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清看着所谓的“豪华版烛光晚餐”一阵汗颜,虽然知道随想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随想很大款的包下了贯穿于鹤鸣镇镇中心的一条河边最大的一个大排档,“看,怎么样?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和大价钱和老板求来的。”随想得意的说。
呵呵。高文清皮笑肉不笑,真的是“求”来的吗?鬼才会信吧。
见到两人进来,本来在桌子上点着蜡烛的丧门兄弟立马走开了,还朝随想眨了眨眼睛。随想一开始还以为兄弟们是为她加油鼓气,走近之后才知道,原来刚刚他们给她传递的信息是他们还没有把全部的蜡烛点燃。
真是的,小兔崽子们办事就是不牢靠。随想心里腹诽着,然后让高文清坐下,自己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桌子上剩下的蜡烛。
高文清看到桌子上的那些油腻腻的肉瞬间就没有了食欲,不过看到随想兴致这么高,也没有扫她的兴,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随想显然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菜,再一次感叹小兔崽子们办事不牢靠,他们以为肉上面少撒一点辣椒孜然的就叫“清淡”了吗?随想无语凝噎。
刚坐下,高文清就感受到了一股凉风,大排档的棚有一侧裂了一道口子,她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自己的身子。
随想拿起红酒瓶给高文清倒了一杯红酒,心想着这红酒瓶子倒是挺好看的
高文清拿起酒杯,刚抿了一口,淡淡的说:“这酒不错。”
“是吗?”随想心想小兔崽子们总算是有一样是做的不错的了,于是也拿起酒杯倒了一杯,正在她喝的时候,高文清轻飘飘的说:“甜的都要腻了。”
靠!这不是红酒,这就是葡萄汁!
随想哂笑着说:“葡萄汁好,喝了不会醉。”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高文清。
“也是。”高文清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接下来就冷场了!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这顿“艰难”的晚餐,吃完晚饭之后,随想带着高文清在河边散步消食,高文清心里暗自庆幸,还好在自己右边的不是什么臭水沟。
散步的时候,随想低着头,一脸垂头丧气,原本在高文清面前话多的要溢出来的她一反常态的沉默着。而且这样的沉默从晚饭的冷场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
高文清注意到了随想情绪的低落,停下了脚步,随想也跟着停了下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高文清。“怎么不走了?”随想问。
“你怎么了?”高文清反问。
“没怎么啊。”随想闷闷的说。
“真的?”高文清顿了顿,说:“不说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一个人慢慢想。”说完,高文清就要转身离开。
随想拉住了高文清的说,闷闷的说:“没有啊,只是觉得我自己很失败啊。”
“怎么了?”高文清用手反握住随想的手,心里基本上有了答案。
随想不情不愿的说:“我连一次浪漫的晚餐都安排不好,还害你没有胃口,都没吃饱肚子。”
高文清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抬起了随想的地耸着的小脑袋,让她和自己对视,然后顺势摸了摸她的小脸,温柔的说:“没有关系的,今天我很开心。”高文清继续用自己少有的温柔的声音说:“你今天已经做的很好了,浪漫又不能当饭吃,以后百分之九十九的日子都是平淡的啊。反正我今天很开心,如果你觉得你在‘浪漫’上失败的这件事要比我、或者说我们两开心这件事重要的话,那你就继续自暴自弃,不说话吧,我可不管你了。”
“真的?”随想听了,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假的喽。”高文清百年难得一见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随之又为自己为老不尊像个少女一样的行为而红了脸庞。
随想在一旁对着高文清“嘿嘿”的笑着,凉凉的晚风吹过两人的脸庞,这一刻,好似她们真的在正式交往一样。
两人又沿河散了会儿步,然后随想在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老字号糕点店帮高文清买了些好像具有深刻寓意的“老婆饼”,在上车之前,怕高文清回家之后饿着不吃,所以随想硬是耍着无赖让高文清吃了一块。当然,就算是这一块里面,大部分都进了随想的肚子里。
送高文清回家之后,随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想着刚刚的场景,然后再次拨通了高文清的电话。
“随想?你又怎么了?”没错,这是在和高文清分开之后,两人在短短半个小时里的第三次通话。
“嗯,我在想,如果你明天晚上没事的话,我们可以去‘阿忠私房菜’吃晚饭。”随想说。
高文清回答道:“那你来晚了一步,我刚刚答应了涔涔,明天和她一起吃晚饭。”
“我次奥!”随想忍不住爆了粗口。
“嗯?”高文清语气不善。
自知爆了粗口的随想哂笑了下,退而求其次道:“那要不明天我去接你吃午饭?”
“也不行,中午我得去市里的一个高中。”高文清拒绝道。
“哦。”随想失落的应了一声。
高文清觉得,如果随想现在在她面前的话,肯定又是低着头耸拉着耳朵那副死样子,于是她安慰道:“后天我好像没有什么安排,如果你——”
“yeah!”高文清话还没说完,随想就在那边高兴的叫了起来。
高文清摇了摇头,说:“好了,我先去洗澡了,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随想挂了电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