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被系统又坑了一次的怨念,简殇和何老在a大门口的饭馆里小酌了几杯,何老喝得满脸红光一个劲的喊高兴。之后,简殇将半醉的何老送回学校附近分配的公寓,又去了学校办理回校手续,才发现这次出行算是调研,是有学分可以拿的!
“何老太够意思了!”简殇小声嘀咕着,结果晚上寝室兄弟们以接风洗尘的名义宰了简殇一顿,吃得序子暗地里直呼心痛,只能不停的啃棒棒糖解压。
转账差不多要三天,简殇算着时间,第四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去了银行。银行还没开门,就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伍,简殇快把银行门口的瓷砖数出花儿来的时候,终于轮到他了。
公盘23万汇款已经到账,简殇感叹没有网银真麻烦,只可惜这个年代at机还没开始普及,只有沿海的几个城市才有,而且还是城市内部使用,无法跨市。
迎着银行秀略带吃惊的表情,简殇取了5000块钱,到校财务处将之前欠的两年学费补上,剩下的便留着傍身,想来自己已经是这个年代的万元户了。只可惜这钱来的容易,却也风险极大。自己在系统那里还欠着良心值呢!如果让简殇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个钱和这块红翡,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系在一个打着良心名号的奸商系统上!
双手插袋在校园里慢慢的晃着,简殇回想起存折上那一排黑色数字和口袋里的蓝紫色票票,心情舒畅的微微眯起眼睛。那个拿走他老爹赔偿金和简家大房祖宅的叔婶一家,如果知道自己现在有这么一笔钱,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呢!
简殇怎么都无法忘记,在他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叔叔就号称压力大担负不起他的学费,以简殇18岁已经成人为由将他扫地出门。
要不是简殇早看清二叔一家,有计划的在高中时期靠假期或是周末打零工存了一小笔生活费,只怕他那会就辍学打工去了。再加上学校也比较人性化,对贫困学生学费有一定时间的宽限,还会主动介绍一些兼职工作给简殇,饶是如此,前世的他也一直到毕业后两年,才还清全部学费。
也是那个时候,简殇明白了书里写的那句“一文钱逼死英雄汉”是啥意思。
在学校安心的上了几天课,果然没几天学校发布了一个公告,说要派遣一批学生到西部支教,为期三个月,刚好到过年的时候回来,去支教的学生将奖励20学分,还有优先分配就业的好处。
可惜政策虽好反响却很一般,支教的地方环境通常很艰苦,跑那么远还容易耽误学业,回来这奖励的20学分还不够弥补挂科的分呢!再者他们又没有师范专业,有这个支教的背景并不能为大家的就业增加筹码,说是会优先分配工作,但现在谁不知道,那些愿意接受分配的企业效益越来越差了,还不如靠着自己的能力出去闯闯,于是报名的人就更少了。
a大的办公楼在一片常青藤的包围里,红砖绿墙,100多年的老楼弥漫着一种经历过风雨的包容与沉稳。从林荫小道走过,依稀能看到二楼朝北窗户上那几株鲜艳的海棠花。
嘎吱嘎吱,简殇沿着木质楼梯走到二楼教务处,斑驳的木门半开着,一张破旧书桌上摆着白磁钢杯子,浑浊的茶汤里飘着些许发黄的绿茶叶子。一名穿着水洗泛白格子衬衫的老师正专注批改什么文件,旁边还有几个翻写资料的学生,偶尔低语交流几句,为那突然压下来的“扶贫支教”政策头痛。
简殇敲了敲门,待老师回应了声“请进”,这才迈步进了门内,将手中的申请书交给了老师。
一看是来交申请书的,正在忙活的学生纷纷抬头打量进来的人。
“简殇,怎么是你?你没发烧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简殇循声望去,是室友冯瑞的女友田澄。田澄是a大学生会秘书处的,c市人,长相颇为甜美,可性格却泼辣干练,是个典型的川妹子。因为冯瑞的关系她可是非常了解简殇这货的为人,简殇其人用她家冯瑞的话说就是“骨子里就是商人,无利绝不起早!”
简殇一看到田澄轻咳了一下,转了转眼珠,回忆了下教堂里的神父模样,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面露慈悲道,“西部的孩子没有足够的条件享受平等的教育,每每看到这样的新闻报道,我就觉得十分的难受,如今学校有这样的机会,怎可错过!”说完这些话,简殇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田澄看简殇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一旁其他人却都信了简殇的鬼话。
其中一名做政教的辅导员感动的拍了拍简殇的肩膀,“这位同学叫简殇是吗?简殇同学思想觉悟非常高c,很好!一定要好好干!不要辜负国家对你的殷切期望啊!”国家分配任务,辅导员真怕完成不了,如今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接下来就好办了。
老师搂着简殇的肩头转向众人,“宣传部的,张杨,小文,快写份报道,马上宣传殇同学作为‘支教行动’的表率,这种事应该让更多人知道,快!让大家都动员起来!”说着欣慰的又拍了拍简殇的肩膀,“好同学!”
“啊?”简殇呆了一下,简殇望着像打了鸡血般的办公室众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于是在宣传部势不可挡的宣传攻势下,简殇的“高尚”情操一时间被所有人知晓,学校里有个宁愿耽误学业和就业也要去大西北农村帮助贫困孩子读书的、值得尊敬的同学,这种牺牲和自我牺牲的精神简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