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坐轿子了,念澄跟着本宫走过去。”昭帝道,听着幼澄的话,他也能想象到曦儿双眼发亮一副好戏要上演的模样,他的曦儿总能在这群妃子中间找到乐趣,并且还能乐不可支。

念澄一听自家娘娘要走着去,眼睛就张大了急巴巴道:“主子主子,奴婢说的可不是不让坐轿的意思,奴婢的意思是这一路上不安全,路上滑,坐轿走路都滑。”

“既然都滑,还是走路过去,与其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不如自己把握。”昭帝淡淡道,何况他作为淑妃很少一个人出来走过,上一次还是出来见陆遗寒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有识人不清一面。

听念澄说屋檐上结了丈长的冰流子,这宫里的风景必定不同以往,走着去能遇到很多人,也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光。

念澄闻言小声地嘟囔道:“娘娘又说奴婢听不懂的话了,反正时间早,走着去就走着去吧,反正娘娘说的算。”

昭帝假装没听到念澄说话,他觉得如果曦儿在这儿一定同他一样的反应,只不过出了门才发现,天是好天,只是冷阳高挂,映着满堂白雪,就显得更加寒冷。

曦儿这具肉身是非常怕冷的,昭帝裹紧了狐裘,深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就带着念澄一步一步向着珍奇苑走过去了。

既然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魏青筠一早就在珍奇苑里摆宴了,看样子真像她自己说的,想和姐妹们聚一聚,热闹热闹,还没开宴就上了干果五品、蜜饯五品等等,丰盛程度不比一般的宫廷宴席低。

夏语菡故意从魏青筠身边走过低低道:“不愧是姐姐,好大的手笔呀,光看这膳前用品今天这席面下来也要有几百两银子了。”

魏青筠淡淡回道:“本宫做什么事,不管是好是坏,都不喜欢被人诟病,既然专门针对淑妃设宴,又怎能寒碜,毕竟她可能过了今天再也吃不到像这样的宴席了。”

夏语菡眼珠子一转,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还是姐姐会说话,会为人。”

正说着,忽而就快步走过来一名陌生的小太监,也不看魏青筠,却是走到夏语菡身边耳语了几句,夏语菡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她忽然抬起头,直直看着魏青筠道:“姐姐,咱们的淑妃娘娘要来了。”

魏青筠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她的确没想到第一次邀请就能成功,所谓的机会来的这么快,她微微垂下眼睑,而夏语菡这些年在宫中一直不怎么引人注目,这份不引人注目有皇上的原因,也有淑妃的原因,但夏语菡却能依然在宫中经营了不少人脉。

能设计她假怀孕摆明了夏语菡与太医院之间的隐秘,当然,事后她让左相大人暗地里查过,揪出了个年轻的太医方景云,他们没动方景云,因为他们需要一个把柄,与夏语菡之间互相制衡的把柄。

如今乾元殿那边的动静,夏语菡也能在第一时间得知,她觉得她以前的确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

所以,魏青筠笼在衣袖中的手缓缓握在了一起,所以,她现在才这么被动,被牵着鼻子走。

女人们多的地方总是叽叽喳喳的,魏青筠邀请了不少人,除了被禁足的,已经出宫来不了的外,就是一向称病的陆贤妃也为了洗刷自己体弱多病的名声而面色红润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大家表面上还是要相互恭维,相互关心,陆贤妃难得出现,围在她身边的人就多了,毕竟淑妃没来,她的位份最高,上赶着巴结的人还是有的。

陆贤妃的虚荣心也小小的满足,却微红着脸谦虚着几句,又说自己身体已经无什么大碍之云云。

宫廷生活是寂寞的,难得一堆女人凑在一起,好似有了说不完的话一样,有大声嬉笑的,也有小声抱怨的,各式各样,千姿百态。

昭帝带着幼澄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只不过没等他把所有人都扫一遍时,魏青筠已经笑着迎了过来,双手交叠在腰间,笑着行礼道:“姐姐万福。”

这场景,如若是常曦看见,心中肯定要冷哼个千百回,魏青筠给她笑脸给她文绉绉的行礼给她亲切的笑容和目光,开什么玩笑,铁定有问题!

可昭帝就不同了,在他眼中的魏青筠一直都是一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明艳照人气质斐然,魏青筠这么给自己行礼,他的好感度只会上升,何况,魏青筠的肚子里还怀着龙嗣,没有因为怀着龙嗣而觉得母凭子贵,依然对淑妃保持着应有的尊敬,这么多妃嫔中,她第一个走过来行礼。

魏青筠是画了淡妆的,这淡淡的妆容为她勉强提了一些精神,却还是遮不住那张憔悴的美貌容颜,这样的魏青筠给人一种故作坚强的即视感,却奇异的让人更加怜惜,昭帝看了自然多了一分愧疚。

其他妃嫔也是看到魏青筠对淑妃娘娘行礼了,才赶紧聚了过来集体给淑妃娘娘见礼。

陆贤妃觉得此宴席虽然是魏青筠主办的,但在场却数着自己位份最高,过来给淑妃见礼,不应该由她领着过来吗?还是自己出来走动的太少,这些人都成了表面上的恭敬,一旦遇到事情就将自己给忽略了。

淑妃才来,魏青筠就越过自己给淑妃见礼,想到这里,陆贤妃是略有不快的。

陆贤妃快走了两步出现在魏青筠一旁,位置自然要比魏青筠稍微靠前那么一点,她也笑意盈盈行礼:“见过淑妃姐姐。”

昭帝见陆贤妃也在,脸上出现丝意外的神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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