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飞凰点点头,“确有这个可能。”
李嬷嬷见侯飞凰似在思考,也不多言了,侯在一旁等侯飞凰吃完好收拾这里的碗筷。
侯飞凰喝下最后一口浓汤,重重的放了下来,李嬷嬷连忙要过来收,却被侯飞凰拦住,“嬷嬷,你去叫文兰文菊来。”
“叫她们?小姐不是不放心她们不让她们进房吗?”
“你先叫过来。”侯飞凰擦拭了一下嘴唇,刻意的显得自己脸色苍白了一些。
李嬷嬷见此也不敢多问,连忙出去唤着文兰文菊两个丫头进来了。
“小姐。”十四五岁的姑娘,文兰文菊生的虽然不算水灵,但放在一般人家,也是绝对不愁嫁的。
“你们二人来我这多久了?”侯飞凰语气很淡,听不出她是喜是怒。
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忙颤声答道,“回二小姐,有半个多月了。”
“哦?这半个月,你们觉得我待你们如何?”
“二小姐心底善良,待奴婢们十分宽厚。”文兰想也不想的说道,文菊也在一旁点头。
侯飞凰打量了二人一眼,只见文兰文菊二人分别穿着绿衣,橙衣,头钗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草标,但二人手腕上,却赫然带着与这身装束相差甚远的两个碧玉手镯,那手镯玉色通透,打磨圆润,一看就是上品。
“把手伸出来。”
文兰文菊偷偷对视一眼,有些奇怪,却还是颤抖着把手伸了出来。
侯飞凰只扫了一眼,那声音便冷了下来。
“文兰文菊,你二人可知罪?”
文兰文菊有些茫然,“小姐,我们何罪之有?”
“你二人私拿我的玉簪送给春迎,真当我不知道?”侯飞凰冷冷的盯着二人,不放过二人任何的动作。
李嬷嬷有些茫然,但也连忙附和着道,“你两名大胆的奴婢,还不快快承认了!”
文兰文菊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我们没有拿小姐的玉簪啊,小姐从来不让我们进房,我们怎么有机会去拿小姐的玉簪呢!”
侯飞凰目光森冷,似泛着寒意一般让文兰文菊打了个寒颤,“你们真当我是死的吗?我不让你们进房,那是我在的时候,我不在的时候呢?你以为你们做的周全没人看见吗?告诉你们,今日府中已经有下人告诉我,是亲自看见你们二人进的我房间!”
“再不承认,我就将你二人发配到前线去,也好给赵将军送个人情,给他军中添两名军妓!”
文兰文菊也是被喝住了,一时二人相对无言,急的眼泪掉了下来。
“还不说实话?”侯飞凰又是厉声一喝,见文兰文菊二人仍在犹豫,一挥手就把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那滚烫的茶水飞溅到了文兰文菊身上,二人发出一声惨叫,目光更哀戚。
“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你们也当知道,小小一个婢子对我们侯府来说算不得什么,只要没人为你们出头,我就算活扒了你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们可想好了,那背后的人是否够硬?”侯飞凰缓缓起身,背对着二人,见二人仍是一副魂飞了的样子,摆了摆手。
“罢了,说不出话就拖下去把舌头拔了吧,乳娘,去给赵将军送信,就说本小姐要送他两个军妓。”
李嬷嬷在一旁重重的点头,“是,老奴这就去。”
说着她伸手一边一个就提着这两个丫头朝门外走去,文兰文菊一见这小姐来真的了,当即急的都快哭了出来。
军妓,那是何等低下的身份,连青楼的妓子也不如,青楼妓子陪客或有挑选也有钱拿,但军妓就真的是随便谁都能上,随便在哪只要军队里的军人来了兴致,席地而来她们也哭喊无望,何况军营里那些人,哪个像是会怜香惜玉的。
这二人顿时腿就软了,见嬷嬷拉着她们已经快拖出了房间,忙冲破了嬷嬷的阻挠,又是扑通一声跪在了侯飞凰面前。
“小姐,我说!”
侯飞凰摆摆手,李嬷嬷忙放开了二人,二人端正的跪着,似有些难以启齿,但见侯飞凰面上又有了怒色,连忙说道。
“小姐,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嬷嬷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真是你这二人拿的?”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嬷嬷,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再没有下次了,还请小姐放过我们一次!”文兰说着这话,同文菊一同磕了个响头,一双闪着泪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侯飞凰冷笑一声,“春迎叫你们拿的?”
文兰点头,“前几日,春迎姐姐来找我们,说只要我们拿出个二小姐贴身的首饰,就给我们二十两银子,我家老母病重,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前些日子想找管家预支月俸又被拒绝,这才鬼迷心窍答应了春迎姐姐。”
文菊也说,“是啊小姐,求小姐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绕我们这一次,再不会有下次了!”
“手上的镯子,也是春迎给的?”侯飞凰淡淡瞥了那二人脸色,就见二人对视一眼,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事成之后,春迎姐姐带我们在翠玉轩挑的。”文兰的声音小了许多,甚至说着说着都不见了那张白皙的脸。
李嬷嬷已经是怒不可遏,在旁边就上去踢了文兰一脚,“你这两个作死的奴才,可知道你们害了二小姐?”
“罢了嬷嬷。”侯飞凰摆摆手,示意嬷嬷不要冲动,李嬷嬷方才又退了回去,“你们可知,春迎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