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笑了笑,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到楚君逸的肩膀上,低声问:“你想让我留宿吗?”
“谁知道你了……”楚君逸嘀咕了一句,别开眼不看他。
顾诚之把玩着他的头发,等了一会儿才道:“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办婚礼了,我们的洞房还是留在那一天吧。”
正月不娶,腊月不定,说的是农历而非公历,亏得现在还是冬月,不然他们领证的时间也要往后推上两个月。
“你想多了,我可没说洞房的事。”楚君逸撇了撇嘴,压下心底泛起的一丝失落。
“恩,是我想多了。”顾诚之笑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成亲的事吗?”
“当然记得。”楚君逸点头道:“我被你那群狐朋狗友给灌醉了,被人抬回来的。”
顾诚之眼底笑意渐深,轻笑道:“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们能回到那一天,在新婚之夜行夫妻之事……”
“谁要跟你做?!”楚君逸瞪了他一眼,“那时候我们俩统共才见了两三面,而且还是你嫁给我,就算行房也该是你躺平任我压!”
“就凭你醉成一滩泥的德行?”顾诚之挑眉道。
楚君逸怒目而视。
顾诚之笑道:“开玩笑的,别生气。”
楚君逸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冲上去啃他两口。
“不过是想想而已,那时候我还守着孝呢。”顾诚之说完又道:“这辈子能有机会再次成亲,我可不想留下遗憾。”
楚君逸哼哼了两声,白了他一眼。
待到歇息前,顾诚之准备离开。
楚君逸站在玄关处看着他,问道:“真走?”
“不然呢?”顾诚之失笑。
“留下又不是非要行房……”楚君逸双手抱臂,嘴里还低声嘀咕。
顾诚之自是听到了他的话,也能听出他话中的不舍,心里的天平微微倾斜。
见他没有动作,楚君逸撇了撇嘴,转身回房,还留下一句:“走吧,记得关门。”
顾诚之连忙踢掉了鞋,追了过去,笑道:“不回去了,你收留我吧。”
“呦呵,怎么不回去了?”楚君逸挑眉问。
“大冬天的,我怕你冷。”顾诚之低声笑道:“我这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吗?”
楚君逸白了他一眼,走进卧室,嘴角还不自觉的带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枕边人的怀抱熟悉厚实,楚君逸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阔别已久的温暖。
顾诚之紧了紧手臂,觉得留下来还真是对了。
“你顶到我了。”楚君逸闭着眼,突然说道。
顾诚之面不改色,回答:“没办法,所以先前我想走来的。”
“还想走?”楚君逸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当然不。”顾诚之回答得干脆。
“打算这样挺着?”楚君逸问。
顾诚之笑道:“你肯借我一只手吗?”
楚君逸耳根泛红。
“我也可以借给你一只手。”顾诚之笑道。
“闭嘴!”楚君逸恶狠狠的道。
顾诚之想了想又说:“两只手也可以。”
“都说让你闭嘴了!”红晕从楚君逸的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脸颊。
顾诚之勾着唇角,到了嘴边的话还未出口,直接化作了一声闷哼,脸上变了几个颜色,倒抽了一口凉气。
楚君逸尴尬的咳了两声,假作若无其事的松了手上的力气。
“君逸……”顾诚之的声音低沉,细细分辨还能听出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抱歉……”楚君逸弱弱的道:“许久没有……业务不太熟练。”
缓了片刻,顾诚之无力道:“没事,复习复习就熟练了。”
楚君逸觉得尴尬,没有接话。
顾诚之的手伸了过去,包住了楚君逸的手,嘴里还道:“应该这样,然后……这样……”
楚君逸脸上阵阵发烫,闭着眼睛装死。
清晨,楚君逸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这张脸时还有些怔愣,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冷声道:“你可真有精神。”大清早的就活力四射。
顾诚之依然闭着眼,一个翻身压到楚君逸身上,压着嗓子道:“自然反应。”真的不能怪他。
楚君逸推了他一下,结果没推动,只能由着他胡闹。
等到两个人起身,已经是半小时后。
梳洗更衣,一同出门晨练。
顾诚之问:“你怎么没练内功心法?”
楚君逸摇头道:“你知道的,我的悟性不太好,总是学不会。”
顾诚之皱了下眉,“我的年龄大了,骨骼也定型了,学习内功心法有点晚。”
“不过你有前世的底子在,重修可以少走不少弯路。”楚君逸道。
“那也到不了前世的修为。”顾诚之摇头道。
楚君逸说:“比我强多了,我拿着内功心法只能干瞪眼。”
“你跟我一起练可好?”顾诚之提议。
楚君逸看了他半晌,点头同意了。
待到晨练结束,楚君逸接到了沈妈妈的电话,说是晚上请他和顾诚之一起吃饭,四家人好好聚一聚。
楚君逸瞄了顾诚之一眼,同沈妈妈定好了时间。
挂断了电话,楚君逸拍了拍顾诚之的肩膀,说:“今晚轮到你正式见人了,做好准备了吗?”
顾诚之笑着握住他的手,点头道:“自然。”
到了学校,楚君逸钻进工作室就开始干活,睡眠质量好,心情舒畅效率高,就连卫教授都觉得,结了婚的人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午饭时,顾诚之照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