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我……”萧璟棠默然,他这话确实是这意思没错,拒知晓她已不悦,却还是看着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那你会选谁?”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推他往前走,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当初目送你坐在别的男人的花轿里时,我就决定换我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可是,挽挽,你越来越让我看不到希望。”他低头,似是自语。
所以,为了能够等待到她,他就设计让她自己流掉自己的孩子是吗?
她早知道,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她杀了他奶奶,而是不择手段地想要回到从前!
她选择不说话,就当他是在自语,就当没听见。
迟迟等不到那个清柔的声音响起,萧璟棠失望地叹息。
他都已经为她做尽一切了,甚至于低声下气地哄她,她还要如何?
……
一回到萧府,她母亲立即跑上来,围在身边骂骂咧咧,她冷漠以对,并且勒令他们不许踏入她的晴暖阁半步。
她本以为他们会很快接受事实离去,可是,萧璟棠却哄着他们住下来了,这一住便过了五日。
今日,萧璟棠提早回府,却刚好碰上她要回朱雀街,他执意要送,她没法拒绝,只好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他问起萧家生意之事,她便一一回答。
“听闻你打算涉及其他的生意?”她问。
“嗯,我不想让萧家只局限于药材。”
“有担着三国皇商的殷慕怀在,除了药材,别的生意也未必好做。”药材皇宫用度不大,所以在外头比较好做。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萧家把生意做全,你不觉得一人当三国的皇商太累了吗?”
原来他还想取代殷慕怀做南凌的皇商!
看似被岁月沉淀的男人却是如此的野心勃勃,她早该信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的。
“我听闻你在与茶商洽谈茶叶。”
“嗯,萧家除了在天都四街,在天下有名的城镇都设有分铺,我觉得可以腾出来做别的生意。”
“你若放心的话,交给我来办吧。”风挽裳淡淡地提议,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挽挽,当今这世上若你我都不信,我还该信谁。我只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萧璟棠笑道。
“那你专心忙太后交代你的事,我会看着来办,不懂的地方就问你。”这个机会,她钉了很久了,她不会心软的!
“我觉得再过些时日,你经商的能力都超过我了。”萧璟棠欣然地笑了笑。
他的挽挽已经青出于蓝了,想到她的经商能力是自己带出来的,心里就觉得骄傲。
风挽裳淡笑不语,扭头撩起车帘往外边看去,马车刚好要拐弯进入朱雀街的牌楼。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少爷,前方有人抬棺挡着了。”外边传来车夫的声音。
“那就等等吧。”萧璟棠道。
风挽裳放下车窗帘,端坐好。
他轻笑,“可是怕瞧见沾了晦气?”
“只是想尊重死者,不该当看戏来瞧。”风挽裳淡淡地回答。
萧璟棠脸上笑意僵住,很是尴尬。
“对了,那日那个渔村里因我而死的那些渔民,他们都葬在哪?我想找个日子,亲自去拜祭他们一下。”她平静地看
向他,忽而问起。
“怎会突然想起要去拜祭?”萧璟棠神色如常,不慌不乱。
表现得如此坦然,风挽裳看得寒毛直竖。
她微微低下头去,幽幽地说,“只是觉得应该要去拜祭一下,担心他们死不瞑目。”
萧璟棠心头一冷,是他想多了吗?总觉得她今日的话有些奇怪。
忽然,外边传来百姓的谈论。
“这几日死的人还真不少,而且都还是从青龙街过来的,这朱雀街的义庄再吃香也用不着吃香到这份上吧。”
“是啊,几乎是隔日一口棺材过街,看来近日还是不要上街的好。”
“你说也奇怪,青龙街会不会出什么病疫了,否则怎会接二连三的死人?”
“你别吓我!那里边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要真的出了什么病,早就慌了,真可能还这般平静。”
……
闻言,萧璟棠拿起铁拐撩起车帘,看着已经走远的那口棺材,眼眸冷眯。
他抬头,有些为难地说,“挽挽,我有急事得赶回去处理,你先在这儿下车可行?”
“好。”风挽裳没有一丝抱怨,起身下车。
“挽挽,你小心些。”萧璟棠歉疚地叮咛。
风挽裳点头,带着莲蓬转身离开。
听到那些话,再看到萧璟棠紧张查看的模样,她心中起了警觉,努力思索这里边可能关联到的事。
青龙街的死人送到朱雀义庄……朱雀义庄……
“啊!快闪开啊!”
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惊喊。
风挽裳回头看去,只见前头一辆马车直直冲撞过来,而萧璟棠的马车正在原地调转车头……---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钻石、花花,月票。祝大家元旦快乐!(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