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宴点着头,看不出喜怒,转脸看向余管家,“你去准备晚饭,我想吃烤乳猪。”
余管家愣住,烤乳猪?这是开玩笑么?
“马上去做!”秦景宴提高了声音,如同下命令一样不容抗拒。
余管家赶紧应声,匆匆走了。
烤乳猪哪里是她这种家常菜高手能做出来的?而且就算能做,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食材根本就没有。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余管家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她几乎是小跑着喊车出去寻找食材,但她很清楚,这个时间,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所有市场都关门了。
而超市里,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秦景宴真的想吃烤乳猪么?当然不是,他只是嫌她碍眼,嫌她多事,所以,惩罚她而已。
不过,出来也好,这样就不用面对姜荏兮被刁难而爱莫能助了……
想到这个,她才松了口气,心立刻又提起来……
看这情形,姜荏兮这孩子只怕会不好过了,这该怎么办?
客厅里,余管家一走,就只剩下秦景宴和姜荏兮两个。
这让姜荏兮更加紧张害怕。
“哦,原来是我秦毅带你去了医院,看来他对你照顾得的确不错,病好的这么快?说说看,他是怎么照顾你的?恩?”秦景宴伸手,突然把姜荏兮拽过来,让她被冲着自己,抱在怀里。
这样一来,姜荏兮完全看不见他的脸色很神情,心底更加七上八下。
“当时我去做兼职的时候,正好碰见小……”她咽了口唾沫,尽可能地让自己说话顺畅一些,“碰见他,不知道会突然下雨所以没有带伞,身体正好也不是很舒服,就....在雨中病倒了,他把我送去医院后,是另一个人照顾我的。”
姜荏兮知道,自己正往死胡同里走,她每多说一个字,秦景宴放在她腰上的手就会收紧一分,说到最后,她已经被勒得说不出话来了。
“景宴,你松开一点……我,我很疼……”
她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乞求着。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再自讨苦吃。如果撒娇乖顺能让自己好过一些,那么,她就会学乖一些。
秦景宴果然松了松。
这让姜荏兮微微松了口气,只要他肯松开是不是就说明,他不在追究了,也相信了自己。
但下一刻,秦景宴就用一种格外温柔而亲昵的语气,将她的侥幸心理戳得粉碎。
秦景宴贴在她的耳根,轻轻亲吻着她柔软的耳垂,炙热的气息顺着她耳根灌入,酥麻微痒的感觉让她本能地缩了缩。
而秦景宴却如影随形地追过来,低低地说道,“所以你们两个人在g市共度了一整夜?”
五雷轰顶,将姜荏兮所有的侥幸心理劈碎,她陡然僵住,面无血色。
而秦景宴却似乎对姜荏兮的反应毫无觉察,依然搂着她,亲昵地亲吻着,从耳根到侧脸,到双唇。
姜荏兮如同木偶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秦景宴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说任何指责的话,反而这样亲昵……她忽然觉得有股寒气从骨髓里透了出来!
她忙着解释,“是,他带我去了g市的,也是我忽然生病的原因.....”
也是这时,秦景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余地,突然弯腰把她扛在肩上朝楼上走去。
终于意识到秦景宴的意图,她开始踢腿捶打,然而秦景宴对此却彷如未觉!
“放我下来,景宴,放开我!”
她死命捶打着秦景宴的后背,秦景宴却只是紧紧桎梏她死命踢打的双腿。
到了她所住的客卧门口,一脚踢开房门,又顺脚勾上。
房门发出嘭地一声,死死关住。
而姜荏兮则被秦景宴毫不客气地摔在大*上。
突然间天旋地转,然后又是狠狠地一摔,即使大*柔软弹性好,姜荏兮也被摔得头昏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儿吐出来。
还没回过神,一具坚实的身体从天而降,把她死死压住,胸腔里的空气被陡然压出,闷哼从喉咙里唇齿间溢出,恐慌感如黑色的帷幕,把她死死裹住。
秦景宴的脸,近在咫尺,他的脸上没有多么暴怒的表情,甚至算得上冷静,只是他的眼睛,又黑又沉,带着别样的冷漠和残忍,她在那双眼睛里,闻到了血的味道!
他压着她,却伸出双手,狠狠捧住她的脸,双眼沉沉地盯着她,似乎就要这样扎进她的心里去。
她急促而又艰难地喘着气。
“这样拙劣的谎言,你居然也说得出口?!”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
姜荏兮被压得浑身没了力气最初不停抖着,要解释,却找不到自己得声音。这种强势而阳刚的味道,就像一个个循环的恶梦,不停地侵扰着她。
“呵呵,一天*的相处,你说是他是不是对你有兴趣了?以后我们离婚了,你也不用愁你哥还有你母亲的医疗费,秦毅的确很有钱,养你一辈子不是问题,嗯?”
他吻她,从双眼到鼻尖,到双唇。
原来,他的想法跟穆雪完全一致,姜荏兮心里冷笑,随后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居然还有脸,提起自己自己的哥哥?难道就不觉得感到愧疚么?
他对她明明恨得那么彻底啊,姜荏知道,秦景宴的反应很奇怪,这种时候,她真的宁愿他直奔主题,也不想他这样一边温柔地说着那些古怪的话,一边这样亲吻