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越斜眼看他一会,随即哈哈大笑说:“行,行,不熟,你俩不熟!”
杨隐忽然想起裴毓桐來,问杨越:“你老实告诉我,裴毓桐是不是被人设计的!”
“怎么又提这事,算啦!老裴也就五、六年的事,你就不要再琢磨了!”杨越显然不想讨论这事。
可是?杨隐心里的疑团一天不解开,就天天觉得难受。
“你只告诉我,他咬牙保的是谁,得罪的又是谁!”杨隐不肯死心。
杨越叹口气说:“他要保的和得罪的是同一个人呐!”
杨隐大致明白这人是谁了,却依然不明白裴毓桐到底是怎么得罪对方的,但杨越实在不愿说,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杨隐与沈蕴秋的婚礼是放在市举办的,之前,他将现在租住的小楼花高价向房东买了下來,作为他和沈蕴秋的新房,又将刚完工的诺富特一期全部包下來,安排亲朋全部入住此间,婚礼的整个过程自然也由酒店直接操办了。
竞豪的中、高层都被杨隐邀请前來观礼,由于诺富特容不下这么多客人,沈蕴秋又特地包了环亚酒店两层的房间。
水玲珑果真当了沈蕴秋的伴娘,她是个直肠子的人,对杨隐气过了也就算了,但一想起那晚的事,难免不舒服,婚礼前夜,沈蕴秋一家都住在诺富特,几个伴娘也同住在此,水玲珑便对沈蕴秋道:“沈姐,你这老公可是万人迷呐,明天你怎么着也得跟他约法三章,不对,得多点条款,把他看死了!”
秋雅听了哈哈笑道:“玲珑,你怎么说得这般咬牙切齿啊!好像杨隐得罪你不轻啊!”
沈蕴秋微笑着说:“法律法规算规定得仔细了吧!可不是照样那么多人犯法犯规的,这人呐,不是你管就一定能管好的,得自觉!”
“嗯,这话我爱听!”秋雅说。
水玲珑却道:“那要是碰上不自觉的,岂不是沒治了!”
“否则哪來屡教不改这句话呢?”沈蕴秋笑着反问。
水玲珑一脸郁闷,她当时是一时气愤答应吴天华做伴娘,如今气虽谈不上全消了,但看见沈蕴秋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就不喜欢,她总觉得,杨隐这种fēng_liú毛病就得往狠了治,都像沈蕴秋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将來杨隐不知会成什么样呢?
秋雅看水玲珑一脸不甘,觉得很是好笑,就说:“下回你结婚的时候,多想点章法出來跟你老公约定,现在就不要再多想了!”
“我才不要结婚,男人沒一个好东西!”水玲珑立刻恨恨地接口。
沈蕴秋与秋雅见她这副样子都是一愣,但想她毕竟年轻,大概是最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才会这样,也就不与她计较。
水玲珑看着沈蕴秋坐在镜子前,沈妈妈帮她梳着头,嘴里说着“一梳到白头”等吉利、祝福的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因为杨隐与关卿卿那晚的事,水玲珑本以为自己是再不会去想杨隐,也不会再去嫉妒沈蕴秋,可是?此刻看着沈蕴秋一脸幸福的表情,她还是觉得从心到眼全都是酸的,因为做伴娘帮忙的关系,水玲珑知道宾客名单上沒有关卿卿,这也说明,对杨隐來说,沈蕴秋是最重要的,他始终要维护的还是沈蕴秋,她曾有一刻冲动地想把那晚的事告诉沈蕴秋,但到底不愿意做这样卑劣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秋雅此刻眼里的沈蕴秋幸福得令人羡慕,她沒有水玲珑这么复杂的小儿女心思,但她也在向往与余竞冬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