,统军的将领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边军行事很狡猾,如果所在沉重不懂,固然有好处,但是却处在挨打的地位,还不知边军有多少损招呢。
只是一咬牙,那将领低声和几个将另一商量,随即决定发病杀出,城中留下一千冻得和被烧得兵卒,余者就杀了出去,城门一开,却听号角声响起,边军就开始后撤了,只是催着弩车的战马拼命赶回去。
中山军骑兵突出,三百骑兵带着滚滚烟尘朝着边军大营杀去,分明看见边军大营中门大开,这边军的将领真是不知死活,后面金两千人马吼着冲上去,只是眼见着就要追上那些弩车,却不想此时弩车忽然传来蹦蹦的声响,一片木刺打了出来,虽然只有及时跟木刺,但是前后交错有的是挑射有的是平射,交织成一片箭雨,将刚冲上来的骑兵登时给打的一阵人仰马翻,惨叫声中,前面十余骑全都倒在地上,后面也有几骑倒下,战马飞奔之中,骤然的变故让中山军的骑兵一阵动乱,反应不及的骑兵就被倒下的战马绊倒,一时间大乱,三百骑兵最少有近百折损于此。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中山军士气一滞,不过面对边军敞开的大营,中山军还是冲上来,只是如此一来速度就降了下来,便和前面的弩车来开了距离,不过弩车毕竟速度慢,祁斌在一次追了上去,很快又逼近了,这一次对那些木刺有了防备,都举起小圆盾。
再说眼见就要追上了,边军并没有再一次用弩箭进行打击,不过却忽然间从弩车上抛下来一些瓶瓶罐罐的,只等落在地上,很多就摔破了,便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中山军感到不妙,只是想要停下却不容易,毕竟已经冲起来了,只是想要朝旁边又不行,边军选择的这一段路却是很让人无奈,一边是小河,只是微微已经结冰,而另一边却是一片树林,树林茂密,骑兵根本无法冲进去,眼巴巴的就冲上了洒满火油的地段,而此时边军的弩车忽然射出来几支火箭。
眼睁睁的看着火箭落地地上,冲过去的只有十几骑,其余的却都落在里面,随着火炭瞪起,战马悲鸣,人声悲愤,却又无法摆脱这一期,最少有四五十骑落在了火海之中,这些骑兵都很明白,停下来只有被活活烧死,只能压着呀超前冲,但是那些可怜的战马,一身毛却避免不了全都烧了起来,就算是冲过去的战马,一旦脱出火海,上面的骑士就立刻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