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动了动身子,她被上官绯颜一脚踢进了角落里,微微一动开始清醒过来,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容深的侧目,他这才发现了远处角落里的清浅,想也不想的抬脚就朝着那边走去。。 。上官绯颜一把拉住容深不让他走,容深没有犹豫,直接推开了上官绯颜。
上官绯颜被容深推得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往后跌坐下去,看着容深大步走向清浅,眼中的恨意沾了毒,紧紧的咬着下‘唇’,下‘唇’被她用力咬破,渗出了血来。
清浅觉得脑袋很沉,晕乎乎的,手臂和小‘腿’也有些疼,抬眸一看却不是在熟悉的环境里面,她之前分明还是在医院的,清浅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容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浅浅,你怎么样了?”容深盯着清浅看,问她:“有没有受伤?”
清浅好像没有听到容深的话一般,视线往前,定格在了某一点,她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容深顺着清浅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她的视线就定定的落在眼前不远处的一个柱子上面,容深瞳孔紧缩,这就是之前清浅被绑着的地方,也是宁希替清浅挡下那致命一刀的地方。
清浅突然痛苦的捂住了脑袋,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她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嘴巴张大,看上去像是在尖叫。
“浅浅?浅浅?”容深伸出手来将清浅拥入怀中,眸中写满了惊慌,他知道清浅一定是想到了宁希,这段时间来她刻意将这段记忆封闭,甚至不愿意开口说话,她无法接受宁希再次离开她的这个事实,而如今她再次见到这个场景,那些记忆也就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浅浅,你别怕。”容深用力抱着清浅,感觉到怀中的人不住的颤抖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他害怕她会崩溃,会承受不住,甚至于容深自己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清浅开始发疯般推着容深,她的眼神非常凶,眼中写满了警惕,就好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容深红着眼不放手,清浅被‘逼’急了,一口朝着容深扑过去,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用力咬着,就好像她一松口自己就会万劫不复一般。
容深闷哼了一声,咬着牙紧紧抱着清浅不肯松手,他就这么抱着她,有种就要这样抱着她直到地老天荒的错觉,他发狠的说道:“你咬吧,就算是咬死我,我都不会松手。”
容深说着,更加用力,几乎快要将清浅‘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肩膀的疼痛感突然减少,容深颤了颤,却固执的抱着清浅没有撒手,他很害怕他一松手她就会从他身边逃开,所以他不敢松手,再痛也不敢。
有些湿湿的东西溅在了他的肩膀上,从清浅咬他的伤口处蔓延开来,容深觉得很疼,肩膀很疼,心更疼,他已经被这疼痛折磨的近乎麻木。
容深扶着清浅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大片的泪从她的眼中流出,她无声的哭泣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却可以那般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悲伤。
不管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想要遗忘,可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无法改变。
容深心疼的厉害,他看着清浅,伸出手来替她擦去眼角的泪,不住的说道:“别哭,浅浅。”
容深的声音有些哑,但却很温柔,和记忆中的少年一样,同样的眉眼,一样的为何体贴,他说:“浅浅,别哭。”他一遍遍帮清浅擦着泪,眼泪擦掉又流下,他便又去擦,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眼神定在了清浅的脸上,无法移开分毫。
上官绯颜瘫坐在地,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一对身影,她用力的摇着头,拼命告诉自己这一定不是真的,容深怎么会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这般固执呢?为什么她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毫不掩饰的痴恋之‘色’,为什么却不是对着她呢?
上官绯颜的身旁有一个油桶,她看了看,突然伸出手去一把将油桶推到,油桶发出很大的声响,里面的油一下子就洒了出来,味道有些刺鼻。
上官绯颜站起身来,她动作极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打火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容深对她的背叛,他明明那么喜欢她的,上官绯颜以为就算是这个世界都毁灭了容深对她的感情也绝对不会变的,容深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她失望?
还有宁清浅,她只会装无辜装可怜,她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她会输给这样的‘女’人?
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容深也都失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上官集团的大小姐啊,从小就受到男孩子们的追捧,‘女’孩子们的嫉妒和羡慕,她应该一辈子都接受别人的赞美,她明明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为什么她会失去一切?
上官绯颜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让他们一起死吧,容深还有宁清浅,以及她自己,他们都死在这里,这样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这辈子最爱和最恨的两个人就在眼前,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下辈子她一定不要再做一个失败者了。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来就会不受控制的被放大无数倍,上官绯颜眼中闪过毁灭‘性’的光芒,她噌的一下将打火机点着,火光升腾而起,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将按在打火机上的手指拿开,火光不曾减弱分毫,然后她松开了自己的手。
刷的一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