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自从见识了市zf机关对韦丰收的殷勤接待,心里对权利、关系的认识也更进了一层,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来自上层的背景,帮他更好地结起一张大网。在脑海里搜寻遍所有可以利用的关系,他都没有找到一个直接可以用来当靠山的人。那些需要他用钱买出来的靠山,他知道长不了,反而更麻烦。而那日,到袁沁蓝的事务所谈几份合同的事情,倒令他想起了袁沁蓝的父亲袁天民。
袁天民是省建设厅的纪检书记,早年在g市和s市都曾任职,两市都有他不少的老部下,孙庭凯就是其中之一。李耀祖的案子,当初谭红梅就是托孙庭凯求袁天民帮忙的。
余飞想到此,觉得与袁天民接近,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每天去袁沁蓝的事务所,还时不时地送点小礼物,或是一起吃顿饭什么的。袁沁蓝从一开始反感他的出现,到渐渐地习惯了他的每天必到,哪天晚了竟也会看着手表盼他来。
抽了个晴朗的休息日,余飞买了一些价值不菲的礼物,独自去了袁沁蓝父母在省城的家。
“伯母,您好!”余飞对前来开门的姜华行礼问好。
姜华打量着眼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只好问:“你是?”
“我叫余飞,是沁蓝的朋友。”余飞赶紧自报家门,又不忘以熟稔的口吻提到袁沁蓝。
“噢,你是蓝蓝的朋友呀。我记起来了,以前在医院见过你几次。”姜华拍拍自己的脑袋笑道。
“您还记得啊!”余飞说着,忙将手上的礼袋递给姜华,又道:“今天正好来省城办点事,就顺便代沁蓝来看看您和伯父。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二老的喜好,一点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姜华拎着袋子,只觉得沉沉的一大包,客套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还让你破费!来,快进屋里坐吧。”说着就拎了袋子要引余飞进门,余飞忙上前一步又接过袋子说:“还是我帮您拎进去吧!挺沉的。”
姜华看了看他道:“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余飞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跟在姜华身后进了客厅。
“他爸,这是蓝蓝的朋友,叫……呵,你瞧我这记性!”姜华一时没记住余飞的名字,有些歉意地朝他看。
余飞忙说:“余飞,人禾余,飞天的飞。”
袁天民放下手里的报纸,将老花眼镜摘下来放在茶几上,看向余飞问:“有事?”
余飞一时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姜华抢着说了:“瞧你这话问的!人家顺道帮蓝蓝来看看咱们,一片好意,非让你说得没味道。”
袁天民并没把姜华的话当回事,只点了点头,跟余飞说:“那就坐会吧!不要客气。”
姜华拉了余飞坐下,还特意解释着:“他爸就是这样的人,你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觉得随意就好。”余飞赶紧应声。
姜华从果盘里拿了一个香蕉,剥开外皮递给余飞,嘴里问着:“你和蓝蓝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余飞接过香蕉,眼睛望着自己的前方,似是出神地回忆着的样子,有一会儿才说:“很久了。那时,我们还都刚刚考入大学。”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朝姜华笑笑。
“这么久?”姜华奇道:“怎么没听蓝蓝提过呢?”
余飞的脸上现在一丝哀伤,虽一闪即失,却也极为明显,姜华恰恰就看见了。
“沁蓝那么多年,眼里看到的,心里想着的都是杨隐,其他人总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余飞的声音透着无奈,透着疼惜。
姜华听到杨隐就来了气:“不要提杨隐那个没良心的小子!我们蓝蓝这样对他,他却从来没好好疼过她!真是作孽啊!”话没说完,眼泪就淌了下来。
袁天民皱皱眉,再次放下手里的报纸说:“好好的,怎么又说哭了?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是为我们蓝蓝不值啊!这个岁数了,又离了婚,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余飞从茶几上抽了些纸巾递给姜华,安慰道:“伯母,沁蓝这么优秀的女子,很多男人依旧排着队追她呢!您不用担心。”
姜华止了哭,哽咽着说:“你这是安慰我呢。”待擦干了眼泪,她又问余飞:“你结婚了吧?”
余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连女朋友都还没有。”
姜华说:“你大概是要求太高了吧?”
“我说了您不要笑我!”余飞道:“我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沁蓝,因为杨隐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破坏他们,所以就一直这么荒着。”
这话说得,不光姜华愣住了,连袁天民也重新打量余飞。他们没想到,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长情,袁沁蓝如此,余飞也如此。
袁天民忽然严肃地问余飞:“你今天来,其实是有话要对我们说吧?”
余飞心里暗叹,姜还是老的辣,演得这么辛苦,他居然能感觉到自己有目的。他定定神,决定顺水推舟,给他一个目的:“伯父真是明眼人!我是真的有事相求您二老。”
“说说看。”袁天民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等着余飞说下去。
“我想娶沁蓝。”余飞此话一出,姜华惊得瞪大了眼,大声道:“这事,蓝蓝从没提过啊!”
“伯母,您误会了,这只是我的想法。”余飞解释了一下。
他看了看袁沁蓝的父母,然后告诉他们自己多年来怎样默默地爱着袁沁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