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鲍心蕊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亲眼见证了“奇迹”的发生,小丫头表示她不会再寻死觅活了,她会用最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将来发生的一切困难,也坚信她的爸爸鲍风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深信他一定会被放出来。
把她送回房间哄着她睡着后,我回到房里偷偷给仓经云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却提示我——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靠之,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该不会早就知道鲍家出事,也料到我会找他帮忙,所以才故意躲起来的吧?
纵然在心里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也知道不论如何也请不动这个家伙出手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想了想,我打开房门,径直奔向米雪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梅子小姐。”
米雪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眶也红红的,看起来比前几天苍老了好几岁,再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眼里的苍凉和对丈夫的担心。
“谢谢你做通了心蕊的工作,她从小被我们夫妻捧在手心里,这次的事对她的打击一定非常大,如果不是你及时找到了她并开导她,那后果我简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不在意地摇摇头,我淡淡道:“心蕊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有事我出手是应该的。”见她似乎没有邀请我进去的意思,我瞥了一眼不远处鲍心蕊房间的位置,轻声道:“心蕊刚刚睡着,我有些事要问阿姨,能进去说吗?”
米雪一愣,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被这些事情弄得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进了屋,米雪去为我冲咖啡,我开门见山地问道:“阿姨,你跟我说老实话,公司的账目到底有没有问题?”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将咖啡杯重重撂到桌子上,米雪怒气冲冲地扭头看我,从没发过脾气的她此时却气的不轻:“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梅子小姐还对我们的人品有所怀疑?我们是不是那么无良的人,梅子小姐真的没有自己的判断吗?!”
我没有被她的怒气吓到,认真道:“正是因为在一起住了这么久,我不相信你们会做这种事,所以我才会郑重地问您一句,若是不相信你们的话,这事我连管都不会管。”
米雪定定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她放下手里的咖啡窝进沙发里颓废地用手捂住脸:“做生意的,哪一个的账目能保证那么干净,一点水分也不掺?但是我们鲍家一直秉承着祖训,诚信做人诚意做生意,偶尔一点小账目的差错在所难免,但说我们为了逃税而造假账却绝对不可能。
这些年来我们交出去的税足够养活整个宁市的人了,说我们逃税,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的样子不像撒谎,我默了默,又问道:“出事以后,你有自查过吗?公司的账目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
她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我丈夫被带走以后,公司里各种事项接踵而至,取消订单的,撤资的,还有是市民们聚众闹事的……我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小蕊又出事了,唉!”
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我凝重道:“我觉得你们公司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就像这些天鲍家发生的所有事一样,都是某些人有预谋的按部就班地展开的。
先是制造舆论,再让鲍风叔叔被带走接受调查,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鼓动你们公司的合作伙伴策取消订单,撤资,目的就是要抽空你们公司,让你们公司变成一个大空壳。
你也知道,像调查这种事情,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也是有可能的,而鲍风叔叔不在,公司里缺少了主心骨,又遭遇这么变故,肯定会迅速垮台。
就算到了最后鲍风叔叔被证明是无罪的,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也无力回天了。”
米雪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一整天我都被各种各样的变故打击的体无完肤,如果不是梅子你提醒,我一时半会日跟会不会想到对手这么恶毒的轨迹!”
随即她又颓然地双手拄着膝盖捂住了脸:“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公司财政吃紧,那些没有取消的订单抽不出钱来购买原料,如果到期完不成订单的话不仅会对我们公司的信誉造成打击,还得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还有正在施工建设的产业,发不出工钱的话,工人们闹起来也是问题。”
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钱的问题我来帮你解决,虽然一时之间拿不出太多,但几百万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比钱更重要的事是,你们鲍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有人针对你们,如果不揪出这个人,今后类似的事情肯定会层出不穷!”
听到钱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米雪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低头沉思半晌,她忽然眸子一亮,沉吟道:“我想,得罪了什么人的可能不是我们鲍家。”
我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犹豫片刻,米雪不太肯定道:“我也只是猜测,宁市市长今年任期满了,过不久就会调到帝都去,新的市长人选会在薛副市长和几位大佬的亲信之间产生。
据我所知,在帝都,有一位姓荆的大佬和薛副市长的父亲不对盘,那人的儿子也是这次宁市市长的热门候选人。这些年,薛副市长对我们鲍家的提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们鲍家的为宁市做出的贡献也算在薛副市长的头上。”
我明白了:“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