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一族之长自然不会是没有心机的人,在得到了这消息之后,心中一震,便已经猜到边军想做什么,要是这些尸体运回去的话,那么边军如果趁势强攻,只要点燃了这些尸体之后,就会造成大营大乱,到时候简直不可想象,边军实在是太阴险了,这些尸体都不放过,但是统领却不敢再去抢回尸体,望着不断巡回的边军,只是咒骂了一声,忽然下令撤了回去。
等统领回到答应之后,将自己所见所想告诉了丘力居,差点没将丘力居给气死,但是这又如何,昨日大败一场,如果再将这些尸体弄回来,说不定边军又会搞什么鬼,一拳砸在桌子上,不由得恨恨的骂了一声:“该死的汉狗,也未免太狠了,连尸体也不放过,呼——传令儿郎们,收拾大营,今日就撤回关外。”
随即乌桓贼大营开始收拾起来,这消息被探马传回了厩奚城,城头上程东与李邵闻言不由得相视而笑,可怜在底下待命的鞠义却知道自己有没有厮杀的机会了,不过其余将军却是有些庆幸。
丘力居很果断的抛弃了族人的尸体,开始朝北方撤退,边军的探马一直跟随者,这一天乌桓贼就已经退走了几十里,毕竟都是骑兵来去如风,好在边军也不追赶,只是在这天夜里,将城外尸体的所有人头都割了个干净,并且在城外示威,上千颗人头跺在那里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消息被探马传给了丘力居,正在赶路的丘力居当时就心中一堵,差点从战马上跌了下来,程东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只是这也太狠了吧,如果只是在尸体上动些手脚,准备暗算自己丘力居还能接受,毕竟两国交兵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如今这手段,即便是丘力居也极其不耻,当时就想回兵厩奚城,却被身边的一人拦住:“大王,回去不得呀,这多半是汉军故意激怒大王的手段,安知没有其他的阴谋,如果回去大王能攻下厩奚城吗?”
丘力居呆住了,不管有没有阴谋,但是丘力居绝对攻不下厩奚城,当时愣了一会,才恨恨的啐了一口:“那你说怎么办?”
“消息已经传开,大王想要隐瞒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就是一口咬定汉军有阴谋,是想算计咱们,如果回去太危险,如此能让儿郎们安心下来,不然回去之后,打也打不下来,到时候反而会士气低落,时间拖得久了,就只怕真的会中了汉军的阴谋诡计,反而得不偿失,不如将这个仇恨留在儿郎们的心中。”那人叹了口气,声音却越来越坚毅。
丘力居折回去了,只是程东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凶名在外了,也让后来乌桓与边军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是这都是后话,程东此时也不可能想到,但是如今望着一颗人头,程东心中也是抽搐了好一阵,在确定了丘力居已经离开之后,这才下令让人用石灰腌起来,然后装进木箱之中,足足有几十大箱。
随后程东领人将一颗人头和一封书信送去刘虞那里,而另一方面又将一颗人头送去公孙瓒那里,并且详细的将这一战的经过写了一遍,当然对于弩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各种手段写的清楚。
当人头与书信送到刘虞那里,刘虞只是厌恶的摆了摆手,脸色阴沉下来,心中拿不定主意,程东这是想干什么,旨在向自己示威,还是在向自己请功?只是将众人找来商议,还是齐周看的分明:“州牧大人,程东只怕有两重意思,其一在于示威,告诉州牧大人边军的厉害,如此善战者幽州无出其右,以一千步卒加上五百骑兵,竟然能在野战中将乌桓骑兵大败,杀敌一千,这等战果之辉煌,即便是公孙瓒也不敢说能做到,如果是咱们和边军征战的话,那也是必败而已,最少五千大军没有胜算,更不要说攻去厩奚城和犷平城,要想取胜,便是不论程东手段,双方硬碰的话,没有一万大军休想有胜算,若是加上其他的,只怕胜算也不大,胜了益处不大,败了则——”
见刘虞脸色难看,齐周并没有说下去,只是话音一转:“其二那就是在向州牧大人请功,都知道州牧大人与乌桓鲜卑亲善,但是乌桓人忽然率兵攻伐厩奚城,无论如何那都是汉土,程东于国于民,那是有大功劳的,如果州牧大人责备,程东只怕要昭告天下,陷州牧大人于不义,若是州牧大人奖赏,一则程东声势更胜,二则可以借次机会对乌桓挑拨离间,其心机阴沉呀。”
一旁魏攸叹了口气,齐周分析得不错,如今越见边军的那个程东的不凡之处,此人忽然声名窜起,对幽州对百姓绝非福祉,州牧大人想要统一幽州却是越来越难,如果此人和公孙瓒结盟,必然是一个心腹大患,只等齐周话落,魏攸才沉声道:“州牧大人,卑职听闻程东割下了乌桓人一千多颗人头,此人心狠手辣,又如此知兵,决不能让其与公孙瓒狼狈为奸,所以不可逼迫太狠,卑职以为,当应一方面训斥乌桓的丘力居攻伐厩奚城的事情,责令他不准在兵犯幽州汉土,一方面州牧大人当可表扬程东守土有功,不放大加封赏,另一方面则责令程东交还乌桓人的尸体人头,毕竟此举有伤天和,决不能助长其气焰。”
一时间厅中众人神色各异,对程东对边军都升起一股惧意,好半晌,竟然忽听齐周叹了口气:“程东有理有据,当应以魏大人所言,听闻程东对外族手段残忍,但是对百姓却是善加体贴,如实此人生在大汉全盛之时,当时大汉之福当是百姓之福,可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