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回到了宫里,看着手上的簪子,心里反而非常的不踏实,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外面的人能用的,如此规格的明珠,她这个妃位的人应该可以用。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娘娘,您怎么了?”弥月能看出来惠妃今天不在状态,看着刚才宁贵人给的簪子,一直就僵坐在主座上,这些都让她觉得主子真的是受到了刺激了。
“弥月,本宫被人推倒陷阱里来了,这次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惠妃才想起来这个宁贵人到底是从哪里,江南织造的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
“主子,怎么了?”弥缘看着自家主子的情绪明显的不对头,直接让所有人都下去,和弥月一起来缓和主子的心情。这个是自从进宫之后,就经常做的一件事情了。
“弥月,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江南的消息,这个宁贵人的阿玛是江南织造的人。这个头簪,就算是我不收,她肯定也会去找别的妃位上的人,这样的闺阁应该是贡品的级别的,看来是家里克扣了贡品。今年钮钴禄贵妃的事情,弄得宫里的贡品,现在还不是检查的很清楚。”惠妃又心里存着侥幸,希望她可以逃过这次的事情。弥月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主子这次的担忧没有错,让人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踢到陷阱了去了,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没有想到宁贵人的身份呢?
“主子,现在皇上应该还不知道这个,咱们不是又一份要私下还给钮钴禄贵妃的首饰吗?那些不少,把这个混在里面,我想贵妃应该不会仔细检查的。”弥缘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毕竟没有人会在一堆的首饰里面留心这个,更何况,如此奢华的头簪,按照钮钴禄贵妃的秉性,这个应该很容易被留在延喜宫的。
“嗯,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就是给祸害,在谁手里,都不能在我手里。”惠妃也无奈了,大阿哥在阿哥所倒是没有人欺负,她这个额娘只要在宫里顶着,他就不会被人欺负,不过,明珠皇上肯定会被收拾,她应该再找一个前朝的人,最少要让保清在入朝的时候能有个外力来帮着他就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做,不过,娘娘,大阿哥那里您是不是也要提醒一下,毕竟这些人可能会从大阿哥那里伸手。”弥缘可是觉得事情不会单纯的在自家娘娘这里停止,最容易被陷害的是大阿哥,他如今是第一,连二阿哥这个嫡子,也还没有熬过出花的年纪。
“嗯,你去送了贵妃的东西之后,到保清那里去一次,让他最近也注意一点,尤其是自己身边的那些奴才。”惠妃如今已经非常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了,没有人能够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恐惧了,自己没有任何外援的话,可能连保清都要和自己一样受欺负。
“娘娘,这些我都知道您就放心吧。”弥缘赶紧来安抚惠妃,自从皇上在惠妃这里暗示了可能会懂明珠大人,惠妃就开始惊慌了,也在为自己和大阿哥找后路,谁不知道明珠大人一直都站在大阿哥这边,就算惠妃如今抛出了橄榄枝,也要有人敢去接。
“晚上的时候,你小心点。”惠妃再次叮嘱了弥缘,让她尽量小心些。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次承受身边得力的人被皇上给消灭了,甚至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的。
“娘娘,放心吧。”弥缘此刻觉得惠妃有些惊恐了,不管什么事情都开始疑神疑鬼的,好在她和弥月一直跟着惠妃进宫,如今也打算在宫里留下来当教养嬷嬷了,毕竟家里人都因为她们跟着惠妃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此刻,玄烨生气的已经把养心殿御桌上所有的折子都给扫到了地上,他一直都不想让自己的后宫再次出现往前朝通消息的宫妃,此刻他气恼自己当年想阻挡的时候,还是发生了。自己重生了,还没有做到完全的隔绝。
“玄烨,这个事情不是你的错,毕竟这些人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来的,你现在还能把宁贵人直接赐死吗?江南的局势你要顾虑,甚至两个弟弟的安全你也要考虑进去,这个宁贵人在宫里呆着,无非是要平衡一下江南织造那些人的心情而已。”岚娅此刻只能帮着玄烨顺毛,在他们到御花园之前,他已经和她分析了宁贵人在宫里的用处。现在他气急了,直接想到怎么处理这个宫妃奸细了。
“给我到一杯凉茶。”玄烨狠狠的吐了一口气,现在他要心平气和,他想到刚才看到的场景,让他立马冷静下来还真的有些困难呢。
“你等等,我这就到东暖阁给你倒。”岚娅穿着花盆底直接往暖阁跑去,她很少有这样运动的机会,平常也是用骑射来锻炼,她们这些满蒙的妃子到底是和那些汉八旗的不一样,在晌午过后,有一两个时辰在专门给画出来的骑射的地方锻炼一下,在深宫里,真正能让她们放松的事情也不过那一两个。
“你慢点,别跑。”玄烨看着岚娅咚咚咚的往前冲,他还真担心她的脚腕,毕竟花盆底也不低。岚娅端着茶杯出来,顺便瞪了玄烨一眼,哼,既然知道,还不自己动手。
“我不是出来了吗?”岚娅把茶杯放在御桌上,开始蹲下,帮着他捡折子了,这里面有一半是暗卫的折子。每次玄烨看折子的时候,都会让她陪伴着,两个人算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不会出卖谁。
“好了,岚娅,是我不对,只是觉得很愤怒,曾经的那些挣扎,那些无奈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