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人离开了之后,,也渐渐退散了去,只留一滩清明。他终于清醒过来,为何那股香味让人闻着这般舒畅,却又让人有些心神荡漾。
这屋里若有若无弥漫着的香气,里面分明含了催情的成分,而且并不是一点点。难怪他方才竟情难抑制地出现了幻觉。懒
小不点……小不点……
他痛苦地抱着头。
他好恨,恨自己没有呆在小不点的身边,没有陪伴着她经历那痛苦的生产过程。他还记得以前小不点傻呆呆地留在产房内陪叶芯生孩子,那女人惨叫得犹如杀猪般可怕。那个时候,他就下了决定,绝不让他的小不点受着这样的苦。如果非得经历那般的苦痛,那他宁愿冒那不孝之名。只是没想到还是小不心制造出了意外。看着小不点那般喜欢,他也就任由着她,唯有千方百计地照顾好她,尽量使她不受太多的苦。
离开究竟有多久了,小不点生着他的孩子,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他想她,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自他从那个地下密室醒过来,他没有答应那个老伯爵所提的要求,之后他便被送到这一座空旷死寂的奢华别墅里。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逃离这个鬼地方,也用尽任何可行的办法,想与龙齐熙俊联系上。虫
可是他没想到这里的一切可发送的卫星信号系统都被切断了。没有任何的网络,没有任何的服务器,也没有任何的信号塔。
他被那个阴冷的老人囚禁在这里,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他,深怕他逃离出这只价值连城的金笼子。
想到此,迟宫裂禁不住自嘲着,曾几何时,他迟宫裂竟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伯爵大人。”果不其然,迟宫裂一踏出他的卧房,就见外面站了三个彪悍干劲的黑衣男子,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照顾他,但谁都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皆在那人的掌握中。说不定就连他居住的卧室,也被安装了无数个针孔摄像头吧!
那几个黑衣男人想要跟上去,被迟宫裂酷眼一扫,均立在了原地。
“别跟着我。”
他丢下这么一句,朝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那几个黑衣男子果真定在那儿不动了。可是他们真的那么听话吗,不过是表面听从罢了,只因为就算他们不跟着,暗地里也会有其他人跟在他的后面。
迟宫裂冷笑一声,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今晚的月,出奇得发亮发圆。这样的月夜,只会让人更加容易伤情怀念。
他仰起俊美耀眼的脸庞,静静凝望着。
晶莹剔透的明月里,摇晃着那张笑靥如花的俏丽的脸。
那微微弯起的眼睛,亮亮闪闪地望着自己。
小不点,等我,等我回去。
想要离开这座囚笼似的别墅,迟宫裂知道自己只有表面装作答应那个人所提出的条件,之后再慢慢计划逃离的方案。他必须要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绝不能因着这样的困境而乱了心智,是的,必须先伪装着心底的厌恶。
果然,迟宫裂的转变态度,让那个阴冷的老人十分满意,但他究竟是个谨慎疑心病极重的人,虽嘴上说着给他绝对的自由,但迟宫裂又怎会不知道他仍是派着人秘密监视着他。既然他那么想看,那他便毫不吝啬地演给他看。
他被彻底换了一个身份。祭恩?夜?费理基德。他们叫着他伯爵大人,一脸畏惧又尊敬的神情。
但,他丝毫不在乎。
他帮着他,做着一些非法的勾当。甚至,他们时常有的暗杀行动,他也是冷眼旁观着,俊美的眉头丝毫皱一下。他从不需要动手,只是却要下达那些残忍的命令。
他当然知道有些事甚至是违背良心的,但是在他迟宫裂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道德,他只知道,他要费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回到小不点的身边。
他正在不动声色的蓄积着自己的势力,一股可以对抗他的势力,他把一切都进行得极为隐秘,不露半点痕迹。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阴冷的老人,竟卑劣地想要用毒品来控制他。那种可以彻底摧毁人意志力的东西,让他的出逃行动不得不暂缓了好长几个月。
那段时间,他又一次被囚禁了。只因那个老人想要的已不远远只是一年,而是他的一生忠诚。他说,只要你完全服从于我,当我死去,我的一切便都是你的了。我一手创建的黑暗帝国,我的爵位,那百世也用不完的财富,便全是属于你的。
当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迟宫裂正被七八条粗大的铁链锁着,囚禁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密室里。
他说,你是我看中的猎物,这一辈子就别想再从我的身边逃走。
初时,他们每天给他注射一定剂量的毒品。每当毒瘾上来的时候,他便用含在嘴里的刀片,一刀又一刀地割着自己的手,身体的痛可以暂时麻痹那毒瘾的吸食**。有时候就连身体的痛都无法对抗那肆意窜动的毒瘾时,他便一直在心里默默念着小不点的名字,想着她的微笑,想着她的撒娇,想着她的迷糊与妖娆。
每个人都认为,那种毒品一旦上了瘾,便再也难戒掉。唯有那个男人,美得宛如妖孽的男人,迟宫裂第一眼遇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与某个人眉眼间有着几分相似。只是他们却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
他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与你坐在同一艘船上。
廖北凯,浪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