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麻烦温小姐说清楚点!”
“不就是希望我离开阿笙----”
“你住口!”余涵枫突然大声地喊道,眼神带了三分阴冷与得意,“阿笙也是你叫的吗?你双腿废了,是个废人。现在他要订婚了,你也要绊着他前进的脚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亲昵地喊他?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我才是最有资格喊他阿笙的人!你?你配吗?”
温婉颤抖着双唇,嗫嚅了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青白交加,突然她抬起头,露出嘲讽一笑,“那又怎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配不配就能说得过去的。叫阿笙怎么了,我们可是最亲密的,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在大床上缠绵,做着虽不是恋人却比你这个未婚妻还要亲密的事,你看,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呵呵!余涵枫,你这个正宫也不咋样嘛!”
“你----”本想狠狠地打击她的,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而且攻击得这么利索,余涵枫脸色铁青。怒极反笑,下一秒,她露出一丝嘲笑,“温婉。你似乎很得意啊!身为见不得光的暖床工具,你不觉得丢脸也就罢了,还以此为荣,啧啧!这该怎么说呢?这该怎么跟你肚子里的种说明一下情况呢?宝贝,其实你母亲是个第三者,只是你爸爸的地下情人而已!这个答案似乎也不错!”
温婉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哦对了,你以为钟笙是真的在乎你,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吗?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最能引起他怜悯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他最想让怀孕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他不会。也不可能让你这个永远只能躲在暗处的残废给他生孩子的。”
这是温婉听到的最苛刻阴毒的话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知道你不信,那么现在我们就进入今天的主题,也就是关于你弟弟的事。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弟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吗?”余涵枫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多了一丝邪恶。
“他怎么啦?”温婉顾不上其他了,情绪异常激动地从轮椅上摔了下去。而余涵枫却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冷眼旁观,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尔雅病发,现在在医院抢救。可是因为资金不够,只能暂缓。”
“不,不可能!”她双眸不可置信地瞪着上方的余涵枫,似乎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出一些说谎的迹象。可是慢慢地她就失望了。
她的表情讥诮却有认真。
“你父母被迫下岗,成天守在你那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弟弟身旁。这就是钟笙对你的宠爱吗?一方面留住你,一方面又对你的父母弟弟下手,好特别哦!”
“你闭嘴,闭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骗人!你骗人!”她一遍一遍地嘶喊着,澄澈的美眸里盛满了不可置信与惊慌。
小手没有意识地胡乱抓着,可是余涵枫离得很远,远到她根本就够不着。讨场亩号。
她冷冷地看着,心里愈发的得意。
“那么,我就好人做到底,让你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令人期待的结局吧!服务员,把她送到xx医院!记住,要快!”
温婉失魂落魄地任由那个服务员将她带了出去,上车,然后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双腿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可惜她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或者说是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无暇顾及罢了。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迫切地想见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她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她还没有完全失控之前,她还保留着一点侥幸,她希望这只是余涵枫编出来的,只是一个谎言。
汽车开得很快,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医院。
光从门面来看,这个医院确实不咋地,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私人医院,一看就会让人感觉到有一种窒息的不安感。
那个服务员将她抱下车后,还不望将她的轮椅拿下去,让她得以顺利地进入医院大门。
轮椅每移动一分,她的心情就沉重一分,甚至是让她惊恐得想逃。
“你好,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叫做温尔雅的病人?”她问地及其的轻缓,屏住了呼吸,凝神听着。
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是坐在轮椅上面时,眼底划过一丝鄙夷,随意地指了指,“三楼出门左拐第一个病房!”
那一刹那,温婉感到自己昏昏沉沉,险些跌倒,她勉强地扶着轮椅,牵强地笑了笑,“谢谢!”
温婉一直都很讨厌医院,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潜意识的厌恶,另一个则是因为医院给人一种不好的预兆,比如此时,她的弟弟,她的亲弟弟此刻正躺在这里,随时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医院的氛围很诡异,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门板,到处静悄悄的,感觉没有一丝生命迹象似的。
病房没有锁,门虚掩着,所以她很清楚地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她的爸爸,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面容沉郁,提不起一点劲;而她的母亲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脸色憔悴间夹着些许怒气。
而另一边床沿边,站着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孩,女孩神色忧伤,目不转睛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他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眼角都凸进去了,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呼吸很平整,似乎感受不到有生命的流动。
她心一疼,双手无力地垂落在一旁。
李九九是最先发现她的存在的,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