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康亚平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等在大堂,问他们什么时候下来。
杨隐问沈蕴秋:“我晚上约了土管局的沙雄,你去不去?”
沈蕴秋摇了摇头说:“算了,我还是躺一会继续睡觉吧。反正你们男人的活动,我也不适合参加。”
“那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杨隐说完就出了门。
康亚平见杨隐一个人下来,“蕴秋呢?”他一边问,一边还在东张西望找沈蕴秋。
“别找了,楼上睡觉呢。”杨隐推了他一下,催他快走。
康亚平笑道:“不是吧?都睡了一天了,还睡?你不是种田种狠了吧?”
“去你的!”杨隐捶了康亚平一拳,脸上却笑得灿烂。
康亚平嘻嘻哈哈地摇着头说:“人家追了一路过来,你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路,到绝色夜总会时,沙雄一帮人早到了。
“怎么才来?等你们半天了!”沙雄招呼杨隐和康亚平落座,又让边上的小姐再去招两个人来。
杨隐连忙摇手说;“算了,今天没兴趣,就坐会吧。”
康亚平在他边上偷笑。杨隐瞪了他一眼,才把他介绍给沙雄,说这是君达d市分公司的总经理,叫沙雄多照顾着点。
沙雄哈哈笑着说没问题,只要是你公司的人,我们都是兄弟。
说着,也向杨隐介绍了包厢里另外三个人,一个是市发改委项目处的许江南,一个是消防支队防火处的李水华,还有一个是电力局的费宗良。
“老魏今天要陪夏书记接待省里来的领导,所以就不过来了,让我跟你说一声,说下回他作东专程请你。”
沙雄说的这个老魏是建设局局长魏光明,与沙雄一样,早与杨隐打得火热。
“对了,有没有考虑在你公司里给方华安排个位置?”沙雄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竞豪这一乱,连带着他也失业了。前些日子还在跟我骂娘,说那个叫余,余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叫余飞的,说他真tm不是东西!这么多年老同学,竟然就一脚把他蹬了,硬是不让他去竞豪上班,说他是你招进公司的,他们不承认。”沙雄一边和杨隐说着话,一边将包厢里的小姐都赶了出去。
杨隐呵呵笑了笑说:“让方华直接找亚平吧。反正,今后这里的事都由他安排。”
沙雄忙跟康亚产互换了名片,康亚平又站起来与许江南等几个人换了名片。
“省里谁过来啊?夏书记要亲自接待?”杨隐喝着啤酒问。
沙雄撇了撇嘴说:“财政厅的封副厅长。”
杨隐马上接口道:“建行封敏的老头子?”
费宗良这时接口道:“看不出来啊,杨老板,这么快已经和封行长都接上头了啊?”
费宗良这话让杨隐听了很不舒服,但还是礼貌地朝他笑笑,仍旧对沙雄道:“那你比老魏更应该去陪啊!”
沙雄笑道:“饶了我吧!反正那些个钱也到不了我口袋里,谁愿意陪让谁陪去。”
杨隐和沙雄聊得热络,康亚平与许江南他们也聊得渐入佳境,只是说着说着,那几个人不免埋怨这样干坐着没意思。
沙雄本来就不是特别好这一口的人,加上毕竟有了点年纪,见杨隐也没兴趣才把小姐都赶走了。康亚平是知道杨隐今天在沈蕴秋那里缴尽了公粮,只想清静点了,但这帮爷也不是能得罪的,今天要是不高兴了,下回见面恐怕脸色就是包公了。因而他干脆大声说,刚刚进来见那几个妞也不怎么样,不知道d市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小姐更出色些。
说起这个,费宗良最来劲,立刻就如数家珍似地说,哪家的小姐风情,哪家的小姐嫩,哪家的小姐功夫好,一听就知道是个天天泡夜场的人。
康亚平也是个见世面的人,对这种夜生活也早习以为常,但费宗良这种人在他眼里到底还是一钱不值的。只这一回,就知道以后怎么对他了。
杨隐虽与沙雄在卿天,耳朵有时候还是在听听康亚平他们说些什么,借此估量那几个新朋友值不值得交。与康亚平一样,费宗良直接被他列入了酒肉类只利用不结交的人。许江南清瘦个高,架一副近视镜,话不多但句句直扣要点。只不过,费宗良大谈小姐经的时候,他听得也甚为仔细,嘴角的笑意绝对不是嘲讽而是同感,杨隐判断此人多半是假正经一类的。至于李水华,一直拿了麦克一首接一首地在唱歌,间或与康亚平交流几句,倒是都在帮着出主意,他对费宗良的话题没有太感兴趣也看不出反对的意思。
看他们聊着聊着,又开始无趣起来,杨隐对康亚平道:“你们光说不练多没意思?叫几个进来吧,我今天不在状态就不陪你们玩了。”康亚平应了立刻站起来去找妈咪,费宗良立刻来了精神,坐到杨隐边上非问他为什么不在状态。
杨隐正想着要不要回答费宗良这个问题,包厢门被撞开,一个小个子的女子跌进来,看着一屋子的男人,又看看门上的号码,嘴里咕哝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错了!”
费宗良眼尖,立刻喊道:“封行长,走错也没关系啊!”
封敏本已到了走廊,听得喊,又探头进来看究竟是谁,不瞧还好,一瞧竟瞧见了杨隐,她大叫着就朝他冲了过去:“哎呀,我当是谁,怎么是你啊!”
费宗良坐在杨隐身边,以为封敏是冲着自己来的,张开了双臂想等她过来拥抱她。哪知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