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厄玛哑声道,“那么,格里佛,你对我的感情……爱……能超过这一切,超过生意,超过责任,超过友谊吗?”
“你怎么了?”格里佛越来越惊讶,在他心目中厄玛根本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计较的人,他虽然心思细腻,但绝对不会像中二少女一样缠着男友追问“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捞谁”这种无稽的问题。
太反常了,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格里佛拂开他鬓角的碎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你到底是在怀疑我和周惟的关系,还是在怀疑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
“不,我没有怀疑。”厄玛悚然一惊,立刻道,“忘了这个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问了这么可笑的问题。”
“不不,别道歉。”格里佛叹息,道,“你的问题一点都不可笑,对我来说可爱极了,你尽可以保持下去,我喜欢你这样在意我,我喜欢你为我患得患失……”握着厄玛的脸蛋捏了捏,笑道,“所以不要停,请继续努力独占我吧。”
厄玛赧然,尽管眼底有些挥之不去的虚弱,但表情开朗起来,扒开他的手,问:“坚果好吃吗?还要吗?这些果子都是我休假的时候在星寰的花园里捡的,据说对大脑很好。”
“哦,你是在暗示我脑子不够用吗?”格里佛吻他的耳垂,他柔软的下巴,“也许吧,在你面前我总是有点迷糊……可是我不想吃坚果,怎么办?我想吃你。”
“哦哦。”厄玛有些招架不住,迟疑地推了他一下,但并不十分坚决。当格里佛强行咬住他喉结的时候,他按捺不住呻|吟了一声,终于妥协了,道:“好、好吧,我、我也很想你。我们快一点,也许还来得及。”
第一次上门就在准岳父家里干这种事,格里佛有一种偷|情的兴奋感,厄玛一同意,他就迫不及待分开他大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腰部:“好吧我尽量,但你太慢热了,我恐怕不忍心那么快一个人……嗯,那个。”同为男人,被进入的一方总是要艰难一些,如果时间太短,两个人很难一起爽出来。
“或、或者换我来?”厄玛握住他剥自己裤子的手,跃跃欲试地道,“我可以比较快。”
“……我错了,我保证很快,你想多快,我就多快。”作死的某人立刻向上帝保证。
“好吧。”所幸厄玛在这方面比较随和,虽然反攻积极但并不十分执着,得到他的保证之后便顺从了,只在被进入的时候有些轻浅的抱怨,“为什么会这么大呢,你看上去明明不是很壮,于是体型和尺寸真的没有太大关系吗?”
“这是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格里佛抱着他的腰起伏,埋头在他肩窝里啃咬他上臂内侧细腻的皮肉,“等以后吧,回家以后,我让他们做个统计,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科学规律。”嗯,贝克王国的御医们又有新的研究课题了!
“你真是……”厄玛失笑,因为痛又忍不住龇牙吸气,“真是无聊啊!”
虽然格里佛一再保证自己会“很快”,但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很难有计划地控制,在圆桌边做了一次之后,他又连哄带骗把厄玛弄到床上的兽皮里干了一票,要不是时刻惦记着准岳父有可能回来,他很可能在这里给自己度个蜜月。
厄玛太累了,本来长期缺乏睡眠,又被彼尔德王支使出来跑了两天两夜,第二次结束便支持不住睡了过去。格里佛亲吻他汗湿的额头,替他擦干胸口和后背的薄汗,裹上厚毯子塞在毛茸茸的兽皮里。厄玛的身体其实非常纤瘦,除了必要的肌肉,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脸上倒是有点肉,但也只是年轻人特有的胶原蛋白在支撑而已。
他沉沉睡着,尖俏的下巴压在黑白斑斓的兽皮上,雪白的面孔和野性的绒毛构成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又脆弱又粗犷。格里佛用手指轻轻拨开他微蹙的眉头,试图解开他眉宇间难以化解的愁绪,但失败了,厄玛在沉睡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心里藏了多少阴霾。
“一切都会好的。”格里佛喃喃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爱人,说完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格里佛猛地警惕起来,一步滑到门边,低声道:“谁?!”
不甚均匀的喘息,老迈的脚步,冰门滑开,老驼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两点碧蓝色在锐光在枯树皮般的面孔中射出,直直刺向格里佛。
“哦,是您回来了。”格里佛不由自主使用了敬语,伸手去接他手里拖着的滑车。
老驼背不置信地看看他,又将视线越过他肩头扫向洞里,看到沉睡在床上的厄玛,立刻激动起来,拼命推开格里佛,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唔……你回来了。”厄玛被他的脚步声惊醒,懵懂地揉了揉眼睛,毯子和兽皮从肩头滑下来,露出雪白的身体,除了长年累月留下的疤痕,细腻的皮肉上点缀着零星紫红的痕迹,那是格里佛情不自禁时留下的吻痕。
老驼背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言不动。厄玛渐渐醒悟过来,脸色一白,随即坦然掀开毯子下床,道:“太累了,等你的时候小睡了一会儿。”
他说的十分淡然,但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倒有几分像是做坏事被家长抓住的孩子,忐忑羞赧,偏偏硬要装出一副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