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先前说的,贺华这人是真懒,没有大事肯定不会亲自上门,要不是情报工作都有很好的完成,估计早就被人从这个位置上撸下去了。
楚君逸也是怕有事发生,毕竟这里的事情肯定是贺华最先听到风声,不派人通知而是亲自过来,指不定是为了什么。
快步走进书房,就见贺华十分悠闲的坐着喝茶,看神情与在他的府邸并无二异,楚君逸脚下微顿,步伐也放慢了许多。
“楚六爷,好久不见。”贺华端着茶杯笑道。
楚君逸点了点头,来到主位坐下,缓声说道:“好久不见。”
顾诚之巡道五个月,楚君逸也离开了差不多五个月,的确是很久没见了。
“可是出事了?”楚君逸也没墨迹,直接问道。
“暂时还没有。”贺华将茶杯放下,抬眸说道:“我就是过来提个醒儿,最近有人分批进入安徽省,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君逸蹙眉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贺华摇头道:“不知道,那些人藏得很深,而且武功很好,我的人到现在也没摸清情况。”
楚君逸沉思片刻,又问:“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若是说我想你了,你信吗?”贺华答非所问。
“不信。”楚君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贺华略带诧异道:“为什么不信?”
“因为你还不想死。”楚君逸伸手指了指顾诚之所在的方向,道:“诚之在家。”
贺华立刻将表情清空,严肃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说实话。”楚君逸白了他一眼,又道:“你这人懒得要死,没有特殊情况肯定不会挪窝,信你出门只为了看我,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贺华“啧啧”了两声,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道:“还挺了解我的,我这次的确是有事要出去,估计会离开几个月,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闻听此言,楚君逸不免有些诧异,盯着贺华看了半晌,缓声问道:“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你回来之后变了天?”
虽说楚君逸有帮着管理贺华手下的事务,但那是在贺华的掌控之下,大方向还是在贺华的手里,楚君逸就是相当于借了一批人,而那些人的主子仍然是贺华。
现在贺华要离开,手里的事务都要交到楚君逸的手上,换个手段狠辣包藏祸心的,搞不好还没等贺华回来,这里就要变天了。
贺华轻轻的笑了笑,手指在茶杯口转了一圈,道:“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权利这东西你没什么兴趣,就算我想把事情都交给你,你都不会要。这段时间我不在,也省得你麻烦,干脆你在管段时间,反正你也是做熟了。”
论起看人,贺华还真没怎么看错过,楚君逸对权利还真没什么欲|望,肯接手这些事,主要就是为了顾诚之。
贺华是很懒,但他懒的前提是手里的权利不会出差错;楚君逸看着是很勤快,但他做事就像在完成任务,一点享受权利的感觉也没有。
因着贺华的话,楚君逸颇感无奈,不过他也算了解贺华,这人看着懒得出奇,但手中事务管理得当,不然就以他这性子,早就被人挤下来了。
现在能说出将这边的事情交给他,也是能保证他没法篡权,这人精着呢,不可能干没把握的事。
想到这里,楚君逸点头应下,而后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贺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说道:“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我就是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
楚君逸:“……”
送走了贺华,楚君逸踱步往回走。
此时,顾诚之正伏案桌前写折子,听到了楚君逸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
楚君逸见他们写得正起劲儿,也没有过去打扰,自顾自的摸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们两人发着呆。
折子写好后,由于大爷审查一番,确定没什么大问题,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此事重大,还需想想有无纰漏,是以这份折子还需等等在往上报。
于大爷知道楚君,也没问及此事,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楚君逸将贺华方才所说之事尽数告知给顾诚之,末了叹息道:“你看看,他走了还不忘拉我做苦工。”
“你管着也方便。”顾诚之笑了笑,而后微蹙起眉道:“只是不晓得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明天我去问问。”贺华会将这事告诉他,又说要将这边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就是有让楚君逸自己去查的打算。
顾诚之颔首应道。
楚君逸拿起桌上的那份折子,看了一遍,问道:“就这样直接递上去?”
顾诚之摇了摇头,这事不能走正常程序,不然一个“逾越”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且这份折子要是就这样递了上去,势必要得罪很多人,至少化岗山所属的官员就能恨死他。
“不然我先往京里递个消息,看看皇上那头怎么说?”楚君逸问道。
顾诚之笑道:“那样最好。”
见他同意,楚君逸也没废话,坐下提笔就写了一封信,让信鸽带回京城。
等消息的这几天里,楚君逸又去见了贺华手下的人,他们都得了贺华的吩咐,对于楚君逸所言之事尽数听从。
不过楚君逸很有分寸,贺华将人交给他就是对他的信任,他也不会在背后使坏,该他管的他会管,其他事情并不插手。
贺华的心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