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忙碌与充实中渐渐来到了订婚宴前夕,唐与的煎熬随着这个日子的临近而变得焦躁,又四处找不到宣泄口,那边热热闹闹在筹备,这边一个人形单影只,对月独酌,回想和秦依一路走过来的点点滴滴,懊悔的情绪随着酒精发酵。唐与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甚至侥幸相信,秦依只是没发现自己对陆承曜那种偶像式的迷恋,他与她多年的朝夕相处和默契才是最长情的陪伴。
当整个大脑被自己酒精和自己的洗脑言论侵蚀时,借着酒劲,唐与做了他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件事,他颤着手给秦依打了电话:
“秦依,你给我出来!”
秦依刚和家人商量明天订婚宴的事,正含着根棒棒糖,盘腿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唐与带着醉意的嘶吼从手机那端传过来时,秦依不觉皱了下眉:“唐与,你干嘛啦,吃错药了?”
隐隐还听到那边的音乐嘈杂声,这种嘈杂让秦依眉心的褶皱更深。
这段时间忙着订婚宴和工作,秦依已经好些天没能和唐与好好吃过一顿饭,也没留意过唐与那边的情况,只知道他最近在忙着工作交接。
唐与没理会她的困惑,只是打着酒嗝重复:“秦依,你出来!”
秦依听出他的不对劲,嗓音不觉放软了下来:“唐与,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过来,现在就过来,秦依,过来。”
唐与声音有些混沌不清,混着音乐声,像是在酒吧里。
秦依估摸着唐与喝醉了,他平时喝醉的机会不多,但一喝醉人就有些控制不住,酒品不太好,一个不小心就与人起冲突,尤其是在酒吧那些地方。
这么一想秦依有些坐不住了,小心问道:“唐与,你是一个人在酒吧吗,还是和朋友一起?你把电话给下你朋友。”
“我……一个人。”唐与打了一个酒嗝,“秦依,你现在出来,我等你。”
秦依一听他是一个人在酒吧有些坐不住了:“你现在哪儿?”
唐与含糊着报了个酒吧名字。
“好,我现在过去,你就在那边坐着别动,别和人起冲突,知道吗?”
秦依觉得自己这会儿像个老妈子,叮嘱完赶紧挂了电话,给林勤沁打了个电话,让她陪自己一块儿去找唐与。
秦双木就在一边翻着财经杂志,约莫也听出个大概来,抬头睨了她一眼:“去夜店找醉鬼你不找个男人陪着找女人陪?脑子没洞吧?”
交叠的大长腿一收,手中杂志也被到了一边,秦双木站起身:“今晚本少爷心情好,陪你去。”
转身上楼换衣服。
“……”秦依对着他背影还了一大白眼,“本小姐心情不好,还不乐意找你了。”
秦双木没理会,径自换衣服去了,秦依换完衣服下楼时秦双木已等在门口了,打扮得人模人样,白衬衫黑西裤,挺拔的衣架子身材,一只手闲闲散散地插在口袋里,看到秦依时手中把玩着的墨镜往眼睛一戴,淡声来了句:“走吧!”
黑超加持下,莫名生出一股冷峻气息来,倒还真有几分混道上的精英味道。
“……”秦依无言看他,“你这是要干嘛?”
秦双木扭头瞥了她一眼:“省麻烦。那种地方,给你当护花使者就算了,难不成还得英雄救美?”
“需要给你再配支玩具枪吗?”
秦止刚好从楼上下来,一看两人这打扮就皱了眉:“这都几点了,还去哪儿?”
秦依担心说太多秦止担心,也就应道:“唐与那边有点事,过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扭头扯了下秦双木衣袖:“走吧,小跟班!”
本来打算兼任司机的秦双木决定把驾驶座让给秦依,双臂环胸坐在后座上发号施令:
“左转!”
“右转!”
“开快点!”
“减速!”
……
一副大少爷的模样,把秦依气得不行,正想把人撵下车,陆承曜的电话恰在这时打了过来,秦依随手按下接听键。
秦双木侧头瞥了她一眼:“开车不要打电话!”
嗓音不大,但陆承曜那边听到了,当下皱了眉:“这么晚了还去哪儿?”
秦依注意力在路况上,随口回了句:“唐与那边有点事,我过去一下。”
“唐与?”陆承曜拧了拧眉,“他怎么了?”
“就喝醉了,让我过去一下。”
陆承曜眉峰都快拧成了结:“大晚上的出去不安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陆承曜这一提醒秦依陡然想起又忘了提前知会陆承曜一声了,和陆承曜相处得久了,秦依也大致能摸准陆承曜的性子了,他会宠她纵容她,但也是有些大男子主义,在她遇到困难或者有事时,他是希望她第一个想到的找的都是他的,他希望她能把他放在第一位,喜欢她凡事想着他依赖他的感觉。
秦依喜欢这么被陆承曜宠着,但毕竟独立惯了,没完全调整过来,遇事还是没能第一时间想到陆承曜。她有些歉然,嗓音不觉软了下来:“你这几天都在忙婚礼,我担心你太累了,就让双木和勤沁陪着我就好了。”
嗓音绵软得像在撒娇,陆承曜电话那头“呵”了声:“秦朵朵你别光想着找借口敷衍我。”
话锋一转:“唐与现在人在哪儿,你们到哪儿了,我现在过去。”
“好。”秦依乖乖报了个地址,“你一个人注意安全,一会儿我们在酒吧等你。”
半个小时后,秦依和秦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