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自然哭笑不得,不知道把她说的这些都去掉之后,自己还能剩下点什么算是优点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久,陈然才想起他要做的事来,但洛水寒却告诉他,他的人已经被她的人保护了起来。
至于到底是保护还是困住了,这一点陈然不知道,既然如此,陈然只有捧着水杯一样大的酒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把烈酒全喝下去。
每当他喝完一杯,洛水寒就会立刻再给他满上一杯,然后就是重重碰杯,她一口干掉,然后看着陈然慢慢对付他那杯酒。
陈然从第一杯开始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倒下。一直喝了大半天,十多瓶酒过去,他的样子还是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倒下。
陈然慢慢干掉了这一杯酒,然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他等着洛水寒再给他满上,但是过了一会,酒杯还是空的。陈然终于抬起头,才看到洛水寒已经倒在了桌子下面。
他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豪爽女头领已经喝醉了,而且是不省人事。
酒吧老板还是一路小跑过来,先是看了看洛水寒,才向陈然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厉害!你还是第一个能够一对一把她放翻的。哦,这个,不好意思,小店就要关门了,能不能先把帐给结了?”
陈然看了帐单上那巨大的数字,才知道他们一共喝了多少酒。
他无奈掏出三十个星币付了帐,才走过去把洛水寒扶了起来。她靠在陈然身上依然姿态豪爽,也异乎寻常地重,光是她那身盔甲大概就不下五十公斤。
酒吧老板殷勤而详细地给陈然指点了洛水寒住的地方,然后冲着他挤眉弄眼地笑,表情说不出的猥琐,最后还想向陈然推销一种‘绝对可以让她明早下不了床’的猛药。
陈然哭笑不得,赶紧拒绝了老板的‘好意’。他要是真对这位女舞者做了点啥,醒来后她肯定会立刻打断陈然双腿,那时下不了床的就是陈然了。
扛着洛水寒,陈然按着老板给的地址,一路走到了一座小楼前。
楼门根本就没锁,走上三楼卧室,一把将洛水寒扔在床上,陈然这才松了口气。
陈然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里的布置充分说明了这个女孩根本就是一个暴力狂。一面墙上挂满了枪械,另一面则是各类刀具。一般男人估计看了这些,会立刻对她敬而远之。
陈然这时开始感到喝一晚上烈酒的后遗症了,他酒量不行,哪怕将那些酒精排出体外,但还是有一些残余的存在了他身体里,此刻口干舌燥的,他在桌上找到些冷水,也不管是否隔夜,连喝了几大杯,这才算好过了些。
他把自己扔到沙发里,慢慢放松,然后酒意阵阵上涌,也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陈然突然感觉到有一阵隐晦的危险,他又出现在那空旷无人的空地。但这一次从小巷中走出的不是小孩,而是洛水寒!她面容冷峻,抬起手枪,指向陈然的额头。
陈然大惊,想要叫她住手,可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
洛水寒一脸冷漠,食指压下,扣动扳机。
在她扳机击发前的一瞬,陈然忽然从地上弹起,撞入她怀中,抱住她手臂,一个过肩摔就把洛水寒扔了出去!
但是洛水寒双脚刚要离地,忽然翻身扭动,以压倒姓的力量反而把陈然甩了出去!
天旋地转中,陈然立刻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在向墙壁疾速撞过去。长时间训练的反应力让他四肢伸张,同时抵在墙壁上,化去了冲力,然后整个人一缩,就挂在了墙壁与天花板的夹角,回头望去。
洛水寒正站在房间里,还保持着抛掷的姿势,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这一次不是梦,而是真实影像。
洛水寒收了姿势,有些尴尬地说:“那个……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给你盖点东西。没想到你忽然……然后我就……还好你挺厉害的,没受伤就好。”
陈然贴着墙壁滑下,苦笑着说:“不怪你,是我刚才做噩梦。所以会有本能反应。”
洛水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说:“那个,昨天晚上有些失态了。真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
“我作弊了。”陈然的回答顿时让洛水寒笑容一僵。
片刻过后,两个人一边吃食物,一边开始谈正事。
这些食物可不像正规餐厅里那样是难吃的流食,反而和外面的人吃的食物差不多,洛水寒听说下城区域来了些人,而且看样子还是学生,上一次来的人就被南区那边黑势力的人给迫害了,于是就派人来打探,结果恰好在西区‘贫民窟’看到那一幕,陈然的优柔寡断让她实在看不下去,于是用一惯的粗暴风格迅速解决了那些暴民。
这些居住在‘贫民窟’的暴民都是下城区域的原住民,所谓原住民指的是那些被抓到落天城的人的后代,但是已经居住时间太长,也没有谋生的本事,身无分文,只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混口饭吃。
像陈然这样的新人,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只是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洛水寒告诉陈然,那些暴民没有一点点身为人应该拥有的东西,就像是一群残暴的野兽,死有余辜。
洛水寒刚来到下城区域的时候,就差点被那群人给吃了,这让她对这里的原住民没有任何好感,所幸她的实力强大,具体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