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整个人都是被动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清晰地感觉到温润的唇舌落在每一寸肌肤,大掌温柔地落在她身上,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左手掌心那烙印的微粝,就如同在司礼监的那一-夜,他用他的方式让她欢-愉。
她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柔软无力的双手也只敢圈住他的脖子,落在他的背上,紧紧攀附着他。
寂静的黑暗中,是她、还有他的喘息。
那喘息,好似很舒服。
原来,太监也会感到欢-愉。
“爷!”
突然,她感觉到摩裟在腿-间的异常,吓得惊喊,声音却已无比娇软。
他莫不是当真取了锦盒里的东西……
“唔……一会儿就好。”他阴柔的声音
带着些许暗哑。
她身子下意识地紧绷、颤抖,小手在黑暗中抓紧身下被褥,浑身滚烫,已分不清热的是他手中物还是自己本身了。
她以为自己今夜就要失去清白之身,没想到在他动作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急之后,一切结束了。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他上半身覆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耳畔,轻笑,“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无比撩人的嗓音吹拂入耳,她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放松,额上好像也全是细汗,难怪他会如此说了。
在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今夜要失去清白了,到最后他却放她一马,只在腿间……
原来,那样子也可以。
……
翌日,风挽裳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也紧跟着拥被而起。
他将烛火点亮,回身瞧见她睁开困倦的双眸,拥着被子,伸手捡落在床下的衣裳,好似每动一次,那双柳眉就微蹙一下。
昨夜感觉不到什么,一觉醒来就觉得昨夜被他使用过的腿-间一产生摩擦就有些刺疼。
他上前将衣裳捡起来扔回床上给她,“歇着吧。”
风挽裳怔了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被子从颈上滑落了,刚好滑落到胸口,察觉到他的目光变深,她低头一瞧,吓得立即拉起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听话地躺回去继续睡,被子盖得紧紧的,双眼紧闭。
直到听到穿衣的声音传来,她才缓缓睁开眼往外看去,纱帐外,他背对着她,站在衣架前穿衣,每一个动作都娴熟利落得很,根本不像外边看到的那样,宽衣更衣都需要人伺候。
他很快就穿好衣裳,任头发就这般披散着。因为楼下早有一干婢女在等着伺候他梳洗,绾发之类的。
他上前吹熄烛火时,忽然侧首瞧了她一眼,她吓得立即闭上眼,假装睡着,也因此没看到他微扬的唇角。
※
雪停,阳光从云层里渗透出来,乍暖还寒。
风挽裳坐在窗边试着绣了好久都没绣出一个像样的,她喜爱绣东西,就好像他爱搭建他的屋子一样,虽然看来枯燥,却是乐在其中。所以,她懂的绣法还颇多,真的难倒她了,每一针每一线都极为复杂,难以琢磨。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她微微讶异,放下手上的针线,看向门外,“皎月,是何人?”
皎月没有回答她,门,倒是被轻轻推开来。
是霍靖亲自开的门,极为恭敬。
霍靖让开后,便是一身白袍长衫的沈离醉,斯文俊秀的脸很平静。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忽然从他身后站在他身边的随从,那个人的双眸也直直对上她,坦然、毫不避讳。
那双眼,她又怎会忘记,像火焰一样明亮燃烧。
竟然是她?
“下去吧。”
女子挥手,霍靖和皎月立即恭敬地低头退下。
是的,恭敬。
由此看来,霍靖认得此女子,不止霍靖,就连皎月也认得。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女子在锦绣庄之前是不识得皎月的,否则不会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而皎月认得她,所以才那般配合,名为护主,也是在护这女子。
“只许待一会儿。”沈离醉转身对她说。
“你让我多待,我还不待呢。”女子不屑地扯了扯唇,踏进屋子,顺手关上门,将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沈离醉关在门外了。
她微微一笑,将笸箩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将茶托移过来,翻起茶杯,倒了杯茶给她。
那女子却没坐下,而是被笸箩里的荷包吸引了目光。
风挽裳察觉到,忙伸手想将荷包收起来,忽然旁边掠过一股余风,荷包已落在女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