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这家伙来真的!”
眼看着那刀芒越来越大,我心下发麻,如法炮制地也挥出了一道剑芒。
青色剑芒与蓝色刀芒半路相遇,时间有了一秒钟的静止,片刻后——“嘭”!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周边的树木全部被炸的粉身碎骨,一时间,小动物惊慌失措的逃窜声,近处魔兽的惊恐哀鸣声,混合交织成了一曲令人心惊胆战的进行曲。
片刻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哼,我还以为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果真有两下子!”
夜杀手握长刀变换了个姿势,我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家伙太过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而且反应能力惊人,天知道我一个看不到的情况下,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彼此彼此,一个大灵师初期的小爬虫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蹦达,果真是有两下子的!”
见我学着他的语气出声嘲讽,夜杀大怒,脸上杀气更重:“找死!”
眼见他怒了,我暗暗松了口气,这人不太好对付,能把他激怒了最好,人在怒气之下难免会乱了分寸,比较容易犯错。
然而下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
这个少年,即便是盛怒之下,动作也滴水不漏,一招一式都朝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攻来,简直有不把你打死也要打残的决心。
他身形如电,一招一式都迅捷如风,我终于知道他那份可以对战中期、后期,甚至是巅峰大灵师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了!光是这份反应速度,加上他手里的中品灵器,普通的大灵师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然并卵,这对我并没用!
“哼,雕虫小技!”
锵、锵、锵!
我的剑每每都能精准地挑开他看向我的刀,时不时还挑个空子反击回去。嘴上也不忘撩拨两句。
夜杀这个骄傲的美少年,在我这么个“丑陋”大汉的挑衅下,简直气的不行,却始终没有爆发出来:“敢问阁下大名。本少也曾在俗世游历过一段时间,各方高手都略有所闻,却似乎没听说过阁下这么一号人啊!”
这是打算探听我的底细?
嘿嘿,别说我根本没什么底细好让他探听的,就算随便说个山头。他也不一定能找到那里去。
“公子见多识广,却也不是每座山头都游荡过的,本大爷不在俗世走动好多年,恐怕俗世的人早已忘了本大爷的名字!”
我一口一个“本大爷”,而他又自称“本少”,这位分谁高谁低一目了然,夜杀终于听出了不对劲儿,眸子一寒,冷冷道:“想当本少的大爷,只怕你没那命!”
说着。他重重格开我的长剑,猛然纵身高高跃起,狠狠朝着我的头上劈来:“天地囚笼!”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只觉得周边的天地灵气猛然一变,原本充裕的灵气竟然变的稀薄了起来,我的周围似乎罩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隔断,将天地灵气与我分隔了开来。
难道那个“天地囚笼”,就是将人困在其中,生生将对方耗死的一种武技?
心中的不确定在数次尝试沟通天地灵气无果后得到了肯定,我怒看向夜杀破口大骂:“比武就比武。你半路弄出这么个东西算怎么回事!”
讥诮地勾勾唇角,夜杀一面朝我身上招呼刀芒,一面冷冷道:“谁告诉你比武就一定要让你有还手的余地?明明有更轻松的可以置对方与死地的方式却不用,那是傻子!”
闪身躲开他的刀芒。我愤怒地朝他挥出一道剑芒,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剑芒走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忽然像是撞上了一面墙一般,猛地反弹了回来,速度之快比我挥出去的速度要增加了一倍。
要不是我一直展开神识查看了周边的一切。此时恐怕早已遭殃了。
“别白费力气了!”可恶的夜杀,一面“唰唰唰”连续挥出了五道相互交错的刀芒,一面愉快地解释道:“这天地囚笼可是不传之秘,被罩进囚笼后,里面的人无法感应到天地灵气,也无法对外攻击。但外面的人却不受影响,可以肆意攻击笼中之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快投降吧,别白费力气了”。
不过,投降?怎么可能!
锵锵锵锵!
一一格挡开那五道刀芒,我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了起来。
夜杀在使出天地囚笼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他扔出阵旗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就不是阵法。不是阵法又有困住人的作用的,应该是某种禁制或是功法。
据我所知,不论是禁制还是功法,都是利用某种规则控制灵力或是天地灵气形成的,那么那所谓的囚笼,其实是一个用来隔绝天地灵气的灵力牢笼?!
如果我猜测的是正确的,那么……
这样想着,我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又避开了两道夜杀挥来的刀芒。这一次,我没有学着他的样子隔空进攻,而是提着长剑欺身上前。
锵锵!
两剑劈在了一道看不见的围墙上,我也被巨大的反弹之力弹了回去,见我这“鲁莽”的举动,夜杀嘲讽道:“既然你喜欢白费力气,就别怪本少没提醒你,等会儿消耗光了灵力可别哭!”
与他的幸灾乐祸不同,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修神诀果然是好东西啊好东西,这所谓的囚笼正如我想象的那样,是用灵力控制的,和我用灵力加固后的一级阵法的强度有的一拼,不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