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赐的耳麦里传来“嘀嘀”声的时候,他正和张晴张目结舌的藏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一群玛雅土著围着一堆篝火在“狂欢”!
这是黄昏时分,在雨林深处那个古玛雅部落附近。
唐天赐和张晴是半个小时前穿越丛林抵达这儿的,还在外围时,两人就听到部落里热闹的气氛不仅大为讶异,爬上一棵大树,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在树上已经瞧了半个小时。
张晴瞧得脸蛋儿通红,紧紧的挨着唐天赐,却不敢瞧唐天赐的眼睛,这个“狂欢”仪式太糜烂了!
数百个玛雅土著或坐或卧把中间的篝火围成了一大圈儿,再里层篝火四周,数十个玛雅土著则是围着篝火一边转着圈儿,一边手舞足踏,神情兴奋异常。
那些手舞足蹈的土著跳着跳着,便有男女相互搂抱着去到篝火外围树下,做起那男女间最原始的事儿。
篝火旁手舞足蹈“狂欢”的土著始终保持着一定的人数,因为有男女搂着抱到去到外面树下嘿咻,篝火边原来或坐或卧的人又会爬起来加入手舞足蹈的狂欢之中,其中仿佛有着某种秩序。
“教官,那个岩洞里的蛇可能真是这些土著弄进去的呢,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好像在庆祝似的!”
唐天赐摇了摇头,说:“这好像是他们举行某种仪式的前奏?怎么看都有点祭祀的味道!”
唐天赐从望远镜中看到,这些土著嘴里都在咀嚼什么东西,效用可能和大麻差不多,因为他们所有人脸上的神情明现是处在一种迷幻状态。
如果是换一个环境,眼前的场景只会让人荷尔蒙狂彪,眨一看眼前这些人仿佛在宣泄最原始的**,但是现雨林中的黄昏下看到这一幕,只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诡异。
只要看清他们脸上迷幻的表情,能让人不寒而栗!
唐天赐对玛雅文化不是很了解,但他也听植秀秀讲起过,特别是关于古玛雅人的祭祀活动。古玛雅社会,血腥的祭祀活动贯穿了整个文明始终,提到玛雅文明,就不可避免的会提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祭祀。
这从人们在雨林中发现的古玛雅城邦的建筑就可以看出来,至今人们发现掩埋在雨林中的玛雅城邦,其建筑几乎全是围绕着祭祀而修建的。
古玛雅人城邦的中心一般都是神庙!
植秀秀这应都都是源于玛雅人对于生存的恐惧,只有血腥的祭祀才能让玛雅人从心底找到安慰。
最明显的就是从现今发现的玛雅遗迹以及壁画资料中可以看出,玛雅人一般的祭祀活都是用战俘,稍重要的祭祀活动就会用自己部族的勇士,特别重要的祭祀则会用本部落里的贵族。
战俘都是祭献头颅,部落勇士则是被祭司取心献给神灵,而贵族们则是放血。
在这些祭祀活动中,放血其实是最残忍的祭祀,玛雅人会用鱼骨或尖锐的东西刺穿自己的舌头或者下体,让血流出来染血祭祀物品,再由祭司呈献给神灵祈福或者祈求饶恕。
现在出土的话多玛雅石刻都记录过这种放血的仪式。
而在放血仪式之前,玛雅人都会用各种方法使自己进入迷幻或者亢奋状态,他们认为在这样的状态下能更接近神灵,同时也能减轻放血的的痛苦。
如非本能对生存怀有极大的恐惧,哪会出现如此自残的仪式?
是以见到眼前这一幕,唐天赐觉得这很可能是这些玛雅人将要举行某个放血仪式的前奏。
古玛雅人的这些血腥的祭祀活动极具震慑与感染力,这黄昏的雨林,这时仿佛都被一种神秘的气氛笼罩着。
但这种气氛下也有不和谐的地方,唐天赐和张晴躲到树上以来,至少发现有四拔人像他们一样潜伏在这外围,注视着眼前这群玛雅人的“狂欢”,让人觉像一场虔诚的表演,却有好些个“吊二郎当”的观众。
这些“吊二郎当”的观众,此时都一致的保持着一种默契,毕竟不是谁都像u国人那样狂妄。
“教官,你看!”
张晴移开望远镜,侧头对唐天赐轻呼了一声。
“这是他们的祭司吧?”
唐天赐也看到了,围着火堆的那些玛雅人起了一些变化,因为一个围着兽皮,戴着羽毛,**的上身被涂得血红的人出现在了篝火旁边。
刚才片刻唐天赐在观察附近的密林,没见这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手上拿捧着一个小人似的石刻,围着篝火转着圈儿,嘴里念念有词。
原本围着篝火“狂欢”的人自动的跟在他的后面,依然在手舞足蹈的跳着。
祭司捧着小人似的石刻围着篝火转了三圈儿,然后离开篝火往一个方向走去。那些手舞足蹈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了火堆,还有原本或坐或卧的土著们,也象是接到神灵的召唤一样,有些像傀儡,麻木的爬起来跟在了手舞足蹈的那些人后面。
此时日头已经落下山了,密林中黑暗下来。
离开那堆篝火的人们,就像排着队走向密林的黑暗之中,沉默的领路人,一脸迷茫的追随者!
看着这些神情似有幻觉,动作麻木的土著,谁也不会想到换一个时间,他们却是这片密林中动作矫健而凶狠的原始猎人。
对于玛雅村落附近的这一片密林,唐天赐和张晴都不陌生了。他们不但来过了一次,救走了贾院士夫妇,为了寻找通往地底神殿的盗洞出口,以期发现山岛他们留下的珠丝马迹,当时他们还把这附近都搜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