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a市了,房间很大,屋顶的吊灯是月亮形状的,灯光很柔和,一点都不会照眼。 [. 。清浅直起身子来,反应了半天,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
头隐隐发痛,她想起之前好像是跟宁希在喝酒来着,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身上的衣服都很妥帖,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新的,清浅面‘露’‘迷’茫之‘色’,下了‘床’。
清浅环视了周围一圈,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专‘门’为‘女’孩子设计的,很简单也很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会来打扫,清浅朝着房‘门’走去,扣动扳手,打开了房‘门’。
清浅直接下了楼,客厅很大,但并不会显得空,却也不会‘乱’,在客厅最显眼的一处墙壁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相片,清浅走到相片下停住了脚步,抬眸去看,愣在了那里。
照片上面有四个人,笑的非常温柔的一对男‘女’,一看就是夫妻,两人十指相扣怀中分别抱着两个小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看上去要比男孩大很多的样子。
清浅认得这上面的人,是已经去世的养父和养母,还有她和弟弟林希。
小时候家里很穷,这是一家人无数不多的照片,差不多是在清浅十一二岁的时候一家人照的,好像从那以后一家人就再也没有一起照过相片了。
清浅陷入进了回忆里面,宁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个场面,清浅有些失神的盯着照片看,宁希心底的某处一疼,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清浅看到宁希,回过了神来,照片上的人早就已经都不在了,她刚刚产生了一种错觉,还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过来的时候养父母还在,林希也还在。
“发什么呆呢?”宁希走到清浅身边,也抬头看向照片,声音低低的问道:“好看吗?”
“嗯。”清浅应了一声,跟宁希说:“真的很谢谢你把这张相片保存下来,我想你和我弟弟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还在家里挂着我们一家四口的相片。”
宁希身子僵了僵,嘴角的笑容淡了许多,他说:“不是你们一家四口。”
清浅侧目看向他,眉眼间带着不解。
“你应该说,是我们一家四口。”宁希转过身来,跟清浅面对面站着,开口叫道:“姐。”
清浅呆若木‘鸡’。
宁希跟她叫什么?姐?
“虽然你和我弟弟是好朋友,但是……”清浅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还以为宁希是因为林希的关系才会跟她叫姐姐,她这一生只被一个男孩子叫过姐姐的。
“不是什么好朋友。”宁希接着说道:“我就是林希。”
清浅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宁希紧紧的盯着清浅,不允许她有半点的退缩,对上她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你的弟弟,曾经和你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弟弟,林希。”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清浅用力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我弟弟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请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宁希说:“我没有死,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会证明给你,我是林希,是你最爱的那个弟弟。”
清浅猛地后退了一大步,脚后跟磕在了桌角上,疼得她蹲下身子来,整个人都细细的颤抖着。
“姐?”宁希脸‘色’变了变,上前检查清浅的伤势,紧张的问道:“是不是磕疼了?磕到哪里了?让我看看!”他伸出手去,向清浅的脚部‘摸’去。
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清浅,手背上突然溅落到湿湿的东西,宁希整个人都狠狠的颤了一颤,接着又是一滴,再一滴,宁希的手没有前进也没有收回,就僵在那里。
“姐……”宁希涩涩的说道:“你哭了。”
“小希……小希在五年前就死了,我亲眼看着上官‘玉’将小刀刺进了他的心脏,是亲眼看到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站在那里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就好了,小希就不会死,他才多大,他那么乖,小时候总是喜欢让我抱,他很听话,会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用软软的小手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还说他要快点长大保护姐姐……”
宁希只觉得好像有一双手在不停的用力捏着他的心脏,那种疼痛满会蔓延全身,甚至麻痹了所有的神经,比那个时候刀割在他脸上还要疼上一百倍,一千倍。
“对不起,姐,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清浅开心一点,他有些慌‘乱’,有些手足无措,略显笨拙的伸出手去替清浅擦掉眼角的泪水。
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孩子擦过眼泪,除了清浅。
小时候清浅‘性’子软,总是会受欺负,就算有沈南风和沈寻夜保护她,受了委屈她也从来都不会说,人前总是嘴角轻扬,难过的时候也总是一个人在默默哭泣。
宁希小时候有个愿望,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因为他想要有能力保护那个总是默默承受所有悲伤的姐姐,那个大家眼中软弱而又没用的‘女’孩子,只有他知道,他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姐姐,他的姐姐无比强大,是那种内心的强大。
那个时候宁希最骄傲的事就是有清浅这样的姐姐,细心呵护着他长大。
后来他遇见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就忘记了小时候的这个愿望,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