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跳,空中,正紫蟋蟀大腿上的刺带着浆水从奋力向上的正黄乌金牙蟋蟀的背部拔了出来。
一滴滴浓郁的浆水伴随着向上的正黄乌金牙蟋蟀的动作在空中晕开,很鲜活,饱含生命的能量。但这也说明,这一滴滴浆水也在带走正黄乌金牙蟋蟀的生命。
不过,正黄乌金牙蟋蟀没有管,它就是不想输!
噌。
下一刻,正黄乌金牙蟋蟀神奇的趴在了正紫蟋蟀的背部翅膀上。
正紫蟋蟀全身都有刺,实际上,就连翅膀上的骨架上都有刺,但是相比而言,全身暴露出来的部位,唯独翅膀上的刺,还少一些。
趴到了正紫蟋蟀身上,正黄乌金牙蟋蟀也不管对方翅膀上的刺有没有扎到自己,霍然张开大牙,翅膀狂振,扑棱声与难听的鸣叫声一起而响,同时,它猛然照着对方的脖颈上咬去!
尽管正紫蟋蟀脖颈上有刺,与之碰撞可能会很危险,但是以乌金牙的长度和硬度来说,此时的它根本就不会怕正紫蟋蟀脖颈上的刺。
而且,现在的机会是拼着命换回来的,无论如何都要一击致命!
就是要咬断你的脖子。
鸣叫吧,难听也得鸣叫!
撕咬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吭哧!
正黄乌金牙蟋蟀的乌金牙完完全全的咬在了正紫蟋蟀的脖颈上,它将力气都用在那一双森然的乌金牙上。
但正紫蟋蟀的生命极其强大,它脖颈被咬,都没立即死掉,而是歇斯底里的在跳跃,试图将正黄乌金牙蟋蟀给颠下来,并且,它的翅膀也疯狂的扇动。
呲。
呲。
呲。
这一扇动,不知道正紫翅膀上的刺,有多少次刺到了正黄乌金牙蟋蟀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样的刺,对于一只蟋蟀来说,到底有多么痛。
然而正黄乌金牙蟋蟀都不管,就是死死的咬着不松口,而且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牙齿上。
吧嗒。
终于,正紫蟋蟀的脑袋与身体断开,死了。
下一刻,围观的人们看到,正黄乌金牙蟋蟀也无力的从正紫蟋蟀的身上倒了下来。
陈锋鼻子一酸,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将正黄乌金牙蟋蟀捧在手中,心里一阵阵的疼。
……
“好惨啊!”
“虫王又赢了,今天开始比的时候,它就一副残疾的状态,现在状况更不好了。”
“它残疾,却战胜了一只只健康的斗蟋。虽然它是一只蟋蟀,但是我却不能用语言形容我对它的敬佩。”
“它进了最后的决赛了,铁定会被收录进《蟋蟀将军图谱》的,但不知道它最后一场会如何?”
“我一直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天我也一直相信虫王会赢,我都猜对了。然而这一场比赛之后,它真的满身是伤,真的没有完整的地方了,而且刚才也流了好多浆水,现在更是……唉,我有些不敢去看接下来的决赛了。”
围在二号台周围的人们望着一脸忧郁的陈锋和陈锋手中的正黄乌金牙蟋蟀小声的说着。
而看着大屏幕的那些人们则议论纷纷,因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所以不少人都在指着大屏幕猜测。
大屏幕上画面定在陈锋将正黄乌金牙蟋蟀捧在手心中的画面好长时间,然后才又切换到了一号台。
那一场比赛也结束了。
n97号蟋蟀取得了胜利。
也就是说,一会儿即将开始的决赛,就是m99号和n97号的对决。
……
孟老、云老、王全德、赵伯、云天来和老虎他们依然坐在一起。
他们也还是不知道陈锋的蟋蟀是如何战胜那只正黄蟋蟀的,但现在看到两场半决赛的结果已定,他们暂时将注意力放在了下场比赛上。
王全德说道,“陈锋的蟋蟀神奇的又赢了一场,只剩下最后一场了,但是它现在受伤这么严重,浆水流了那么多,下一场跟n97号蟋蟀比斗,太难赢了!这n97号蟋蟀虽然跟对方耗的时间不短,但是可一点亏都没吃呢。”
赵伯则眉头深皱,“嗯,很难赢,很难。残疾成那样,还能赢了正紫蟋蟀,不简单,很神奇,但是要参加下场比赛,它的身体状况也太不堪入目了。而且,不要说下一场比赛,我很担心,它根本活不到下一场了。”
的蟋蟀,一定不会死的。”闻言,云天来嘟囔着小嘴,返捏蟀,就是他的蟋蟀一样。
望着云天来,云老温和的摸了摸云天来的脑袋。
这时,从远处来了个人,这中年人认识王全德,同样是古玩圈里的,巧合的是,他刚刚围着二号台在观看那场比赛。
寒暄之后,当王全德问起的时候,这人巨细靡遗的开始将刚才那场比赛说给了王全德、云老他们这几个人听。
“竟然是这样赢的,正黄乌金牙蟋蟀简直了!”听完后,王全德叹道。
随后,他们开始聊刚才的比赛,关心着最后一场比赛,当然,也关心着正黄乌金牙蟋蟀的状况。
“爷爷,我要龋我要去陪陪他和他的蟋蟀。”云天来突然说道。
云老顿了顿,摇了摇头,“天来,现在去詹缓谩5认乱怀”韧辏我们一起过去。”
跟陈锋接触,云老也看出来,除非是心情真的不好,陈锋是一个不愿意在太多人面前表露自己情感的人,他现在应该一个人在消化自己的情绪吧。
还是先不打扰的好。
……
陈锋这次没有在将正黄乌金牙蟋蟀收进蟋蟀罐里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